北郊庙宇苑囿云集,风光甚好,不过不如西郊山多林密,因而萧槿以前不常来这边。她听卫启濯说大隆福寺那边香火鼎盛,殿宇庙堂也恢弘典雅,决定过去上柱香,顺便看景。
两人领着萧岑在寺内拜了一圈佛,落后往回折返时,萧岑拽着卫启濯的手臂摇了摇:“准姐夫,方才进香时,我看到你嘴角翘了翘,你当时是不是在跟菩萨祈祷,让你财源滚滚?”
卫启濯二话不说,伸手就拍了他脑袋一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
萧岑纠结道:“我也不晓得……我总觉得你跟庄表哥有点像,明明手里攥着大把银钱,但总抠抠索索的……”
萧槿心道,其实有时候越有钱越抠,只不过卫庄是个极端典型而已。
卫启濯奇道:“我很抠么?”
萧岑嘴角抽了抽,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过想想他送给他跟姐姐的生辰礼,他又觉得他准姐夫似乎还是很大方的。
三人出了山门,正预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等一等。”
萧槿回头一看,发现是那日在午门外遇见的含山公主。
朱璇松开舅母沈氏的手,上前跟众人说她不过是出来为父亲进香祈福禳灾的,行常礼便可,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她说话间就忍不住看向萧槿。虽然卫启濯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样子,但生得天人之姿,她觉得光是看着他这张脸,她心气儿就顺畅,旁的都可以不在意。可他偏偏定亲了,于是她现在对萧槿简直艳羡到了极点。
而且,萧槿也是个天姿绝色的美人,不知道卫启濯挑未婚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看着脸选的。
朱璇撇嘴,她该早点认识卫启濯的。
卫启濯见朱璇不住打量她,脸色很有些不好看,方欲作辞,一旁的萧岑忽然问道:“祈福禳灾?陛……令尊近来不是病况转好了么?有什么灾祸?”
姐姐适才悄声跟他说眼前这个小姑娘是皇帝的幺女,他倒也不惊异,天子脚下随随便便掉一片树叶下来都能砸着个皇亲国戚,只他不明白的是,他父亲这几日跟他们闲谈时说,皇帝病势转好,近来又太平得很,怎么就要禳灾了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朱璇左右环顾一番,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昨天宫里出事了,那个温家三姑娘,嗯……就是那个被我父亲责罚的世家小姐,她因不堪忍受服劳之苦,怀恨在心,缝了个小人儿诅咒我父亲呢,他们说这个似乎叫五谷……唔不对,叫巫蛊……怪道近来这么些糟心事,原来是她捣的鬼,真是歹毒。”
萧槿与卫启濯互望一眼,皆是惊异。萧槿转头问朱璇:“敢问温锦现在如何了?”
“听母妃说,她连夜被押到宫正司受审啦。我的消息很灵通的,”朱璇略显得意,看向卫启濯,“你可有什么要问的?”她很愿意回答卫启濯的问题的。
沈氏见朱璇似乎在跟萧槿等人说什么密事,怕她说话没个把门的,忙上前将她拉走。朱璇捂了捂嘴,这才想起她母妃似乎是告诉过她不要出去乱说的。但她总觉得在卫启濯这么好看的人面前提起,不算乱说。
朱璇走后,萧槿转眸看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