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便也没搭腔。
卫启濯等了好半晌,都没见萧槿开言跟他搭腔,暗地里瞥了萧槿一眼,又即刻目视前方,步子不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不说话?”
萧槿故意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你难道没觉出我有什么不对劲么?”
萧槿忍住笑,认真摇头道:“没觉得。”
卫启濯一顿,眼神幽幽地盯着萧槿看了半日。萧槿觉得他那一双眼睛幽如深渊,仿佛要将她吸附进去一样。这种眼神,让她想起了新婚那晚他的目光。
就在萧槿以为他会在青天白日里忽然扑过来按倒她时,就听他道:“那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兴许能看出来。”说罢,站着不动让她看。
萧槿仔细打量他几眼,摇头道:“还是看不出。”
卫启濯憋闷少顷,道:“你是故意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萧槿不解:“故意什么?”
卫启濯一时竟是语塞。
萧槿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派认真之色:“你究竟在说什么?”
卫启濯在她跟前立了少顷,继续闷头往前走:“没什么。”
萧槿对着他的背影笑个不住。
每当这个时候,他似乎就变得特别幼稚。
两人一道用晚膳时,卫启濯全程少言寡语,萧槿视若无睹,仍旧说笑如常。她想看看他要憋多久才肯跟她挑破。
晚夕,萧槿沐浴罢,立在镜前打理湿发时,瞧见卫启濯进来,跟他打了声招呼,便背转过身,继续手头活计。
卫启濯刚要迈步朝她走去,见状故意扬声道:“我去书房收拾案牍了。”
萧槿应了一声,别无表示。
卫启濯见她如此,一口气堵在胸口,回身走了。
萧槿瞄了他背影一眼,低头窃笑。
卫启濯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整好了文牍,又写完了一份奏章,对着灯火叹气。
他原本想看看萧槿在见到他吃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然而萧槿竟然说看不出。不管她是真的看不出还是假的看不出,他都决定直截了当地来了。
起更时,萧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预备去书房将他挖来,结果迎头就见他自动自发地回了。
萧槿已经钻进了薄被里,一转头见他盘腿坐到了她对面。
“我不高兴了,你快哄哄我。”他岿然不动,目不转睛盯着她。
萧槿明知故问:“为何?”
“我看到旁的男子与你说笑,不高兴。”
“他是在跟祖母说话,何况他又不如你好看。”
“那我也不高兴。”
萧槿心道果然不讲理,无奈坐起抱抱他,又亲他一口:“这样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