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郑夫人的态度了,”萧槿面无表情,“我再问一次,郑夫人来此作甚?”
郑菱笑道:“不是与妹妹说了么?我是听闻卫大人又出门去了,这便顺道来探望妹妹的。”
“外头大雨下成这样,郑夫人竟还往我这边拐道,真是受宠若惊,”萧槿扫了外头待命的护卫一眼,倏而笑道,“既然郑夫人对我这般关切,那我自然也该好生款待。”
郑菱神情一紧,却还极力维持平静。
她今日也是带了人过来的,但为免萧槿起疑,便只让人在外面候着,谁想到萧槿这边也预备了人,而且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数量还比她的人多,所以她觉得眼下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她如今连底牌也不敢亮出来。
她怀疑外面这群护卫是卫启濯拨给萧槿的官军,不然不会这么整肃。而她带来的那群人只是些寻常护院,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没法比。
郑菱正思量着脱身之计时,就听萧槿吩咐一旁侍立的婆子:“去把郑夫人请到我事先交代过的那个地方。”
郑菱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两个壮健的婆子走上前来,冷冷淡淡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郑菱袖中双拳笼攥,须臾,终是含笑应道:“多谢妹妹管待。”言罢,跟着婆子去了。
等到郑菱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个护卫过来与萧槿禀报说外面确实埋伏有人。
萧槿面色发寒。
郑菱敢怕是得了黄瑞的授意,被派来监视她的,说不得必要时还会将她扣押起来。卫启濯那边应当也遇到了麻烦,只是他交代她无需担忧,想来是提前做好了防备。
萧槿处置了郑菱之后,便在厅内坐下,沉下气来等待卫启濯。
卫启濯将那贼首押起来之后,继续赶路。由于半道上出了这么一出,耽搁了不少工夫,他入城时已然夜禁。但他是巡行钦差,给门把总看了他的腰牌,对方即刻恭恭敬敬地朝他一礼,令手下士兵开门放行。
他一入城便先派过人去给萧槿报平安,自己则押着贼首去了承宣布政使司,并命人将杨祯叫到衙署来。
他将那贼首押送到杨祯面前后,大致讲述了事情经过,末了道:“杨大人看,此事如何处置?”
杨祯的脸色很有些难看。
他手下那群人是个什么德性,他最是清楚不过,这怕是有人急于斩除麻烦,对卫启濯动了杀心。
简直瞎闹!
杨祯心里虽已有所猜测,但仍旧装傻充愣,再三担保会彻查此事。卫启濯笑得意味不明:“在杨大人辖下出了这等事,对杨大人可是大大的不利。不过,我将他押到杨大人这里不是让杨大人去查案的,因为我已经鞫问过了,这贼人是受人指使来杀我的。”
杨祯瞠目惊道:“怎会如此?”
“我也不懂,为何会有人想杀我,并且这人还是杨大人手下的属官,”卫启濯目光一锐,“杨大人,你对此当真一无所知么?”
杨祯心头一震,不知为何,他看着卫启濯瞬冷的目光,几乎要双膝一软跪下来。
卫启濯确实在归来的路上便鞫问了那贼首,凭借着他在大理寺多年的审讯经验,很快就撬开了那贼首的嘴。但那贼首不过是个喽啰,并不知幕后之人是谁。
所以,他跟杨祯说的这些话,都是编的。虽然他觉得事实应当确实如此。
卫启濯见杨祯有些神思不属,笑道:“杨大人可莫要被底下那班人给带累了,我原本还打算在陛下面前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