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不愿听这些东西。”
他腻歪一会儿,又四处查看家里的各处有没有要修的要弄的,米要不要买,面还够不够吃。杨佩琼看他忙进忙去,家里的一应琐碎都不放过,最后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劝道:“炯炯啊,虽然你下学早,但是妈可不是盼着你在家里当个小男人,跟咱对门邻居似的。”
他们家对面有两户邻居,一家养花,一家养狗。养狗的那户家里女强男弱,媳妇出去上班挣钱,老公就整天在家擦桌子扫地伺候狗,可是那狗跟他不对付,杨炯时常看到那男人牵着小狗出去,叫也叫不住,喊也喊不听,念叨多了那狗还冲他呲牙。后来邻居间偶有传言,说那家媳妇厉害得狠,在家跟娘娘似的,不拿这男的当回事,所以狗随主人,也瞧不上这小男人。
虽然别人家的日子冷暖自知,外人不好随便议论,但是家里有儿子的却难免要多想,偶尔就会拿着这户人家做例子,告诫儿子以后可别这样。只是有的教育儿子别没出息让别人养,有的则是教育儿子,将来结婚在家,就是挣钱少也不能没脾气,让媳妇管到头上去。杨炯以前拿邻里的这些教育当笑话听,觉得一个个真是瞎操心,没想到今天轮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杨佩琼是指哪一样,拿食指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妈,你是说我吗?”他不理解,问道:“我又不是没工作,怎么就成了在家里当小男人了。”
杨佩琼却有些担心:“你这都闲了多长时间了,既不出去拍戏,也没别的收入……”
杨炯这才恍然大悟,他知道杨佩琼的意思,无非是觉得他这段时间空闲的时候有点长,不工作没收入,整天在家操持家务刷锅吊灶,往近了看他是在照料傅惟演生活起居,往远了想却也怕他丧失斗志,不求进取。
人在比不上别人的时候心思就多,总担心别人会瞧不起自个。尤其是傅惟演家算得上有钱,傅惟演本人的工作也体面,如今又要出国进修,相比较之下他愈发的一般,杨佩琼天天看着对门的前车之鉴,心里不知道琢磨了多少回。
以前杨炯都是和傅惟演一起过来,长辈乐乐呵呵,不好单独拎一个说话,又怕哪里言辞不当,平白给两个小年轻心里添疙瘩。可是这块石头始终压在杨佩琼心上,她既不想自己儿子没脸面,也不想杨炯以后天天干伺候人的活儿,完了还出力不讨好,让人说没出息。
杨佩琼欲言又止,半天后道:“炯炯,妈这还有点存款,要不给你添点,你琢磨着也干个什么买卖?你那表哥虽然拿你姨不咋地,但人开了个茶叶店一年还能有十来万,他那店面三十来平,就是去茶城进进货,也没见得多难,你要不跟他学学?”
杨炯很不待见那个表哥,从不接触,也不想跟他学,一听这话顿时烦道:“什么表哥,我没这号亲戚。”
杨佩琼叹了口气,又道:“那要不你加盟个什么店?那天我去超市的时候碰上你那个孙姨了,她加盟了一个包店,就开超市门口。十万来的加盟费,专门卖那种女式的小皮包。货源总公司给,然后毛利润五五分。以后要是卖的多销量上去了,比例还能调。”
杨炯问:“你去哪个的哪个超市啊?”
杨佩琼说:“就市里的大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