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看了眼,不自觉的咽了口水,摸着肚子道:“我在餐桌上吃吧。别弄脏了被子,还得给人赔。”
傅惟演却不同意,说他:“脏了就赔呗,才几个钱。”说完径自拖过床头的小柜,把上面的台灯音箱一股脑儿地端走,拿来碗筷给他摆在床边上。末了觉得不够,又拿了包中午捎的湿巾,撕开口子让杨炯擦手。
杨炯看见湿巾忽然就想起中午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境,又想俩人这荒唐的半天,竟然不少细节跟梦里凑巧重合,也是稀奇。
傅惟演道:“你慢点吃,我没给你放辣椒,你看看味道行不行?”
也许是饿大发了,杨炯竟还觉得挺美味,他也来不及跟傅惟演说话,只顾着低头大口扒面,最后又端着碗把汤喝得一口不剩,等肚子熨帖了,四肢百骸才终于回来点劲儿。
傅惟演也给自己盛了一晚,吃好后收拾了,又不安生,过来捏着杨炯的手笑着问:“出去走走吧?”
杨炯不想动,但是待在屋里也闷。傅惟演又给他拿过来一个大t恤,道:“你裤子干了,上衣还没。这t恤是我跟超市老板要的,你穿上咱走一圈就回来。”
杨炯拗不过他,只得换了衣服跟他出去。外面已经黑透,路边造型各异的小路灯倒是挺给力,亮堂堂地一路照出去。
傅惟演自然而然地抓着杨炯的手,另只手提了瓶矿泉水,俩人慢悠悠地沿着山路遛弯。
傅惟演感慨道:“明天还有一天就得走了,我怎么还没走就想家了呢。”
杨炯笑他:“你出去的时间总共也不算长,大男人有点出息,加油好好学哈。”
“两三个月怎么不长了,”傅惟演理直气壮,哼道:“三个月就是一百天,十几个星期呢,敢情你是不稀罕我,也没见你不舍得我。”
杨炯心说这哪跟哪儿啊,谁出差还没有个长期的时候。他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一会儿肯定还要说了……”
傅惟演回头看他:“我说什么。”
杨炯学着傅惟演早上的语气,道:“杨炯,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傅惟演果然说:“你本来对我就不好。”
杨炯瞅他:“那你觉得谁好找谁去。”
谁知道这次傅惟演改台词了,高兴地抓了抓他的手道:“不行,我得对你负责。你再怎么着好歹也是我的羊了。”
傅惟演牵着他的羊沿着山路遛弯,晚上山中寂静,隐约能听到远处流水潺潺。杨炯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侧着耳朵听了会儿,顿时来了兴趣。
傅惟演却给他解释道:“下面拐过去有条小溪,水流不算大,就是动静响。不过我来的时候看那块好像圈起来了,应该是看地势危险,不让游客过去。”
杨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道不让游客过去多可惜啊,无数风光在险峰呢。
又想,怪不得傅惟演知道,早上听他和韩韬的对话,显然以前俩人来过这,只是那时候这里还是荒郊野岭,既然没开发,自然也没人拦着他们去哪儿,别说小溪,就是江河湖海,小情侣要玩玩看看,那也正常。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儿,再想想,自己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