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傅惟演竟然意外得好说话,刮了下他的鼻子道:“行。”
杨炯见警报解除,稍稍松了口气,拍开的他的手抗议:“别刮我鼻子,怎么跟我爸一样烦。”
他从来没跟傅惟演提起过他爸,今天冷不丁随口蹦出来,自己也愣了一下。
傅惟演却道:“正好问你呢,我什么时候过去看看老丈人。”
杨炯微微一怔,傅惟演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你去拍戏我就越没安全感。回头去看看老丈人,也请他一定保佑你顺顺利利,大红大紫。”
杨炯心里忽上忽下了一整天,就是在琢磨这个事。他不想把工资被压的事拿出来说,怕傅惟演心烦。于是只往前一趴,靠在傅惟演肩膀上闷声问他:“要是我大红大紫不了呢?”
傅惟演以为他没信心,斩钉截铁道:“你一定会红的。”
“哄傻子呢。”
“你才不傻,”傅惟演抬头摸了摸他头发,笑道:“都会假装自己发烧,还跟我说‘饶了好不好’了……你可真会戳人软肋,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意志力过于薄弱,没有招架之力。”
杨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问他:“只要这种句式你都不拒绝吗?”
“只是你的话。”傅惟演道:“拒绝不了。”
杨炯不信,抬起头看他一眼,想了想问:“那我不想做饭了好不好?”
傅惟演果然点头:“好。”
杨炯忍不住笑:“那你那好车让我出去造一顿好不好?”
傅惟演还是很痛快:“好。”
“……”杨炯心思飞快闪过,想逗他说以后都分床睡好不好,可是又觉得这种话题没意思,俩人不可能分开,而且即便傅惟演同意了,他自己也忍不住。他低头想了想,今天想了很久的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这样的话放以前他不会说,更不会问,可是好像真如同事所言,结婚后他似乎有些不如以前了。
不如以前圆滑聪明能屈能伸,也不如以前坚强隐忍。别人在婚姻里变得琐碎和疲惫,他却恰恰相反,被这个还未完全稳定的小家庭洗掉了不少戒备。
傅惟演看他有些出神,轻轻喊了声:“杨炯?”
杨炯抬眼看他,暗自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假如以后我不行了,演不了戏干不了这一行……”他说到这仍微微顿住,有些艰难。
傅惟演神色也认真起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杨炯咽了口唾沫,问:“……假如我干不了了,到时候没有工资,找一个自己完全不懂的行业从零开始,可能是保安或保洁,也可能是快递或者其他的……你到时候,不要嫌弃我丢人好不好?”
傅惟演愣了愣,随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仔细看他的神情。杨炯有些紧张,心里擂鼓般作响,却又不敢看傅惟演的眼睛。
他觉得答案应该多半是好,有几个傻不拉几说不好的。可是他自己想出来和别人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杨炯听着傅惟演没声音,心里原本的猜测又顿时动摇了,有些始料未及的惊慌袭来,他攥了攥手,强装无所谓,却又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然冒汗了。
谁知道这时候傅惟演才跟突然醒过来一样,连声答应道:“好好好。”
“……”杨炯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这个答案来的似乎有些晚,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