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号,特别注明,贺大人是下边的。再括号,特别特别注明,贺大人在下边是常规操作,不是特殊姿势哦。
而且往往还有句买一送一的吐槽:贺大人自己倒是爽了,他完全不管别人是不是带着女朋友在上段!实在是过分!
成年龙单身太久真的会变态,毕竟连人类都知道,龙性就是很热衷于那个什么的事,连传说故事都要给他安排上一胎九宝呢!
龙单身太久会不会变态不可考证,但是听到太离谱的谣言,肯定会想吃小孩。
贺大人收拾不了林秋夏,收拾熊孩子却绰绰有余。他在小区溜达一圈,就把昨天刚劳燕分飞那个战队的全体成员揪了出来,挨个将成绩单发给他们家长,且标红了他们未达到及网格线的科目。
林秋夏的懒腰才抻到一半,就被这教导主任一样的杀气余韵惊到了。
他仿佛梦回高中上课睡觉被逮住,幸好想起自己已经社畜多年,又定睛看见来的也是个男人,遂安然仰面躺下。
他预备着再睡个没有噩梦的纯享版回笼觉,又发现这床比自己平时睡的舒服太多,才缓缓向清醒发展。
贺凌风看见他自然没好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醒了?
林秋夏起床的进度大约读条到了百分之十: 早啊
贺凌风扬出去一份早餐,林秋夏接住了劈头盖脸而来的豆浆包子,感激道: 谢谢,我还没刷牙呢,一会吃一会吃!啊。
他定睛看清对方的脸,清醒的进度飞快从百分之十一二三攀升至百分之七八十,幸运的是,他尚不知自己刚刚有幸成为了一名生理意义上的龙骑士,此刻的尴尬尚单纯地囿于油炸刀鱼,还打得出来招呼: 贺,贺大人早?
贺凌风睨他一眼。
林秋夏想起自己昨天那德行眼下面对贺凌风的人形,好处是他终于不那么害怕了,坏处则是黑历史清醒地历历在目,令人尴尬得可以用脚投身祖国的基建事业,比如挖个地铁轨道,或者修建个穿山公路。
他生平难得有如此对人间没什么眷恋的时刻,蔫头耷脑地以长眠为标准,到处找能藏个人的洞。
这间房子严格遵守了当地的建筑标准,洞肯定是没有的,顶多能找到遁在实木地板下还没钻出来的高谁。
高大爷匆匆忙忙叫人: 小林啊!来门口接我一下,嘿我买带鱼了。这个绝对新鲜啊,海边拉来都还没卸车呢,你好好看看有没有鳞?
林秋夏吃了贺凌风一记眼刀,头一次这么清晰明了地看懂别人的眼神是几个意思,怂兮兮地蜷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
只见贺凌风缓步踱到门口,正好在玄关和现行的高谁撞了个脸对脸。
高大爷噔噔噔连退三步, 咣当,当,当地撞在红木门上前两声是他手上那两条冰冻带鱼尾巴,后一声是他的后背,大家鳞次栉比地分别触门,撞地很有节奏感。
你也好好看看,这到底和咱们大人的颜色一样不高大爷的后半句话噎回了肚子里, 嗝!大大大人,您您您今天跑步回来这么早啊嗝!
他还愣是被吓出来两个巨大的响嗝。
林秋夏举起手里的一袋早餐,试图躲在大包子的后边。但这未免强早餐店老板所难,一块五一个的包子能有人半张脸大,已经称得上业界良心了。
他连掩耳盗铃的安全感都没找到,讪讪地挪出半边脸,看着高大爷一手握着一长条带鱼,也跟着先被吓出个饿嗝来: 嗝!
高大爷惊恐: 啊大大大人,我,嗝!
林秋夏憋得脸都红了,还是: 嗝。
贺凌风一脸糟心地磨了磨后槽牙,拿出了同这两位憋嗝一样的洪荒之力,才没单蹦出那个滚字。
尤其是高大爷的一双爪子有点抖,也不知道是冰鲜带鱼冻的,还是被他们大人吓的,总之是带着两条带鱼此起彼伏地一起抖,那豁牙漏齿的鱼脑袋瞪着大眼珠子,几度差点杵上贺大人的侧腰。
贺凌风沉声道: 你这辈子还能不能记住进屋敲门了?
说完,他垂眼看着那一双三角脑壳,又低声挤出来一句, 一点也不像。
高谁赶紧道: 对对对一点也不像!
林秋夏也道: 对对对领导说得对!
高大爷: 我我我这就把它俩炸了给您补补身子
林秋夏: 叔您记着放椒盐辣椒面!
贺凌风却诡异地愤怒起来: 你敢炸!
高大爷: 我我我不敢!
林秋夏: 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发过誓,以后不吃这个了
高大爷: 我我我也发誓不吃了!
不提发誓还好,提及此事,显然再度唤醒了贺大人并不美好的记忆。
只见贺凌风面沉如水,走到林秋夏面前,毫不留情地夺过他手里的早餐袋。
林秋夏以为自己的早餐权即将被取消,却看着修长的手指几绕,灵活地解开塑料绳结,像拈花似的两指夹起个大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