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喊不能叫不能拍桌子,抓狂到想撞墙也不能有失礼节,所以夏瑜他光荣的面瘫了——憋的。
“非也,天下大乱之根源不在于人心不古,在于人心之多欲也……”白衣士子高论而后,一身着朴素的士子上台高论反驳,道,“人心多欲,在朝者,小国图利,大国争土,是以天下交相攻也,在野者,民争先,图尊卑,交相利,是以伦常方乱,欲治天下,当使天下众人,上至国君下至小民无求无欲也。”
少年意兴阑珊的已经听了两个月这些陈词滥调,面瘫的更厉害了,半点神情反应都无,而此时忽的听闻一阵朗声大笑传来:
“哈哈哈,当今天下大乱,正当我辈大有为之时,何故做此丧气言语!”
这声音爽朗高昂,颇有几分震耳欲聋之感,还在高台上高谈阔论“人心多欲,欲救天下当无欲无求”之论的士子,被人打断,颇有几分不快,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一个衣着寒酸的容貌质朴的男子坐在角落,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自己。
白衣士子向男子行了一礼,道:“不知先生高论,何出此言,先生难道不认为当世天下大乱,人人自危,我等欲断天下弊病,何为‘丧气言语’。”
那衣着寒酸的男子拱了拱手换了礼,道:“区区岂敢称高论,只不过在下认为今天下大事于论战堂空谈辩论于事无补,只有亲身力行才能于变革有功,断天下弊病谈何容易,只怕是虚耗时日而无益,还不若能为一方城邑宰守,但能使一方安枕太平,便是使天下少了一丝乱象,若是整日高谈阔论,只怕谈论个千八百年也于事无补。”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夏瑜听得这男子的言论,倒是眼前一亮,瞬间便不困倦了。
☆、第58章
高台上的白衣士子听得寒酸男子的言语分明是再说,你们这些人只知道高谈阔论,于实际一点用处也没有,面上便有些挂不住,略有讥讽的语气,道:“听先生的言语,莫非想为官。”
寒酸男子道:“不才正是想为官。”
白衣士子道:“先生即想为官,为何现却衣着如此寒酸,稷下以大夫俸禄养士,难道先生无钱去置办一身像样的衣冠。”
殿中众人一片哄笑,这个寒酸士子言语高傲,众人都有几分看不惯,此时被白衣士子挤兑嘲笑,众人也都跟着起哄。
寒酸男子也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哄笑的众人,道:“夏虫不可语冰也。”
此时,夏瑜向身边的稷下司吏低声言语了几句,那小吏便小步快行至寒酸男子桌前,行了一礼,道:“这位先生,司礼领督稷下学宫夏瑜少保有请先生偏堂一叙。”
寒酸男子抬头看向夏瑜的位置,很是大方的笑了笑,便起身随着司吏起身去了偏堂,夏瑜见那男子应了邀,万分高兴可以从这论战堂脱身,也起身朝偏堂走去。
一瞬间寒酸男子收到了整个大殿的注视,那样的注视用夏瑜所在时空的话来形容就是——羡慕嫉妒恨。
寒酸男子进了偏堂司礼用膳时小憩的代舍,只见齐国庙堂年纪最轻的卿爵少保坐在案几后正打量着自己,躬身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