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人道:“先生所言之根本制度是何种制度?可否在燕国实施?列国农制,仅齐、晋得有可取之处吗?”
夏瑜道:“列国农制各异,也有较为先进者,如鲁国,亦早用租庸之制,然鲁国另有他处不足,仅农制变更不足以强国……”
公子服人不停发问,夏瑜不停回答,毕竟多出来两千多年的见识,现代社会又处于信息爆炸时期,夏瑜又有随身的宇宙时期资料库可以随时查询,胸中见解足以叫公子服人惊叹。
要知道公子服人自由长自民间,后得挥洒于军旅,于这燕国庙堂自有与国中贵戚不同的看法,于燕国百姓贫弱难得温饱,自比那些封主贵族多了几分心痛。
以前他对燕国现状不管有几多悲愤,却都无可奈何,而此时他是燕国正子,与国君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他对燕国贫弱的现状不再无可奈何,他能做点什么去改变,可惜常常无从着手。
但此时此刻,所有这些疑问却似乎能又得到解答的机会了,因为眼前人,眼前这位所谓的“智青”先生,与那些高谈阔论的士子不同,这位“智青”说的话他听得懂,而且剖析问题切中要害,所谈所讲都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困惑念兹在兹却不得的答案。
这位“智青先生”说说的一切,让公子服人看到了强国的可能,甚至称霸诸侯的可能。
公子服人的眼睛亮了,而且越来越亮,然后他跪了下来,在这位不知敌我甚至不知真实姓名的“智青先生”面前跪了下来,道:“先生可愿来燕国?”
夏瑜被眼前人突然下跪给吓到了,急急去搀扶,搀扶不动便也跪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了眼前人邀自己到燕国的话,当即便愣了。
公子服人跪在夏瑜面前,急切的道:“先生在齐国可得重用?”
夏瑜又是一愣,回想自己此时在齐国的境地,在一般看来似乎应该是重用的,不然能够几个人他这么点儿的年岁,又是初来乍到,就能爬到现在的位置的,可是田氏代他如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夏瑜苦笑了下,道:“算是吧。”
公子服人从饥寒交迫到公室庙堂,高的低的、穷的富的、贱的贵的,各色人等都见识过了,怎么会看不出此时对面人脸上的神色有几分言不由衷,便道:“先生既然在齐国不得意,何不到燕国来。”
夏瑜此时已经对这位“赵同”一舒胸中那在来这个世界初初计划积攒的“治国大道”,痛快过后倒是冷静了下来,听得“赵同”此时邀请他到燕国来的话,很是平淡的道:“到燕国,我能什么?我能比在齐国更好吗?”
在老太师田彪府上一段时日,夏瑜对齐国庙堂也基本知道了,也自然明白他以军功得爵乃是因为晋、越、燕三国伐齐国,使得田氏处境危绝,若是换了地方了,如眼前人所说的到燕国去,还不定是什么境遇呢。
公子服人不知这个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