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茜站在这栋崭新的商业大楼外,眯着眼,仰起头,大楼外那一大片明亮洁净的玻璃帷幕,折s出yan光照s後那亮晃晃的刺眼光亮,闪耀得让她的眼睛几乎就要睁不开,但那明亮的光芒,却怎麽样也晒不进她那y晦黑暗的心房。
就在一个月前,骆以茜被她那养了她二十六个年头的父亲,从南部y生生的叫回台北,从此,结束她糜烂又无法无天的单身贵族生活……
现在的她,除了要跟父母共挤在一层不到三十坪的公寓里,生活再也没有任何ygsi外,还得天天承受父母亲时时刻刻嘘寒问暖的压迫式关怀,ga0得她简直快jg神崩溃了。
虽然从小就跟爸妈住在一起,其实也不是说有多不习惯那十几年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相处模式,只是,人就是一种惯x的动物,自从上了大学,她搬出去外面住了之後,才突然t悟到原来外面的天空有多宽广辽阔,在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在又被命令搬回来跟老人家同住,天天听家里二老叨念个不停,什麽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拿出来碎念……她除了忍耐、忍耐、再忍耐之外,也突然秒懂为什麽年轻人总喜欢离乡背景、出外工作的原因了。
她回想起那些日子在高雄的快乐时光、回想起一个人无拘无束的爽快日子、回想起当她接到她爸打来的那通晴天霹雳、世界彷佛瞬间崩塌的电话……
「g嘛要回去?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啊,工作也很顺利,虽然薪水少了点,但至少我还能养活我自己嘛,更何况,南部的物价水准没台北那麽高,我的薪水在这里,也够我吃吃喝喝、没烦没恼的过一辈子了。」
骆老爹打电话来叫她辞掉工作回台北的那一天,她努力的在电话里试着对她的养育恩人晓以大义。
「骆以茜,你老爸我花钱让你读书,是希望你将来能有点出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不是拿着一份养不活家人也饿不si自己的薪水,成天吃吃喝喝、没烦没恼的过一辈子的,你就这麽点出息啊?」
骆老爹的声音本来就沈,此刻他的不开心,完全反应在声音上,听上去,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阎王地府里,阎罗王在审犯人时的那种庄严不可冒犯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骆以茜咽了咽口水,镇定镇定一下自己受到大大惊吓的小小心灵,脑袋里飞快的闪过几个念头,却又瞬间把那几个念头直接拍si……骆老爹是何许人也,以她那些雕虫小技,肯定是唬不过他的。
「可是……可是我觉得我们公司真的很不错啊,规模虽然小,但小而美嘛,而且它真的很有前景,我们老板他人也很好,像我在公司有时候上网逛购物网站时,被他看到了,他不仅没骂我,还会跟我一起讨论衣服的款式跟颜se、三c产品的功能x跟实用x……这麽大器的老板,我相信他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跟着他,我的未来一定也会跟着不可限量,是不是啊,爸?」
骆以茜深x1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说:
「而且,你娘……呃,也就是我nn,她以前也老是跟我说,我们做人眼光要放远一点,不要因为现在不好就觉得未来一定也会不好,不能看人家现在没有就鄙视人家……」
「你上班看购物网站,你老板会跟你一起看?」骆老爹的声音b刚才更沈了。
「是…是…是啊……」听见骆老爹寒得像冰一样的语气,骆以茜紧张得又吞了好几口口水。
「上班时间会跟你一起看购物网站的老板,你跟我说他的前途会不可限量?」骆老爹顿了顿,音量瞬间拔高:「骗鬼啊你!骆以茜,你明天马上就去给我递辞呈,最慢一个月後,你就得回到台北来乖乖的去我找人安排的地方上班,听见没?」
骆老爹的声音一句b一句大声,骆以茜胆战心惊得完全不敢出声。
「可是…爸…我觉得……」骆以茜不敢忤逆骆老爹,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的命运被掌握在她老爸手上。
「你又觉得怎样?少跟我歪理一堆,你爸我当初栽培你去念国贸,结果你好样的,读了四年大学国贸系,毕业了,居然去什麽广告设计公司上班,你会设计什麽东西?我认识你二十几年了,还不够了解你吗?你写的字像鬼画符,画的图b幼稚园小朋友还不如,作文分数还总是在低标,你到底能设计什麽?我让你在那间公司混了二年,也没见你混出什麽名堂来,拿那一份一个月不到二万五的薪水,你以後结婚是要怎麽买房养小孩?」
骆以茜被骆老爹堵得完全答不出话来……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的人生居然这麽废!
骆老爹没扭曲事实,她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字丑手残脑简单,设计这条路,还真不是她这种人能走的。
那一次,骆以茜跟骆老爹谈判破裂,她为此忧郁了好几天,之後又鼓起勇气打电话找骆老爹革命了好几次,最後还是铩羽而归。
接着,骆老妈也加入战局,打了通亲情呼唤的电话给她,声泪俱下的诉说骆老爹为了她工作的事,已经快二个星期不太吃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以茜,你要考虑考虑你爸的身t,他老了,血压高,心脏又不好……」
哇靠!连「高血压」跟「心脏不好」这种标准八点档的连续剧梗都拿出来用啦?骆老妈还真没辜负这几十年来天天守在电视机前看连续剧,被编剧们潜移默化训练出来的编剧成果。
讲这种谎都能脸不红气不喘,骆以茜在心里鄙视了她妈妈几秒钟。
虽然心里还是很抗拒,但骆以茜向来就害怕软x攻势,尤其是骆老妈用这种恳求式的温情攻势,让她当下觉得她如果拒绝了她妈妈,那她肯定就是全天底下最不孝的人!
於是,她答应了……
然後,她就出现在这里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要做的是什麽样的一份工作,骆老爹只要她上班的第一天,先去董事长秘书室找一个王秘书,其他的,他就什麽也不说了。
骆以茜深呼x1了三次,才迈开脚歩,走进眼前这栋商业大楼里。
见到王秘书时,她正坐在董事长秘书室里对着电脑萤幕敲键盘,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来来回回,一副工作认真、闲人勿扰的模样。
秘书室的门没关,但基於礼貌,骆以茜还是对着门板敲了几下。
「进来。」
王秘书没抬头,依然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她剪了一头俐落的短发,白皙的脸上有淡淡的妆容,看上去应该不到三十岁,不过光听她说话的声音,和g练的身影,骆以茜就觉得她一定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骆以茜默默的哀悼起自己今後可能将悲惨到某种程度的未来。
「呃……」骆以茜正想要向王秘书表明自己的身份时,王秘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骆以茜见王秘书讲电话,只好乖乖的在一旁罚站,等她把电话讲完。
王秘书一边讲话电,一边依然看着电脑萤幕敲键盘,她讲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声线充满了专业素质,字句清晰又条理分明,骆以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个nv人,绝对是她进这个公司,最不能得罪的人。
讲完电话後,王秘书终於愿意抬头看她了。
「呃……我……」骆以茜有些紧张的开口,王秘书的气场太强大了,她感觉自己像跑龙套的,这根本就是王秘书的场子啊。
「骆以茜吗?」王秘书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问。
「…是…是的。」骆以茜小j啄米似的拚命点头,一副深怕王秘书没看见的样子。
王秘书认真的看了她几秒钟後,说:
「以後你尽量穿裙装上班,最好是套装,裙子不能太短,长度最好在膝上二公分,黑se或深蓝、暗紫se为佳,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不过基於公务需求,我希望你早上能提早半小时到班,还有,你的位置先帮你安排在外面大厅,等等我会带你到你的座位,这几天会有个林小姐会带你,等你熟悉环境後,我会再指派工作给你。这样,有没有什麽问题?」
骆以茜连忙摇头,瞬间又像想到什麽似的,马上又用力点头。
「有什麽问题?」王秘书问。
「我…我的工作职称是……」
王秘书笑了,她看着骆以茜,薄薄的嘴唇上g起浅浅的弧度。
「董事长秘书的助理。」王秘书说。
「啊?」骆以茜以为自己听错,嘴快的问:「是董事长的秘书,还是董事长的助理?」
王秘书这时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又从她的桌上拿了一个文件夹,抱在x前,走了几歩,站在骆以茜面前,骆以茜这才发现,王秘书竟然b她矮了半颗头,看上去,大概没有160公分。
「都不是。你的职称是董事长秘书的助理,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助理。」说完,王秘书立刻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边走边说:「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座位。」
第一天上班的感觉,老实说,真是有够烂的。
四周围全都是陌生的脸孔,大家看到她,虽然还是会客套而且有礼貌的朝她点头微笑,但一整天下来,会跟她聊天的,也就只有带她的林雨菲了。
林雨菲年纪跟她差不多大,不过已经有一个三岁的nv儿,她说自己早婚,大学还没毕业就嫁给她老公了。
「因为发现肚子里有宝宝了嘛,不嫁怎麽行?而且我老公是我追来的耶,怎麽可以这麽轻易就放过他?都闹出人命了说。」林雨菲讲起她老公,整个眼睛就开始闪ai心。
「啊?闹出人命?」骆以茜一口饭差点从嘴里喷出来,不过就是结个婚嘛,有必要拿命来相b?
「我nv儿啦。」林雨菲笑了笑,「发现她时,她都已经有心跳了,我跟我老公都舍不得动手术杀了她,只好拉他跟我回我家向我爸妈求情,让我们二个人结婚罗。」
骆以茜看着林雨菲笑得甜蜜蜜的脸庞,忍不住也跟着她笑起来,一笑,二个人的距离瞬间又拉近不少。
然後骆以茜问起王秘书的事。
「其实王姐人还不错啦,就是不苟言笑了些,做人做事都严谨了些,还不太容易亲近了些……其实我们是市场行销单位,基本上跟王姐b较没有业务上的接触,所以也不知道在她底下做事到底是什麽感受,不过你说你是那个……什麽秘书的助理,是不是?」
林雨菲一问,骆以茜连忙点头,林雨菲才又接着说:
「老实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过什麽秘书的助理,你也是我们公司第一个秘书助理呢,史无前例耶,我应该对你说……恭喜吗?」
骆以茜的嘴角忍不住ch0u搐。
突然之间,骆以茜觉得自己跟林雨菲一定可以变成好朋友,光听她那说话无厘头的模式,还有无b乐观的人生态度,简直跟自己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嘛。
林雨菲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董事长的事。
「我们董事长啊,老实说……」林雨菲把头靠近骆以茜,压低声音:「他是我看过最混的董事长了,我很少看到他进办公室,开会也很少来,听说各部门主管会在跟职员开完会後,直接跟他视讯会议报告内容,不过幸好我们老板虽然混,但对员工还是很大方的,薪水跟年终给得都让业内眼红呢,所以我们公司的流动率一直都不高,我想,这个应该也是原因之一。」
「我们董事长叫什麽名字?」
「杨允程。」
那天下班後,骆以茜跟自己的几个大学si党在手机四朵花群组里聊天,几个nv生早就听闻她要回台北工作的消息,纷纷询问她第一天上班的心得。
小茜儿:别说了,就是一整个水土不服。
甜姐儿:怎麽了?
巧ai儿:该不会是老板太帅,你才水土不服吧?
小星儿:真的吗?老板很帅吗?ai心眼
小茜儿:老板帅不帅,我不清楚,没见到他本人,不过见到了他的秘书,是个美
人儿,就是态度专业了点,脸太臭了些,不是同道中人啊。
巧ai儿:怎麽感觉你在那间公司会混得很辛苦的样子?
甜姐儿:那你的工作职务到底是什麽?
小茜儿:说出来你们会吓si……
小星儿:快说。拍桌
甜姐儿: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董事长秘书吧?……欸,不对!你们董事长已经有
秘书了,那你到底是什麽?难道是特助?
巧ai儿:快说快说,人家好想知道。
小茜儿:董事长秘书的助理。
甜姐儿:?
巧ai儿:?
小星儿:?
小星儿:董事长秘书的助理?那是什麽鬼?
小茜儿:就是秘书的助理的意思吧……叹气
甜姐儿:闻到八卦味耶!快说快说,该不会你们董事长跟他秘书其实有一腿,然
後心疼他秘书的工作太多,才让你进去当他秘书的助理,帮忙她的吧?
巧ai儿:咦?你没说我还没想到什麽呢,听你这麽一说,我也觉得有这可能x了,
小茜,是不是真像小甜说的那样?
小茜儿:我哪知啊?我今天才刚进那间公司耶。
小星儿:不急不急,反正依小茜的八卦天x,大概一个星期後,我们就会知道答
案了。
甜姐儿:那如果案情有任何新发展,你可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喔,跪求……
巧ai儿:跪求……
小星儿:跪求星星眼
小茜儿:好啦好啦……你们真的很八卦耶!
小星儿:八卦是联系nv人感情的最佳良品,有空请多多服用。
巧ai儿:+1
甜姐儿:+1
小茜儿:……+1
几个nv人聊着聊着,又聊到各自的男朋友身上去,每当聊到这个话题时,骆以茜就觉得特别的寂寞……她没有男朋友,所以每次只要聊到有关於男朋友这个话题时,她就搭不上话。
骆以茜看着群组里不断跳出来的对话框,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其他几个姐妹都在毕业後顺利交往到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怎麽偏偏她的对象就是不出现?她的眼光也没有多高啊,长得也没有多对不起国家民族啊,但为什麽就是没人欣赏她呢?
甜姐儿在群组里宣布下星期,她就要带她男朋友回家见她爸妈,还说她心里其实有点小害怕,很担心她爸妈不喜欢她男朋友。
众姐妹们纷纷帮她加油,给她信心,小星儿跟巧ai儿则提供她们带男朋友回家「面试」家长时,应该要注意的各种要点……
骆以茜觉得自己又跟不上她们的节奏了……唉,难道单身有罪?单身的人就活该这麽孤单寂寞恨?
前些天,骆老妈还跟她提起邻居杨妈妈说有间月老庙超灵验,她朋友的nv儿去那里求了一条红线,绑在自己手腕上,才过不到半年的时间,马上交到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孩子,说不定再过一段时候,二个人就会结婚了。
骆老妈要骆以茜也去求条红线来,说不定缘份马上就跟着来了。
「我才不要。」
骆以茜第一时间反对,她天生反骨,对於家人安排的事,从来就是抱着「因反对而反对」的心态,总是要先反对抗议一下下,真拗不过了,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下来。
她顿了顿,又说:
「而且,我才几岁啊,长得又不是很丑,求什麽红线?妈,你不知道,追我的人可是多着呢,排队都能绕我们家路口那个菜市场外围一圈了。」
骆以茜讲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讲完她突然觉得骆老妈的瞎掰功力说不定不是看电视剧学来的,ga0不好是哪个祖先的基因里遗传下来的,不然为什麽连她这个不看电视剧的人,瞎掰起来也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一点破绽也听不出来似的。
这肯定是遗传!
「那随便你,反正三十岁很快就来了,我看你还有多少时间好浪费。」骆老妈当然了解骆以茜的个x,强b没有用,等时机到了,她自然会来求救。
可现在,被众姐妹们一刺激,骆以茜真的想去求条红线来了。
老是跟不上大家的节奏,那感觉是很悲哀的,她何嚐不想像她们一样大肆炫耀她的男朋友有多温柔t贴多金帅气,可偏偏……她身边就是连只鬼都没有啊。
唉,一定不能再这麽没心没肝的生活下去,恋ai也是一门学分,她可得好好修一修啊,不然她这一生,可就真的要这麽平淡的过下去了……想想,忍不住又悲哀起来。
其实,新公司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麽不好,至少,同事们就b原来的旧公司多出不知道有几倍。
人多就热闹,交流的话题又多又新鲜有趣。
骆以茜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而且,新同事们对她都很客气,早上叫外送饮料或咖啡时,也会亲切的问她要不要一起。
骆以茜其实不太喝饮料或咖啡的,她b较喜欢没有味道的白开水,大概是因为从小骆老妈就不让她喝外面的饮料,坚持要她多喝对身t没有负担的白开水,多年养成的习惯,所以她也觉得没事就该多喝水。
但为了表现自己的合群jg神,她还是会跟大夥儿一起叫饮料来喝。
周五早上,同事们又揪她叫饮料,她点了一杯玄米茶,又想到王秘书好像从来没跟大家一过饮料,不过每天早上,她都会拎着一杯咖啡进公司,但今天早上进秘书室找她问问题时,看她的桌上好像没有咖啡,於是骆以茜就自作主张的又帮王秘书点了一杯不加糖的热拿铁。
饮料送来时,外送人员熟门熟路的把那四十几杯饮品直接拿到茶水间去放着,同事们有空的就会直接走到茶水间去拿自己点的饮料。
骆以茜习惯等大家都拿得差不多时,再去茶水间找自己点的饮料,其实也不是她有什麽敬老尊贤的jg神,总归一句就是「懒」。
她投机取巧的想着,等大家都把饮料领回去时,剩下的那一杯就是她的了,她也不用在那里翻杯子看标签找自己的饮料,多省事。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做着王秘书一早交待她要做的表格项目,一边偷偷观察同事们拿饮料的情况,觉得同事们饮料都拿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走进茶水间。
结果她人才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几个nv生说话的声音,骆以茜向来觉得听别人说话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本来她打算转身再回到办公室去继续她的工作,等过一会儿再来拿她的饮料,但那几个nv生的声音就刚好这麽不大不小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骆以茜脚歩一窒,也忘了要走,就这麽站在茶水间门口听起她们的对话来。
「……听说是走後门进来的。」一个nv生的声音低声的说。
「嗯,还是老板指名要让她进来的,我看她工作能力也很平凡啊,长得也不怎麽样,怎麽有那麽大的能耐?该不会她……跟老板有一腿吧?」
这是……在说她吗?骆以茜心里疑惑着。
「喂,什麽跟老板有一腿?她是什麽咖啊?我们老板那麽帅,会把她看在眼里?不要w辱了我们老板的眼光,好吗?」
「对喔对喔,我们老板哪看得上她啊?要看,也是看得上我才对,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董事长夫人的高贵气质,是不是?有没有?」
「作梦吧你,就凭你?」回应她的是一个更不屑的语调。
「欸,你可别这麽说喔,哪天我要是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喔,祝福我吧。」
然後几个nv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什麽董事长秘书的助理这个职称听起来真的很蠢,既不是秘书也不是特助,竟然是秘书的助理,这分明是来摆着好看领乾薪的爽缺嘛,一听就很没有专业感。
骆以茜的耳膜轰隆隆,她们……说的真的是她啊!可她们平时都对她笑嘻嘻的,原来背地里,是这麽说她的?
骆以茜心里很难过,也不想再拿什麽饮料了,只想回去她的座位好好的把h秘书交待的工作做完,然後明天就递职呈。
再怎麽说,就算工作再好、薪水再高,也b不上面子重要。
她可不是来这里让人议论的。
就在她心灰意冷转身打算走回办公室时,有个人快速的越过她,走进茶水间里。
是王秘书。
可是,她怎麽会在这里?
王秘书一冲进茶水间,瞬间里面吱吱喳喳的声音全没了,几个nv生楞了一下,才尴尬的喊了句:「王姐。」
王秘书很淡定的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开了包冲泡式咖啡,一边冲咖啡,一边说:
「我助理是我请老板帮我聘请的,她有没有能力,这事我最清楚,而且跟在我身边,美不美貌,对我来说,也不重要,我要的是一个助理,不是一个选美小姐。所以以後,请闭紧你们的嘴,再让我听见你们议论别人,年终,我肯定会在老板面前大大建言,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几个nv生马上唯唯诺诺的应声称是,然後快歩离开茶水间,走出来时,看见站在门口的骆以茜,又是一阵大大的惊吓,几个人冲着她扯开笑脸,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