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铁盒子远一些后,翟然能将这个大大的形似铁盒子的东西观察得更仔细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翟然总感觉铁盒子朝向他们这边的那面,好像开了一条细缝。
事实证明,那并非翟然的错觉,铁盒子真的开了条细缝,不仅如此,那条细缝还不断向外扩张,变得越来越宽。
见此,翟然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的人,但没看到有人对这个情况表示惊讶,于是立马明白过来,这事多半是正常的,倒是他大惊小怪了。
不过,哪怕如此,翟然却未以为真没问题了,他反而因此对这铁盒子生出了更多好奇。
一个出现在祭坛上,光从表面看上去就格外不凡之物,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会简单,他还是得对这个铁盒子保持警惕才行。
再者,这些人对铁盒子的异样可能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不代表他也能如此。
万一这玩意对其他人不会造成伤害,对他却是另一番光景,他怕是有苦难言,毕竟这些人与他是不是同类都还不确定,难说铁盒子不会区别对待。
翟然紧张的盯着那条变得越来越宽的缝隙,暗暗期待戴面具的三人再给点别的反应。
但可惜他们三人所有的行为似乎就是为了让这道缝隙出现,根本无人开口多解释一句,他们只是退至一旁,静静的等着那道缝隙越开越大。
翟然兀自惆怅了会儿,这三人他应该指望不上透露什么有用信息了。
也罢,反正都等了这么久,而且现在出现的还是新情况,他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再等上一等的。
铁盒子中间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到后面甚至发出了刺耳难听的刀锯木头一样的声音,直震得人的脑子嗡嗡作响。
在那股声音搅到翟然脑子快爆炸时,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然后见前面的人拿出盒装膏状物涂抹在额角两侧,他没作犹豫,立马跟着照做。
白色膏状物闻起来味道有些微的刺鼻,但放在这个场合正合适,尤其当它被涂抹在额角时,效果十分显著,不仅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那些搅得人不安宁的声音也因此很快离翟然远去。
现在实习应该还未正式开始吧?
伴随着铁盒子裂开的声音,大脑被白色膏状物的凉意刺激得清醒过来的翟然,不由的思绪发散,又一次琢磨起了那劳什子实习。
或许因为中间的事一茬接着一茬的来,从白蜡烛到清凉膏状物的使用,没有一样是省心的,甚至这可能只是开始,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毕竟,翟然大脑先是放空了一瞬,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将注意放到装着许多东西的布兜上,男生让他在外面准备的东西如此多,而现在才用了两样,若这些东西都得用上,会有何结果显而易见。
因此,翟然对这实习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有了抵触心理,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在这个节点上,总让人感觉格外怪异,哪怕翟然作为当事人,都没法将这种异常彻底忽略过去。
并且翟然还有一点始终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事上来,虽然他遗失了记忆,但他认为自己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难道真的是他最初猜的那样,他是一个天师,然后应人之请来的这里?
可老实说,这一两天下来,翟然隐隐意识到,这事可能性恐怕也不大。
相反,他更愿意相信,他是不小心进了这所学校里来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翟然的猜想,没有太多佐证,这事他很难给出准确定论。
好在他在这上面没多执着,反正管他是如何进来的,左右他一切顺心而为。
而实在无法顺心的,那就学点乖,别轻易招惹是非,安静苟着。
如此想着的翟然,原本躁动的心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他的确受了影响,隐约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的翟然,不由在心底低骂了声。
这个实习果然处处是坑,稍不留神就会中招,幸好他反应及时,否则他真对这实习一直保持着不良心态,可想而知,后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他要往好的地方想,为了避免老被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钻空子,于是翟然开始对自己做起了心理暗示。
既然他已经决定参与到这个实习中,而且除了一直被惊扰,他还什么都没捞到,那么更没理由惦记着中途退缩。
何况这不该是他的作风。
所以,这次实习,他只可进不能退,没有第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