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只鱼的耳朵旁都骚扰过去,这才消停,回家呼呼而睡。
……
不过,江里的鱼儿好肥了……
坐上船,潘垚扒拉着窗口,脖子上围着小鸡黄的围巾,瞅着江面,还在暗暗盘算着捞鱼的事。
周爱红笑了笑,伸手将潘垚的围巾拢了拢,不让寒风吹来。
……
马戏在a市钟鼓楼附近的一块大空地上。
只见那块地被圈了起来,拉了蓝红黄的尖顶帐篷,四面有铁栅栏。
公告上写了,傍晚时分,这马戏才开始表演。
潘垚瞧了瞧周围。
来看马戏的人很多,一般都是父母带着孩子,再有便是处对象的小年轻。这处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人多的地方,便有精明的生意人,只见小摊贩很多,卖吃的和卖玩的,绞绞糖,糖画,热腾腾的小丸子,炒板栗,爆米花……夜里会亮的棒子,头尾串在一起便成了手环。
还有一些人往地上铺一块布,上头摆些小件的生活用品,还有套圈,小石膏像……
各个商品琳琅满目,这处俨然成了个小市集。
马戏还没开始,潘垚闲逛了这小市集,花了好几块钱,买了些没啥用的东西,还分外满足。
潘三金:“我去买票,你们等着我,别挤丢了。”
“恩,去吧。”周爱红牵着潘垚的手。
……
“唉,又要上班了,烦!”
这时,人群中有一道瓮沉的声音传来。
声音是男子的声音,音色浑厚有气势,莫名却带着分颓,还有分可怜兮兮。
两者反差有些大,便显得有些抓耳。
潘垚咬着个板栗,回头看去。
只一看,眼睛便瞪圆了。
好高呀!
而且,这人身上怎么好像有股味儿。
……像是妖炁。
“不想上班你想干嘛?”后头走来一位娇俏的女子,她哼了一声,道,“低头!”
下一刻,高高大大的男子苦着一张脸,乖乖低头。
怕女子不够凑手,他还弯了腰,自觉地把耳朵送到女子手中。
“好你个大老虎,竟然还想偷懒!”
女子揪了揪男子的耳朵,纤纤手指还用粉嫩的指甲盖掐了掐,哼声嗔怪,一声大老虎,声音很轻。
“不想上班……你不想上班,哪里会有钱?没有钱,咱们怎么买东西?”
“笨死了,这么多年了,这算盘怎么打都还打不清。”
“轻点轻点,”男子龇牙,“小蔷薇,你是带刺的么,手这么重,我耳朵都要被拧掉了。”
“你才知道啊,我就是带刺的。”被叫做小蔷薇的女子又哼了哼,眼波一横,如夭桃秾李,美得好似春风拂来,百花盛开。
她丢了手,手指头点着男子鼓囊囊的胳膊,犹恨铁不成钢。
“你瞧瞧人家赤练,她就喜欢上班,多学学人家。”
“让让。”被叫做赤练的女子被提到名字也没啥反应,她面无表情的走过,推开了这两人。
一袭黑红色连衣裙,一头乌发及腰,赤练在人群中走过,还和潘垚擦肩。生得太过漂亮时,五官出众,气质不凡,人群中便打眼,自有一种气场,一行三人都面容出众,她们走过时,旁人不知不觉便让了路。
潘垚倒是没动。
赤练瞥了一眼,不以为意。
潘垚手捧着一纸袋的炒板栗,瞧着三人的背影,又拿了个板栗。
今儿是什么日子?
为啥平时都瞧不到一只妖怪,今天一瞧就瞧到三?
还有,他们说的上班是怎么回事。
潘垚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