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漱把玻璃杯放回机器人的托盘上,和嬴楹隔着位置说了几句话。
然后又是一位分量够重的老将领提起话头,却不是寻常话题:“盛漱婚约该定了吧?”
这句话出来时,画面稳稳的没晃动。但观众忽然很想在这下看看周行俭的表情。
但他入座就在黑暗里,除却刚刚那一声一直没什么动静。
盛漱也没什么异样:“嗯,今年内可能就会定。宗伯父也安心。”有人诧异:“这么快?”
祝衡今天没来。但他的父亲祝老元帅就坐在第二排,看了盛漱一眼,又说:“哪快了?盛参谋年轻有为,和宗礼上将也算般配,而且上次作战驾驶的机甲,也是他研发的吧?都互相了解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不能结婚了。”
他像是还要说什么,闻参谋长转头笑骂继续输出:“少说几句吧老古董,祝衡这么几天时间都抽不出来了,你也不关心关心他,还有空管人家的婚约。”
祝遂面皮一绷。他之所以开口就是看不惯祝衡和蔚期的婚事,想借盛漱说说祝衡。
现在星云风气越来越不对了,嬴楹和裴时蕴这两位是实权元帅他管不了,军衔上更低的盛漱和周行俭还不可以吗?不,周行俭背后或许还有周家,盛漱一个孤女.
没有想到回护的不止周参谋长一个,嬴楹放下玻璃杯的时候周行俭恰好淡声开口:
“祝元帅还没向我们报喜。”
他侧眸:“也不知道婚礼定在何时。”
祝遂面色一僵。
这件婚事在会议庭这里算过了明路,他反对没什么用。周行俭这一开口,却又相当于在东域西域没有动静后,又代表右域那股势力,把盛漱和宗礼,祝衡和蔚期的婚事都定了下来。
那他还怎么反对?
祝遂有点烦躁,睨了周行俭一眼。
他不是也喜欢盛漱吗?怎么这个时候出声了?
祝遂不回答,有的是人回答,下一瞬裴时蕴就开口:“听说是下月十六。”
闻参谋长:“还说是军务,我看是悄悄准备婚礼去了吧?”
祝遂重重哼一声。没有他出席。算什么婚礼。但他又捏紧扶手,因为周行俭说:“听说祝元帅和蔚院长打算一切从简,连祝伯父都不必出席,看来我们这些人是不能拜托祝伯父转交礼物了。”
祝遂面皮抽动一下。你看我想转交吗?
嬴楹转头看裴时蕴:“礼物你挑?”
裴时蕴点头:“回去看看。”
这对也不避讳着,就这样过了明路。祝遂失道寡助,脸色难看起来,也不再开口了。
可是下面汇报开始,震耳欲聋声响响起来的时候闻参谋长想去拿水,一抬手碰到机器人上面的玻璃杯,都感觉到了上面的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