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
这么多年的爱恋,藏在心底,不可诉说,邵忻用了八年的时光,终于懂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而今后,他与重光,也不过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第二天,邵忻带着莫远诚,离开了北方的城市,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那样,离开。
第七章当爱已成往事
五年后
傍晚的时候,刚刚下过一场雨,街道两旁还有未干的雨水,有几朵将凋未凋的花,风一吹,褪去露水,便带走好远,浅白的月影探在叶子上,远远望过去,像是树叶上开着的,白色的大朵大朵的玉兰,不仅是树上,月光借着稀疏的潜影遗落在地上,显出亮色的光晕,天色渐渐暗下来,浮光掠影,暗香浅动。
邵忻走出康复中心时,远远就看到季鸣的车子停在那里,无奈地笑笑,他走过去看着他,“不是让你别来了?”
季鸣把手里的风衣递过去,微笑着道,“我明早的飞机,来看看伯父好点没有。”
“他刚刚睡下,今天到底是比昨天好些了。”邵忻接过风衣穿上,南方的天气虽不必北方那样寒冷,但快要到秋天,季节转换期间,最容易感染风寒,邵忻今日累了一天,眉宇尽显的疲倦,说话时连声音都透着倦意,季鸣拍拍他的肩膀,“坐上来,我送你回去。”
邵忻开门坐上副驾驶,季鸣启动了车子,转头对他道,“知道你肯定没来得及带外衣,最近最容易染上伤寒,你一个人仔细身体。”
邵忻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宜家宜室?”
知道他是开了玩笑,季鸣笑了一声,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再不殷勤些,真怕你像当年一样音讯全无的离开呐。”
邵忻看了他一眼,“还记着呢,这么小心眼?”
“那是,要不是去年我到这边开会,我的女儿红还不知有没有出土之日。”
邵忻忍不住笑开,是了,当年与他相约一起喝的女儿红,到如今都没有兑现,一时有些感慨,“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带上,我们一起喝个痛快。”
“你就诓我,你敢喝我还不敢陪呢,你那个伤你是真不在乎了?”季鸣瞪他,“你现在只能望梅止渴。”
“要不要这么狠?”邵忻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他,“明天你几点的飞机?我送你。”
“你要上班,不用送了,又不是小孩子。”
两人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车子就开到邵忻的住所,转头问他,“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