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启灵师。就是我。但我记不太清时间,好像很晚,天色都黑了。”朱琦珊微低下头,清秀的脸庞苍白的几乎透明。
二十七日晚间,她在字纸箩里拿到了那两张《野天鹅》,从那一刻起,直到返校,两张原书再没有离开过她身边。
根据那个有点傻的马国安所说,可以推断,程尘在这一期间还写出了另一本正本,也许还是全本的《野天鹅》。
或者那个智障被人哄骗了文意,经由哪位文人的润色改进,写出了另一版全新的《野天鹅》,但大致文意应当一致,否则不可能感应度这么高。
同样在二十七日夜间,有人拿着正本的《野天鹅》到千诗街词里12号,做了一场“私启”。很明显,这个人并不希望被人知晓,不管“他”的初衷或企图是什么,他成功地私下给词里的孩子们启灵了。
而且无论是人还是正本的《野天鹅》都没有落到国安或是其他相关部门的手中,他们甚至并不知道还有一本《野天鹅》的存在。
于是,当她向学校报告奉上“自己的”灵书——《野天鹅》,并遵循学院的规定在文审局备案。彼时,国安通过对新出灵文的循迹、比对找到了文学院,找到了自己。并且用这版《野天鹅》与被“私启”孩子们做了感应测试。
结果很感人,也不出意料。
那么无论是谁真正做了词里的“私启”,他都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戴上《野天鹅》这本“州闻”灵书作者的冠冕。
而她,既然选择了窃取这份荣誉——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已经没有退路了,此刻退缩,迎接她的绝不会是怜悯和原谅,而将是身败名裂的地狱。
她只能赌,赌那位不知名私下的“启灵人”,不会公开,不会站出来拿出正本的《野天鹅》与她对质。而野贤们的一贯作风,都会是“灵书”密签商家,并不在文审局备案。
“安徒生”的面具下究竟是谁,有几张脸,没有人会知道。
你不想要的面具,我会为你戴上。
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找上门来,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只企求换取一个“沉默”。
蒋处笑得人畜无害,又问:“怎么想起在林家启灵呢?你认识林家的……?
林家?
朱琦珊脑海中思维飞速转动,回想起程尘偶尔和妈妈提起几次的“折小胖”折同学、班长苏果、勤工俭学的林学长……
那天第一次见面,姓沈的的哥送程尘回望郡时,还提到回程送了位腿受伤的林同学到词里,才晚回来了。
姓林,词里!
赌了!
她轻轻一笑,脸颊浮起微红,说:“听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