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灯光从昏黄的琉璃灯里漫出,高挑的二层楼顶镶嵌着宝蓝与暗红交织的玻璃画,让人仿佛置身于夜的暧昧。慵懒的人群,醇酒与女人的香缭绕弥漫,若隐若现的笑声像是挠在人的心尖上。
作为一个前技术宅、小文青,程尘对乌烟瘴气的夜店很反感,但是又喜欢那种小资情调的迷离暧昧气氛,这样的场合,真是让人欲拒还迎,心好痒痒。
越三熟门熟路地穿过中厅,一路和认识的不认识的狐朋狗友打着招呼,推开了一间半掩的包厢。
“越老三,搞什么,这么晚才来,我等你半天了!不知道哥哥通宵奋战到三点多么?”主位上的马脸男人半瘫在长沙发上,懒洋洋地嚎。他指指身边的一圈,说:“喏!在校的,大波的,小白花的,筋肉的,幼齿的……有啥花样哥哥我弄不到?”
程尘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室内,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了,触手都是温香软玉,耳际吐息如兰如麝,他晕乎乎地左挡右支,根本挡不住如狼似虎、咯咯笑着往上扑的女人们。
“小弟弟好害羞呢!”
“咯咯咯,岩少家居然有个这么脸嫩的孩子,简直是个宝哟!”
几个清纯可人的少女红着脸缩在一边,看着作风豪放的姐姐们一涌而上,也忍不住蠢蠢欲动。
马脸的长腿男笑得喘不过气来,两腿抽抽倒在沙发上,咕咕咕地笑得像只刚下完蛋的老母鸡。
“停,停!”程尘倚在桌角夹缝边,涨红脸大吼一声,总算压住这群女人一瞬,他狼狈地转头问:“越三叔,您带我来就是见识这种场面?那谢谢,现在我见识过了,明天还要补班,得先回去了。”
“明,明天,还要补班!哎妈,要死了,笑死我了。越,越老三你今天是带着侄子来,来谋财害命的吧?!哈哈哈……”马脸男笑得人都软了,大半个人出溜到沙发底下,还笑得停不住。
越三挑着单边眉,看了程尘好一会儿,挥挥手:“都散了,我大侄子不好这口。”
他一把搂过小孩的肩膀,懒洋洋地说:“孩儿啊!你这可不对,人生在世最大的事情莫过于男欢女爱,繁衍后代,我越三对咱家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了个儿子。你整天身边粘着几个大小男人,小心走上不归路啊!啧啧啧!你整得跟和尚似的,越看怎么越像木头老二了?”
咕咚一声,马脸男已经笑得抽抽到地板上了。
程尘无奈地被越三当了人形靠椅,听他在那儿叽叽歪歪。
“你叔我好心给你开开荤,特地让你庆叔找了环肥燕瘦、干干净净、各色各类的一帮子美人。你倒好,连闻都不闻一下,也不举旗致个敬,这猫儿不尝腥他还能长大?”越三瞥着小孩平静的裆处,啧啧有声。
庆则东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连声叫:“我的错,早知道再叫几个干净的嫩小子,说不定咱侄子喜欢呢?”
“呸!”越三优雅地啐了口,把程尘拉坐下。
“你不喜欢呢就算了,不过呢,玩归玩,早点给我们家老大抱几个孙子才是正经事。我大蓝星的人口问题是越来越严重,就靠你们小一辈鞠躬‘精粹’,死而后已了。笑,笑不死你啊,孙贼!”越三瞪了庆则东一眼,也懒得跟他计较。
“这些呢都是顺带的,等会儿有场内拍,你跟我去见识见识,越氏门阀传承久远,既然迟早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