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南东道地界,春暖花开之际,一行数骑,轻装南奔,驰走于官道之。手机端左手边是太湖,徐徐清风带着湖泽的湿润,打在行人的脸,却是格外舒适。
自常州义兴县入湖州的道途,有三十余里的道路乃沿湖而设,一路驰观,风景格外秀丽。
“少主,我们此番来湖州做什么?”策马跟在元徽身边,狐危好地问道。
狐危与獐智二人,自楚州归扬州后,便带着手下人,听元徽差遣。
“不是和你们说过了,称呼要改!”横了狐危一眼。
讪讪一笑,狐危赶紧改口:“将军……”
“江南风光无限好,此来,自然是游山玩水了!”舒了一口气,露出点笑容,元徽轻声着:“苏湖之地,物阜民丰,此遭当见识见识这江山之秀丽……”
见着元郎君在那儿装x,眼神流露出一丝狐疑,二人显然不信。这一路经润常二州,行路虽然不赶,却也没见元郎君有流连山水之意。
与獐智对视了一眼,心好更甚,然而元徽不说,他们也没什么法子。
“到前面休息片刻!”没有去管二人的活跃心思,指着左前方,元徽淡淡吩咐着。
岸边,几匹良马随意地跺着脚,不时发出几声响鼻。乌勒领着三名护卫,四散于周边,狐危与獐智在太湖边拿着石片,赛着打水漂。
元郎君则背靠在一棵杨柳干身,双手抱怀,目光平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烟波浩渺,似乎为太湖风光所吸引了一般。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元徽在想着事情。他在极力地想要回忆起“湖州案”发生的事情,然而,有些头疼。大体的经过他还有印象,细节的遗忘也是很正常的,然而仔细推敲过后,他发现,问题很大。
这个世界,很明显不全是按照钱导的剧本运行的,如幽州一般,铁手团的乱入给元徽造成了极大的错愕……
湖州一事,牵扯到越王逆党余孽,牵扯到太子李显……然而,元徽可清楚地很,庐陵王李显,可还被囚禁在均州濮王旧宅,既不是太子,更别提在皇帝的“照看”下还能私自潜往湖州了。
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演?元郎君心头一直有一丝不确定,心有些郁结。神色变幻之下,对着湖泽长啸一声,惊起一滩鸥鹭。
元郎君这突然的“嚎叫”可吓了狐危二人一跳,獐智手的片石都甩歪了,纵身越至元徽面前:“少……将军,怎么了?”
“没事!”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抬手理了理衣衽。
元徽神色已恢复了自然,事实他早想通了,既然来了,先探一探这湖州水深水浅。若是真有所谓的“越王宝藏”,他元郎君可要笑纳了。
“将军,问过一蜂农,西南方向二十里外,是长城县……”飞骑而来,一名护卫翻身下马禀报。
闻报,元徽朝左右招呼了一声:“马,走!”
一干人等,都是最精悍的好手,极为敏捷地落于马,跟着元徽便转道而去。
“将军,我们去长城县?”
“不!”奔进间,元徽略作考虑,答道:“直接去湖州州城!”
“狐危、獐智!”目光深邃,盯着前方的道路,元徽吩咐着:“你们带人,给我查清楚几件事。第一,湖州有没有一个姓曾的县令;第二,有没有一个叫刘家庄的庄园;第三,有没有一座翠屏山!”
元郎君的命令,下得有些没头没脑,二人心疑惑更甚。但不敢有所慢待,严肃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