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简单的介绍完这教授,凌雪又道:“现在身边就他一个徒弟跟着,老头儿除了脾气怪点儿之外,人还是不错的。”
我心说别扯淡了,这种老头儿一听就是那种很固执的老头儿,脾气古怪,喜欢独来独往的那种,一听就觉得不好相处,说实话听凌雪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打退堂鼓了,我最不擅长跟这种人打交道。
但是看二拿兴冲冲的,一副见亲爹的样子,我就好奇的问他:“你乐什么呢?”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二拿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教授是做研究人文民俗的,跟咱也算是半个同行,也算是个前辈,怎么着我也表示一下开心吧。”
我对二拿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抖了一下肩膀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抖掉“你特么充其量也就是个神棍,还同行你不怕老头儿听见你这话,吓的背过气去?”
和二拿扯了两句蛋,陆飞提醒我们到了,别扯了。
我们俩这才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这山包一样的建筑垃圾堆中间,有个破旧的二层楼,那楼别提多破了,外边的墙皮都掉完了,也没个院子,二楼亮着灯,一楼的大门还是个生锈的那种铁大门,要不是门口种着不少花花草草啥的,我还真以为这地方就是个建筑危楼的钉子户呢。
“就这儿?”我道“这教授当的也太寒碜了吧?”
凌雪冲我呵呵一笑,很不以为意“这小大隐隐与世,你懂什么?”
“别废话,敲门吧。”陆飞说,说完就径直走到门口,伸手铛铛铛的敲门。
这破铁皮大门敲起来还有回音,没一会儿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瓮里翁气声音“是谁啊,这么大半夜了还来敲门?”
“铜子。”陆飞叫了一声。
接着里边就没声音了,片刻过后大门打开,一个二三十岁长得憨头巴脑的人就从里边走了出来。
“陆飞?”他挠了挠头,有点迷茫的看着陆飞。
我寻思这个应该就是刚才陆飞叫的铜子,别说,这老教授收徒弟还真是特别,这徒弟长得还真特别,个子不高吧,还穿着一件那种民国时期的长衫,显得跟矮冬瓜似的,满脸黝黑,看样子智商估计也高不到哪儿去。
陆飞拍了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还挺亲切“教授回来了吗,我给他打过电话的。”
那铜子立刻恍然大悟,这才错开身子让我们进去“哦,教授在楼上呢,他刚才跟我说有人要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人呢。
“哪些人?”陆飞接话道。
铜子挠了挠头,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说道:“就是半年前有一帮人来找教授,让教授去一趟新疆,好像跟什么玉有关系,教授不想去,他们就整天来这里守在下面,很烦的。”
铜子说话的语速很慢,当我听到他说“玉”的时候,我心里猛地一个激灵。
秋景村的玉人偶,还有地下宫殿的玉弄的我有点草木皆兵了,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什么玉?干什么的?”
“不知道。”铜子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咋的,铜子看我这一眼让我觉得很奇怪,按道理来说,他这种人眼神应该也笨笨的,但是他看我这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神很锐利,心里猛不丁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小子是装的?
是不是装的我也没时间研究,这会儿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二楼了。
这一进来我才发现,这屋子里头跟外边就是不一样。
从外边看这就跟个危楼钉子户没啥区别,但是一进来立刻就不一样了,这屋子里的装修简直和外边反差巨大。
整个二楼是把原来的房间全部打通的,所有家用齐全,整个屋子里贴着那种棕色的墙纸,地上铺的也是那种很高级的地板砖,客厅里是个挺大的软皮沙发,我一看茶几顿时就抽了口冷气,这特么是小叶紫檀的茶几,光这么大的茶几少说也得个几十万。
“要换鞋吗?”我正对着沙发惊叹的这会儿,凌雪已经准备脱鞋了。
我一瞅,还真讲究。
这门旁边放的鞋架子,地上还有几双拖鞋。
“不用换了。”铜子呆呆的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我们就进了客厅。
客厅最左边的墙做成了一个巨大的书柜,整一面墙上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我还真惊叹了一下,教授就特么是教授,看的书都比别人多。
顺着书柜往下看,就看书柜下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年人。
这人正捧着一本书,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呢,好像根本没意识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