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陆飞。
陆飞:“这秦铮戎了不得,是个奇人异士,据说现年已经百岁有余了,具体多少岁没人知道,只听说此人早年曾经落草为寇,有一身身深藏不露的本事,不一般。”
既然陆飞都这么说,我心里更觉得这人了不起,连陆飞这种目无一切的人对他评价都这么高,可见此人的确不是一般人。但是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我拨拉了一把已经湿透的头发冲陆飞嘿嘿一笑“难得啊,你小子居然也有夸人的时候?”
陆飞瞥了我一眼“你不懂,这种足够让人望其项背一辈子的人,岂是你我能猜得透的,想不到校长你认识他,果然也是这个学校气数不该尽。”
老校长:“也算不得有什么交情,早些年的时候我父亲曾经帮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自那以后他和我一直有联系,也算是缘分,我在台湾的时候经常会和他一起讨论事情,可是他当时并未进学校的大门。”
说道这里,老校长叹了口气,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那这姓秦的也太不够意思了,来了也不帮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李海洋忍不住了。
“你不懂。”二拿顺着他的话说道:“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想必这秦老虽然没进来,但是也出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女生宿舍三楼的最后一间寝室他应该去过,对吧老校长?”
老校长吃惊的看了二拿一眼“没错,不过去的不是秦铮戎,是他的孙女儿秦云裳。”
原来那秦铮戎当时跟万权盛并没有直接在学校碰面,而是在市区的酒店,过程中万权盛一直没说自己学校的位置,但是等他带着秦铮戎和秦云裳到自己学校门口时,这祖孙二人同时在学校门外十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秦铮戎看着学校的大门什么话也没说,脸色非常难看,秦云裳却皱着眉,盯着学校门口也不知道看什么。
最终秦铮戎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摇了摇头,低头在自己孙女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这秦云裳便点了点头。秦铮戎当时只对万权盛说了一句话“我不宜去,既天数如此我便让我孙女儿陪你去一趟,是好是坏也只能如此,但你切记一点,此地万不可再动土,只可建而不可掘。”
说完这句话秦铮戎转身离去,只剩下秦云裳跟万权盛俩人。
秦云裳性格活泼,哄了这万权盛,万权盛知道秦铮戎那些鸡碎的本事全都教给了这个孙女儿,当时也没说什么就带着秦云裳到了学校。
“剩下的事情都是秦丫头做的,我宿舍门后的养鬼祭也是这丫头弄的,当时我听这丫头的话,给施工队的说了,破土的地方只挖到三米三深,一寸不多一寸不少,这是秦丫头交代的,当天晚上丫头跟我说要到现在的女生寝室去,我陪着她一起去的,我看着她进了最后那个宿舍,我在外边等了两个多小时,她才出来,出来之后她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大锁,把那间房锁了起来,还交代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
事情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万权盛说完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有一点你应该没说清楚。”听到此处,陆飞终于开口了“那池塘不是你故意做的,或者说应该当时秦家让你挖三米三,你没有照做,又或者是工人没有照你的话做,我说的对吗?”
老校长:“没错,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没有准确的测量过工人挖掘的深度,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没有准确测量到三米三的位置,因为当时施工队走了之后,那个池塘一夜之间就满了,当时并没有下雨,我心想肯定是要出事了,但是当时学校招生在即,我实在不能分心再去考虑这件事。”
整个故事讲完,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老校长的这个回忆里走出来。
我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细密的雨丝稠密的飘下来,我们几个人的身上都湿了大半,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感慨的,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但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秦铮戎来都来了,却没有进学校,如果他当时进来了,这些悲剧或许可能就避免了呢?
我说:“这秦铮戎当初为什么不进来?现在想来如果他当时进来,或许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陆飞:“修行之人虽然身怀异术,但是也有行事准则。但凡身怀异术之人不可凭借自己的本事搀和时间一切善恶,这学校之所以多发命案,归根结底也是天道循环,加上当初建这个学校的人别有用心,秦铮戎想必已经修成了天眼通,这里的一切因果都看的清清楚楚,相反他的那个孙女儿看的不如他透彻,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他那孙女儿看不透自然也不受因果沾染,他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