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
三老爷微红了眼,哽咽,“父亲!”
国公爷询问了三老爷在外的经历,三老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慈爱的看着二姑娘,“父亲,二丫头年纪大了经不起耽搁,钱家的婚事不成了,我便给她寻了一门亲事。”
二姑娘正被三老爷那一眼看的莫名,她和三姑娘差了一岁,自小经常见到父亲用这样的眼神看三姑娘,自己可从来都没这待遇。
等听到三老爷的话,若不是顾忌着礼仪,真想伸手掏一掏耳朵,若是这门亲事是好的,哪里轮得到她,更荒谬的是。
“谁说娟儿和钱家的婚事不成了。”三太太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和二姑娘一样,绝不认为三老爷会替二姑娘找多好的亲事。
三老爷闻言也是一脸震惊,“难道没有和钱家退亲?钱家已经罢了官,怎么配的上我们国公府。”
“国公府岂是那等嫌贫爱富,见利忘义之徒。”三太太冷冷的看着三老爷出声讽刺。之前她求着老太太,老太太便是如此回她。
如今她倒是要感激老太太,若是由三老爷做主,不知道他会把二姑娘嫁给什么人,如今好歹在京城,钱家到底富贵无忧,又在她眼皮子底下。
三老爷涨红了一张脸,被三太太呛的无言以对。
“钱家那边婚事照旧,你那边就去回绝了人家。”国公爷对钱家那门婚事也是持赞同的态度,一来能为府里挣得名声,二来三房嫡出的女儿低嫁未必不是好事,以三太太和老三的关系,将来若是她的儿女成气候了,少不得要出波折。
他欣慰老大和老二将卫国公府治理地更上一层楼,但是有时候也遗憾,两个儿子太过强势,否则他不会连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当初他也劝过老三,给三太太几分情面,莫如他一般,弄得父子夫妻形同陌路。可是老三犯了左性,他知道这孩子将自己当年的感情寄托到了周姨娘和周姨娘所出的两个孩子上。他又能说什么,当人在局中的时候,便走不出来了。
“我已经和对方交换了庚帖”三老爷心虚,语气越来越弱,“三书六礼就差最后两道仪式。”亲事,女方本人需要出面的地方很少,三老爷这个做父亲可以全权做主,三书六礼,只剩下最后的迎书和亲迎没办,三老爷回京把二姑娘发嫁就成。
三太太只觉得眼前发黑,二姑娘整个人都木愣愣的,还是一直做壁花的六姑娘反应过来,扶了三太太一把,才避免栽倒。
三太太强忍着把三老爷撕烂了的冲动,哑着声音问,“你再说一遍。”
三太太的眼神太过渗人,三老爷心中不安,换了下姿势,又觉得自己是二姑娘的父亲,决定她的亲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遂道,“这门亲事我已经定下了,整个内蒙都知道这门亲事。”
“你,你……”便是国公爷也是不敢置信,他起先以为不过是口头上和对方说了,推了也无妨,虽说儿女亲事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理论上是由父母决定,但是上面祖父母俱在,万没有不询问长辈的道理。
退一步说,明知道和钱家订了亲,就算以为退了亲,也应该写信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