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傅渊说道:“我是他二叔,你也不用叫我岳先生,跟着肖修乐叫我二叔就行了。”
二叔两个字在宋乐驰舌尖打了几个转,他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叫出口,只说道:“你这么年轻,哪里像他二叔了?”
肖修乐看着岳傅渊,突然好奇问道:“你是我爸的弟弟?”
岳傅渊只说道:“不是亲兄弟。”
肖修乐顿时感到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可以从岳傅渊身上看到一些他父亲的影子。
岳傅渊似乎是看出来了,他冲着肖修乐温和地笑笑,然后有些疲惫的舒展了一下肩膀,说:“我昨晚坐飞机赶回来的,因为嘉华告诉我你回来了。”
肖修乐还没说话,宋乐驰抢着说道:“那一定很辛苦吧?”
岳傅渊笑了笑,“也没那么辛苦。”
他话音刚落,陆嘉华从前面院子绕了进来,见到肖修乐和宋乐驰都在,便说道:“正好,你们酒店的行李已经送回来了。”
肖修乐没什么东西,就一个小挎包,宋乐驰的东西就多了,他那里除了钱包还有比较重要的文件,于是急急忙忙跟着陆嘉华去检查他的东西有没有遗失。
等到只剩下岳傅渊和肖修乐两个人的时候,岳傅渊问他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想要问我?”
肖修乐转开头,说:“也没什么想问的。”
岳傅渊看他别扭的模样笑了笑,对他招招手说道:“来吧,给你爸爸上柱香。”
爸爸两个字对肖修乐来说显得很陌生,小时候在学校门口听到别人喊爸爸的时候,他都一个人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别墅一楼的一间房间光线昏暗,正对房门的神龛上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旁边是一张黑白照片。
肖修乐心里扑通一声跳得有些剧烈,他站在门口仔细去看那张照片,才看清照片上面是一只白色的兔子。
他忍不住说道:“什么玩意儿?”
岳傅渊已经走了进去,对他说道:“那是你父亲,肖思远。”
照片是肖思远的照片,而牌位也是肖思远的牌位,岳傅渊走过去伸手轻轻敲一下照片边缘,肖修乐看到照片上的兔子变成了一个青年男人的模样。
他愣了愣。
那个男人与肖修乐有七八成的相似,虽然是一张遗照,但是照片上的人微笑着,看起来很温柔。
岳傅渊点燃了一炷香,递到肖修乐面前。
肖修乐接过来,缓缓走到牌位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来对着牌位鞠了一躬,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钵里。
岳傅渊说:“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你死的。”
肖修乐抬起头,愕然朝他看去。
岳傅渊的神情还算平静,大概事情过去了太多年,不管接不接受已经成了定局,他说:“思远是我们族里最年轻最优秀的族长,强大坚韧善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