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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祁暮亭握住他泛青的脚踝,指腹轻轻一刮,“确定要跟我横?”
裴疏槐浑身紧绷,把药膏扔到他身上。
祁暮亭笑了笑,说:“是就这么靠坐着,还是翻个身?”
“……”裴疏槐不答话,心口起伏明显。
“问你话呢。”祁暮亭催促,“回答。”
裴疏槐咬牙,过了几秒才恨恨地说:“坐着。”
“好。”祁暮亭倾身凑近,“那你要看着我。”他挤了药膏,目光落在裴疏槐垂下的眼皮上,又唤了一声,“裴疏槐。”
裴疏槐烦死他了,不甘不愿地抬起眼,把自己的羞臊和恼怒都露给他。这模样,祁暮亭爱死了,轻柔地擦完药,他俯身,奖励般地亲了下裴疏槐紧绷的小腹,轻声夸赞,乖。
吃饱喝足,裴疏槐犯了猪瘾,又钻进了被窝,可他脸皮还烫着,心也跟着乱跳,怎么都睡不着。罪魁祸首倒是一身清明,坐在床边看文件。
那幽怨的小眼神儿可明显了,祁暮亭忽视不了,偏头逗他:“睡不着的话,带你去划船,唱歌给我听。”
“做个人吧。”裴疏槐恨不得爬起来哼哧就给他来一口。
祁暮亭笑笑,说:“我去书房,你好好睡。”
裴疏槐眼睛一瞪,你敢走试试?
“我在这里你又睡不着。”祁暮亭笑他,“没过几秒就剜我一眼,眼睛累不累?”
“我的眼睛是刀做的,不累。”裴疏槐顿了顿,内敛地挽留,“我就喜欢听敲键盘的声音,那会让我想起在游戏竞技中大杀四方的快活时刻。”
祁暮亭不拆穿他的小傲娇小别扭,说:“那我在这里陪你。”
这还差不多,裴疏槐翻了个身,余光瞥到笔记本屏幕上那些报表数据,登时头疼眼花。他揉了把脸,反正也睡不着,还是看剧本吧。
祁暮亭放下笔记本,说是扶不如说是两手兜腰把他抱起来坐在床头,再多垫个枕头。
裴疏槐把平板放在腿上,一边划屏幕一边说:“二哥,我问你个事啊。”
这语气,有点正经,祁暮亭暗自警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