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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推门声,祁暮亭揉了下草莓的脑袋,无声警告。
裴疏槐擦着头发走近,“你们俩干嘛呢?”
“父子谈谈心。”祁暮亭站起身子,按住他头上的毛巾,轻轻替他擦拭头发。
耐心地擦干水,他说,“去坐着,我帮你吹头发。”
裴疏槐乐得享受,但也想让祁暮亭早点换身更舒服的衣服,“别了,我自己吹,你先去洗漱吧。”
祁暮亭不强求,拿着湿毛巾进了浴室。
半分钟后,浴室响起水声,裴疏槐去取了干净睡衣,闻声后眼珠子一转,一提气,蹑手蹑脚地靠近浴室门,扒在玻璃门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角缝隙,准备偷窥。
“唰!”
眼珠子刚伸进去,一只沾了水的手猛地将缝隙推到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宽度,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突然闯入眼帘的美好景象给人极大的冲击感。
“……”裴疏槐说,“我给你送睡衣。”
“谢谢。”祁暮亭眼神落在他脸上,“倒是给我啊。”
“啊?哦。”裴疏槐抬起手,把睡衣递过去,眼神从下往上一瞟,像是被搭在胸前的湿发撩了一下,刺刺儿地痒。他看见祁暮亭的脸,沾着三两水滴,睫毛湿答答地垂着,眉眼红润,哪是活色生香,分明是厉鬼勾魂。
魂魄酥了,喉咙痒了,嗓子哑了,裴疏槐小声嘟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勾人啊。”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啊。”祁暮亭单手撑着门,微微倾身,邀请道,“宝宝,进来帮我按摩。”
“哪有去浴室按摩的?”裴疏槐斥道,“不正经。”
祁暮亭是个好说话的不正经,有商有量地说:“那待会儿我洗完出来,躺好,你给我按?”
“我不白白劳动,收费很高的。”裴疏槐狮子大开口,“一千万,两分钟。”
“这种级别的收费……”祁暮亭思索,“你们家正经吗?”
裴疏槐说不过他,把睡衣往他身上一扔,走人了。
祁暮亭接住,说:“沾上水了。”
“活该!”裴疏槐脚步一顿,转了向。
祁暮亭说:“给我重新拿一件。”
“想屁!”裴疏槐脚步更快,“爷不伺候。”
“穿着不舒服啊。”祁暮亭无奈,“那只有光着了。”
没过多久,裴疏槐从衣帽间返回,迈着恨不得跺穿地板的步子,把新睡衣交到祁暮亭手上。那人笑着,烦死个人,他伸手把人往后一推,“啪”地关上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