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光是看周身气势,不会有人将他往某个角色上联想,只是他跟着霍泽进来,霍泽只说去接一个熟人,没说那人叫什么,什么身份,也就理所当然,众人将青年当成了霍泽新找的小情人。
在霍泽坐上主位时,旁边的发小时墨先是目光在姚锦那里看了两眼,然后同霍泽说道:“新找的?还不错。”
这里就霍泽旁边有个空位,不用说,也是给他留的,姚锦没客气,直接就坐。时墨看起来有压低声音,可屋里的人却都听得到。姚锦垂着眼帘,将眼底的利芒掩盖住。
人都到齐了,霍泽示意可以上菜。
“……这次回来,大概待多久?”在服务生陆陆续续上菜途中,时墨问。
霍泽往自己玻璃杯里道了半杯酒,喝了一小口:“两个月吧。”
“那边没事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还在交谈的人都各自放轻了声音。这屋里的人,除开那些来作陪的,每一个不论身份还是地位,在本城都是最上面的那个阶层,而霍泽和时墨,则是阶层里更顶峰的。霍泽昨天下午才从部队上回来,当夜其他人就得到消息,纷纷打电话到霍家,想给霍泽接个风,洗个尘。霍泽也并不是来者不拒,挑了几个顺眼的,叫来了这酒楼。还有更大的一部分人,被他直接婉拒了。看起来是普通的朋友吃饭,深层次却是霍泽在明确的表态,他们霍家愿意和谁来往,不愿意和谁有关联。态表完了,接下来就是那些常走的事项了,吃喝玩乐。
“呵,事情倒是有,可太小,还走不到我手上。”霍泽扬起一边唇角,皮笑肉不笑,那种强悍的军匪气让人光是看着,就心里发憷。
“那这段时间,好好玩吧,算起来,我们也有好几年时间没一起聚了。”时墨也跟着笑,他的笑和霍泽的不同,虽看起来优雅,但知道他秉性的人,却都宁愿他不要笑,因为他一笑,必然会有人要倒霉,而且是倒血霉。
菜都上得差不多,大家都说着些场面话,霍泽偶尔应其他人两句,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同身边的姚锦也基本没有交谈。姚锦到现在其实也猜不太透霍泽带来他的最终目的,于是全程也都闷头吃饭,吃着吃着感觉某个方向有道视线太灼热,他微微抬眼,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正直勾勾盯着他。
姚锦往霍泽那里看了眼,对方和时墨低声谈话,没关注这边,应该是知道的,但没有任何表示,姚锦倒是知道其他人怎么猜测他,若是换了以前,谁敢这样说他,或者仅是用这种看玩物的视线轻视他,他都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但人在屋檐下,他已经没有可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权利了。
这屋里空气太浑浊,姚锦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向霍泽道了声,也不等他点头,站起身拉开椅子,就走了出去。
在经过那个目光异样盯着他的人身后时,微微牵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出了房间,从服务生那里询问到洗手间的位置,径直踱步过去。洗手间打扫很干净,黑色石壁都光洁的映出人清晰的影子,姚锦去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洗手,没过几秒钟,侧边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男的。姚锦余光里睥到了那人,不过他没动,洗好了手转身去扯纸,手刚伸出去,一张白纸递了过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长了一双斜长小眼的男人笑着搭讪。
姚锦擦了手,将纸扔垃圾桶。只漠然斜了小眼男一眼,嘴唇微抿着,显然不削搭理他。
“喂,我和你说话呢!”看青年就要走,小眼男横过胳膊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