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身体依旧在狂嚣着,想要被填满,被进入,可只要他还有意识,他就不会让身体脱离自己控制。
甩开酒瓶,姚锦伸手拿起第三个,在众人的瞩目中,无畏不屈地又砸向自己。
砰!同样的响声。房间里的人相继站了起来,看过不要命,但没看过这么不要命的。砸自己跟砸个球一样,他们不知道青年和霍泽有什么矛盾,到这个时候,也都心生一点敬佩和同情。
霍泽一张脸陡然阴沉,身边仿佛形成了一段真空地带,里面所有气体都被抽离开了。
在姚锦往自己头上敲第四个酒瓶时,时墨到霍泽那里,拍着他手臂劝道:“行了吧,你昨天刚回来,没必要今天就弄出人命来。你不是要在这边待两个月吗,我到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应该能帮你打发一点时间。”
时墨目前有个情人,是个外科医生,对方和黎言的朋友弦羽交情挺深,也就和黎言相熟,虽然不算是特别好的朋友,也算见过几面,吃过几次饭,若是现在这个叫黎言的死了,可能他情人会伤心吧,他可不想看到他为别的人流泪,只能他在床上把他欺负到哭。
让青年就这样自己把自己砸死也未尝不可,不过,霍泽就像时墨说的,拿来打发时间应该不错。你不是一身钢骨不愿意折吗,那行,他倒是也想挑战一下,看能不能拧断这身傲骨。
霍泽朝身侧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两三步奔进去,劈手夺过姚锦握着的第五个酒瓶,一个手刀,砍在青年后颈上,将人劈晕,接住他软倒下去的身体,带了出去。
“你们继续玩,我就先走了。”霍泽对屋内的其他人冷声道。
时墨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估摸着这个时间点魏笙也该加完班,他也跟着霍泽往包间外面走。
“不多玩会?”霍泽问时墨。
时墨摇头,道:“不了,本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
“听说你包养了个医生?”
“怎么,在部队上,还能听到这种八卦。”时墨斜眼挑眉。
霍泽笑了笑:“我们这个圈子,有什么事是彼此不知道的,你也没有想要隐瞒吧。”
时墨想起那个人,似乎一瞬间就感觉没那么无聊了。
一行人离开酒吧,分上了两辆车,去的地方却是同一个,本城最著名的医院。
霍泽那边,开车的是他的部下,他则和昏迷过去的姚锦坐后面。原本姚锦是靠在另一边,在一个急速转弯中,他身体倒向了霍泽,顺着霍泽上半身滑落,落到了霍泽腿上。
霍泽低下眼,看着紧闭眼帘的人,半边脸都被血染得猩红,应该是丑陋的,可霍泽偏又从那张脸上看除出了一些漂亮来,这些鲜红的血,衬着青年苍白的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感,像是一副稀有的画作,而作画的人是他。
受到某种无法明辨的气息蛊惑,霍泽抬起手,朝着青年没被血沾染的脸颊抚摸去,柔软细滑微热,之前残留的酥麻感,已经渐渐消散,好像都是错觉,不过霍泽很清楚,那不是错觉。他揉捏着青年的脸,手指下游,移到青年干的脱皮的嘴唇上,他摩挲着,感受到指腹下各种小小的突起。有种想要扯掉那些突起的冲动。
汽车依然在行驶着,霍泽沾了一滴粘稠的血,涂抹在青年的软唇上,将它抹的殷红。
半个多小时候,汽车抵达医院。
霍泽让不部下把人抱着,他们去了急诊室。至于时墨,则到旁边电梯那里等着,去了楼上接他的医生床伴。
霍泽看着医生给姚锦处理额头的伤口,等他给人贴上纱布,他突然多加了一句。
“给他头部照个片。”医生是不认识霍泽的,不过在看到霍泽递过来的就诊卡,就立刻知道他得满足霍泽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