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你先说你去我房间做什么。”
“当然是探讨剧本。”
“……”
江揽月只笑不语,虽然佘杭看不懂她暧昧又冷漠的笑是要表达什么,但起码能看出来她在犹豫。犹豫了,就代表江揽月是愿意的。
她如愿去了江揽月的房间。
开灯后,江揽月关闭落地窗的窗帘,房间宽敞而又温馨。
这个季节的夜晚是比较湿冷的,这种寒性几乎能穿透人的骨髓。但佘杭走近江揽月的屋子,在灯光打开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久违的来自“家”的温暖。
这让她想起原世界,每晚她加班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江揽月再不舒服也会为她留灯,会揉着眼睛温和地问她吃过没有。
如果那时佘杭回复没有,那她就一定会披一件外套去厨房给她煮夜宵。
甚至有时候她发疯把人折腾狠了,江揽月也会默默下床带着发烫地身体去厨房为她煲粥,煮面。
浴室里响起水声,佘杭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忆起往昔,她居然觉得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有些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连她自己挖掘出来都要想一想这是不是从前真正发生过。
经过那么多世界,从前的江揽月离她越来越遥远,她真正的妻子离她越来越遥远。哪怕她在这些世界攻略再成功,真正的江揽月也已经死了。
死在她的冷暴力里,死在她冷淡决绝的背影中,到死也只觉得自己只是个可悲的替身。
想起从前,佘杭心如刀绞。
良久,水声停止,江揽月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她很快看到坐在沙发上发愣的佘杭,她想起什么笑了一下,走过去勾着她的下巴。
“怎么?开始沉浸式表演了?”
“没有。”
江揽月眯起眼:“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话音顿住,佘杭的眼神落到江揽月的睡袍上,被吸引住。
那是洁白半透明的纱质睡裙,长至脚踝,领口设计是吊带的低胸状,漂亮的锁骨和沟壑一览无余,江揽月曼妙的身体隐秘在里头,忍不住让看得人遐想。
佘杭下意识吞了吞喉咙,一股无名烈火烧至心窝,她果然是故意的。
“在想什么?”
江揽月撩开裙摆坐到她身边,单手支颐,眼神柔情暗藏。
“在想一个故事,”佘杭硬着头皮说:“这几天和江老师待在一起受到了熏陶,突发灵感,想到一个惨剧。”
江揽月来了兴致:“什么惨剧?”
佘杭看着她的眼,深沉又投入,温和又悲痛。
“一个女生刚入圈被送上知名导演的酒桌,被一起的另一家娱乐公司的女老板所救,女生纯情又善良,想着报答女老板,但女老板也只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