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衍楠下意识回了句“元旦快乐…?”
这是闹哪出呢,突然小孩子气?
余挽秋松开她,转为贴在丘衍楠后背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灼烧着她的肌肤,她似呓语般喃喃道“……再说一次”
“元旦快乐,秋秋”她察觉到了余挽秋细微的颤抖,她虔诚之极的又说了三次。
正好补够五次。她说迟了,但不能不说。
余挽秋想听。她听出了她想听。
“挽秋,你在里面吗?”关禾见她久不归,便让王与慈来寻她了。
余挽秋无语蹙眉,来的真不是时候。
丘衍楠不知为何做贼心虚的哆嗦了一下,想要挣开她的禁锢“你先松开……”
“师姐,我在。”她压下心中不悦回应道,而后松开手说“那你自己换。”
“知道啦”
她们的谈话没刻意压低声音,在外面的王与慈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难怪去了这样久。
外面有人二人自然不再放肆,丘衍楠规规矩矩的换好衣服,砖红色的呢子外套和圆球身上浅咖色的西装格外相。
“师妹,你们……”王与慈自然也注意到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余挽秋。
“这不是我衣服脏了吗,正巧被秋秋碰上替我送来了。”丘衍楠挂上客套的笑,她莫名的不太喜欢王与慈。
王与慈也回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丘小姐。”
插不上嘴的余挽秋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师父找我了?”
“要开筵了,师父正找你呢。快回去吧”王与慈想去拉余挽秋的手腕,被丘衍楠捕捉声色的挡开了。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火药味。
“……”被夹在中间的余挽秋将手上的骰子手绳取下塞到丘衍楠手里说“先替我保管,一会来取。”
丘衍楠接过,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无非是一会儿好找借口跟她见面罢了。
这小心思也太明显了。
除了演出洗澡外她基本不摘掉这手绳,更不会假手于人。王与慈将一切默默收在眼底催促道“走吧挽秋,一会儿师父得怪我了。”
“要怪也怪我乱跑,哪能怪在你身上”余挽秋轻柔拍拍丘衍楠的手背以示宽慰。
王与慈嗔怪地笑看余挽秋,此时无声胜有声。是了,关禾向来是偏心的,但这颗心只往余挽秋身上偏。
余挽秋走后,不大的换衣室无端显得空荡荡的,而后又被寂寞填满。她将手绳缠在自己腕上,红绳上像还残存着余挽秋的体温,明明才分开,却觉得思念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