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她看着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童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怕被外面的童冯明听见,赶紧捂住嘴,调成了振动模式,真笑成了花枝乱颤。
“你这小孩也太纯情了吧,像你这么大别人都有心仪对象了,你怎么还跟童雅瑶似的,她几岁你几岁?就算是晚熟,也起码有个过程吧?”她取笑得肆无忌惮,童晚抿着唇不敢看她的眼睛。
颜汐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快要灭迹的品种,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指尖蹭了蹭红了的眼尾,她揉着酸痛的腮帮子,“人家还是男人都没怎么样,我跟你都是女人,都是一样的生理构造,看一眼就把你臊成这样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对象结婚哈哈哈。”
“我……”童晚忍不住想要反驳,梗着脖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晌最后愤愤道,“我出去找护士!”
“行了,也比找护士了,我自己包就行了。”颜汐熟练地打开酒精,粗犷地往伤口上倒。
“你干什么?”童晚赶忙去抢,但还是倒出来不少,液体顺着颜汐的胳膊淅淅沥沥往下流,沿着伤口渗到皮肉中去,她眉头都不皱一下,非但没有童冯明在时娇滴滴的柔软,甚至还有几分冷血,像是机器人似的,完全不知道疼痛。
“你那样一点点擦多浪费时间,还擦不干净,脏东西长在肉里坑坑洼洼斑斑驳驳多难看。”颜汐耐性本来就不多,两三下就暴躁地粗鲁地一把抹过去。
用劲太大,直接一层皮蹭了下来,酒精泡的都不流血了,血肉微微发白。
饶是身上经常都是淤青伤痕的童晚都看不下去,头皮微微发麻。
她轻轻夺过沾染了肉屑的纱布,咬着牙:“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自愈能力可好了。”颜汐翻了个白眼,“越小心反倒才会留疤。”
“不是疤不疤的问题,你不疼吗?”
“疼?”颜汐就像是被问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问题,她推了童晚一把,冲着倒映在门上的阴影努着嘴,“去,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你亲爱的爸爸说清楚,要详细到我是穿着什么衣服,什么鞋子被他们从家里拉出去的~”
“我看着你上完药……”
“我上药有什么好看的,留下来碍手碍脚的。”颜汐嫌弃道,“别叫护士,我自己上,就厌烦你们这些自诩有同情心的,一个个情感泛滥到对一只小蚂蚁也能留下悲伤的泪水。”
她翻了个白眼:“快点去。”
童晚放心不下她,磨蹭着不站起来:“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吗?”
颜汐漂亮的柳叶眉一竖,揪着童晚的耳朵:“记住,这是我作为妈妈给你上的第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