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童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中间那个被蒙着眼睛,绑着手脚,堵住嘴的女人是颜汐。
她下意识上前两步,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把人抱出来。
但是——只是录影,不是实时的。
当务之急是知道颜汐现在在哪儿。
童晚在这帮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浓厚的恶意,颜汐在他们手上多一秒就有多一秒的不安全。
就在童晚头脑风暴怎么套话的时候,声音又响起了。
“别着急,会让你见到她的,只是……”此时的恶意尤为凝重,即便看不到人,童晚还是听出了浓厚的挑衅和调笑,“我也是为了童总你着想,或许看了这个之后,你就不会再想见到她了,不仅不想见,甚至还会因为碰过她而觉得恶心,后悔。”
从刚才就一直压制的不好的预感顿时疯长起来,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
“唔——呜呜呜~呜!”
童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十几个黑衣人一步一步禁逼颜汐,嬉笑着辱骂着,一遍又一遍地□□着她。
颜汐的嘴被胶带牢牢贴着,从始至终甚至都不能大叫出声求救,就只能绝望地呜咽着。
不知过了多久,颜汐身下的殷红的血液似乎从电视里溢出来,浸染了童晚的整个眼眸。
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似乎被彻底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凌乱地随意摆放在地板上,任由这个踢一脚,那个踩一下的。
舌尖似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童晚砰的一拳捶在墙上,她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她在哪儿?”
“她现在在哪儿?”童晚猛地喊出声,声音沙哑的像是带了血。
“还以为童总生性薄凉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倒是完全没想到竟是个痴情种子,都亲眼看到颜汐被玩成这个表字样,还对她不离不弃的。”声音的主人似乎将这当成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猴戏观赏,笑着点评道,“童总,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出于人道主义,我跟您提个醒,这时候可不兴什么英雄主义和逞强,这婊.子带回去难道心里不膈应吗?啧啧啧,童总,生活可不是小说,正常人哪有那么重口的,怎么,你会对着厕所有感觉吗?”
童晚使劲咬了咬舌尖,将内心的冲动压制下来,她坚决地重复了一遍:“她在哪儿,你想要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带走她。”
“哦?我还以为童总会先问我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重要吗?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但只要能带小汐离开,你想要什么,童氏集团?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你的命?我要来做什么?只是——童总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名声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以这个为卖点的话,兴许我还能再赚一笔。”
童晚心神一震。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童总已经猜到我想做什么了吧。”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浓重的恶意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淤泥,将童晚的口鼻淹没,“这么一个婊.子拍成片也卖不了几个钱,但童总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会大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