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焕高中那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校园里人人都怕他。家里有权有势,手底下有一批小弟鞍前马后,而他本身性子也比较嚣张跋扈。
但这一切都在他爸落马之后嘎然而止。妈妈也在父亲进狱后的第三天晚上突然自杀而亡,独独留下了一个他。
从那以后,虞焕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匿迹了……
几年后。
夜晚,无数小小的飞虫围绕在路灯下不停的旋转飞舞着。
道路左侧开着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叮”的一声,两侧玻璃大门向两边缓慢收缩。
便利店里,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忙碌地给架子上补着货,她头也不抬随口说道:“阿余你来了,等我下马上就好。”
此时,明亮的灯光下,一名大约二十出头左右、身形消瘦的青年出现在了门口。他的眉峰微扬着,本该倨傲的眉眼却像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眼角下一小片青黑色,这是失眠了好几天的后遗症,他半垂着眸,昏昏欲睡。
女生走至他面前,交接着事宜。男子心不在焉的听着,嘴里敷衍应声。
“叮铃铃、叮铃铃。”座机声响起,青年没有第一时间接起,侧目看了眼手机,上面明晃晃显示着时间“03:00”。
便利店里,除了青年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异常安静的环境下,铃声不依不饶响着,显得格外的刺耳。
许久之后,一只白皙的手这才将电话接了起来。一如既往,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一道道喘着粗气的呼吸声。
虞焕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将它随手放在一旁。整整半个月,他已经习惯了,每到凌晨三点必会有一通陌生的虚拟号码打进座机,对方也不说话。如果他不接,那么对方就会一直打一直打,烦不胜烦。
电话那头,男子低低笑着,喃喃着“宝宝、宝宝。”“等着我呀…我很快就会来接你了。”说罢,苍白的手掌半握着阴茎,加速了摩擦的速度。很快、大股大股的白灼喷洒在了床上。小部分落在了男子另一只手拿着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少年穿着一身蓝白的校服,校服外套拉链敞开着,领口衬衣上的扣子也没有扣好,半露着锁骨。少年眉眼桀骜不驯,脚踩在穿着同样校服的一个人身上,嘴巴半张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底满是不耐。
凌晨六点,天光微微泛白,虞焕走在昏暗小路上。突然间,他猛的转身向后看去,却只看见了他自己被拉长的影子。
又来了,黑暗中有一道黏腻的目光、似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谁?出来!”没有人应声。夜风徐徐吹来,只听两侧低矮的草丛里、传来不知名虫子的低鸣声。
虞焕又做梦了。他梦见,父亲出事以后,家里的亲戚、父亲的合作伙伴、以及以往跟父亲称兄道弟的朋友一个个变了一副面孔,在他向他们求助的时候,纷纷避之不及。
他妈妈在家里住房被回收的前一天晚上,吃安眠药自杀身亡。
而他,在处理好一切后,带着家里仅剩的一点现金远离了那座城市,将过往一切都掩埋了起来。
今晚的雨下的格外的大,便利店零零散散坐着三两个人在躲雨。没一会,他们便打着出租车走了,店里只剩下了虞焕一人。
时间到了凌晨三点,以往准时的那通电话却迟迟未响,不过不响更好。
等他下班的时候,雨却越下越大,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外面雾蒙蒙的一片,哪怕两旁路灯都开启着,但是在过于昏黄的灯光照明下,道路可见度还是很低。
虞焕撑着一把伞,快步行走在路上,洁白的鞋子踩在水坑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鞋子已完全潮湿,但他浑不在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感蔓延着…
前面只需再拐一个弯、就很快到达他现在所在的出租屋。他加快了脚步,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在瓢泼大雨下完美的遮掩住了。待虞焕发觉不对想转身查看的时候,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缠绕上他的脖颈处,死死禁锢着。
很冰,那触感不像是活人的手,他感觉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旋在他的脖子上。
在他反抗之前,另一只手将一块浸泡了迷药的毛巾、死死捂在了他的口鼻上。虞焕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直至再也不动……
昏迷前他只看到了黑色风衣的下摆,似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男人抱起他,冒着雨缓缓走向了远处的轿车。
阴暗的巷子在雨水的冲刷下,将最后一丝痕迹也销毁的干干净净。徒留一把孤零零黑色的伞在大雨的击打下,左右摇晃……
“咔咔”银灰色光滑的墙面突兀地出现了一扇窄小窗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一个保温盒从窗户那头递了进来。
“出来、你到底是谁?抓我过来干什么?”虞焕死死盯着那个窗口。
沉默良久,那头的人没有一丝回应。很快,那处又恢复成光洁的墙面。就像是小窗从未出现过一般。
“该死!”虞焕强压着怒火,挥拳朝着墙壁狠狠砸了下去,手背擦伤了一小片,他浑不在意。
三天了,自从那天醒来以后,他在这个屋子里整整被囚禁了三天。
这里应该是一间密室,密室里只有一张两米大小的床铺,一套桌椅,侧边还有一间浴室,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试图逃离这里,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出去的门,墙面没有一丝缝隙,他也找不到任何能离开的机关。
每到饭点的时候,光洁的墙面就会像刚刚一般,打开一个窄小的窗口将食物递进来。虞焕不知道对方有何目的,他多次试图跟对方搭话,但是墙那边的人自始自终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保温盒里装着三菜一汤,不像是买的,更像是别人精心制作的。味道很好,但是虞焕没有心思品尝,却又不得不下咽。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保存体力,既然把他抓了过来,对方迟早会露面的。
深夜,寂静无声。
床上的青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面朝里,后脑勺对着外面,安静的入眠着。
墙面悄无声息浮现出一扇大门,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男人走至床前,停顿了半响,遂伸手。
在指尖触摸到虞焕的前一秒,床上的青年一跃而起。一只手死死将来人按在床上,另一手握住一只筷子用力的抵在来人脆弱的脖颈上。
“别动!”虞焕威胁着。
随后用膝盖牢牢顶住对方不让他轻易动弹,空出一只手将电灯开关打开。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是谁,藏头藏尾的!
灯光大亮,刺的虞焕眨了一下眼睫,便迫不及待想要看清来人是谁。可惜下一秒,两人地位瞬间对调。男子力气极大,一只手牢牢掐住虞焕的脖子。
被压迫到扭曲变形的喉咙,迸发出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阵窒息的恐惧,轻而易举就将虞焕的生理眼泪逼出,通红的脸庞,显得异常可怜。
男子轻笑一声,语带嘲讽:“不是吧虞焕、这么多年了,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可怜?”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意。
是谁?
虞、焕……
这个名字他好久好久没有听见别人喊过了,几乎都快忘自己曾经有过这个称呼。而且,现在的他跟以前完全就是两样,不该有人认出来才对。
虞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窒息导致肺部开始疼痛,全身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男人见状,手臂微微放松。
他努力的调转视线,来人并不在意,大方的让他看个够,面庞在灯光下纤毫毕现展露出来。
来人穿着一身简约的休闲睡衣,黑发微湿半搭着,应是刚洗完澡过来的。一张雌雄莫辨精致的脸庞,却不显一丝一毫女气。此时对着他微笑着,透着丝丝勾魂夺魄,眸子里却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
这是一个疯子。
眉眼很熟悉,但虞焕就是想不起,直到看见他眼角若隐若现那一颗小小的泪痣。
原来…是……你……
席楼从小容貌就长得精致无比,像个小女生。偏生性格比较懦弱又特别爱哭,身边的人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娘炮”。
一次意外,虞焕随手在小巷里一群混混中救了他一次,他没有放在心上,席楼却暗暗记下,并默默喜欢着他。却没想到……
“喂,小娘炮,整天跟着我干嘛?”
“长的这么女气,把这套女装穿上我看看。”
他不愿意,虞焕手底下的狗腿子们却强行剥了他的衣物,换上了女装。
“叫声爸爸我听听,别说你穿成这样还挺可爱的。”少年调笑声越发恣意。伴随着一群人的追捧嘲讽声,噩梦跟随了席楼一年多,直到虞焕的消失匿迹……
席楼松开手,任由他趴伏在床上不住咳嗽着。遂又扯起他的领口,轻拍脸颊:“看来你想起来了,你这几年混的挺惨的啊……”
谁能想到,当初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大少爷、竟然躲在一个小县城当个平平无奇的便利店员工。
要不是他这几年派人监视着虞焕的父亲,就他藏的这么深,估计都找不到他人。
想起了往日种种,虞焕沉默了半响,半哑着声音:“咳咳……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男人笑容加深了几许。“没关系,我这人很大方的,你补偿下我就好了。”
“你想要……什么?”
他还是那样的笑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眼眸却亮的可怕。
他缓缓弯下腰、像抚摸小猫似的抚了抚青年的碎发:“乖,我要你以后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好了。”
“什么…意思?”虞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疑地问道。
“呵,当然是字面意思啊。”男人单手捏住虞焕的下颚,逼迫虞焕仰头直视着他,眼底浓郁复杂的情绪翻涌,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
“我身边还缺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但是吧……”男人拖长了调调,遂继续说道:“看见到你以后我又改变了主意。你以前的想法、真挺好的。”他歪了一下头,低笑着。灯光下,精致的面孔显得异常的危险。
“你疯了吗?”虞焕努力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真是个疯子。
男人俯下身,唇瓣一点点凑近虞焕的耳朵旁,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喷洒在青年的脸上。
“怎么会,我也是跟你学的呀……”“你以前加注在我身上的种种,我都会一一奉还给你。”说罢,伸出炙热的舌头暧昧的舔舐起虞焕的耳廓。
“你神经病吧!”虞焕瞪大双眼,没忍住破口大骂。
随后趁男人没注意,猛的发力,挣脱开来。一拳直直砸到男人脸上,再想想刚才那人的举动,握拳准备再补上几下,却被男人反应过来,拦截下了这一拳。反手包裹住他的拳头,力道之大,几乎将他的手骨捏碎。
“嘶……”虞焕差点痛呼出声。此时再看这张脸,只觉得恶心和毛骨悚然……
“真是不乖啊。”“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要教训一顿才好。”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力道。
男人将虞焕翻了个身、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背朝上,身体向前倾,强迫他屁股往上撅,姿势甚是撩人。
虞焕只觉得下体一凉,外面的长裤加底裤被男人一把褪下,丰满柔嫩的臀部、白皙笔直的长腿一下子通通暴露在男人面前。
臀部上方和腰椎连接处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软嫩的臀瓣因为突如其来的凉意甚至还颤巍巍地抖动了下,显得异常可爱。
席楼眸光一暗,一只手覆盖住一边臀瓣,抓住软肉开始大力的揉捏起来……
“放开我,你是变态吗?”虞焕肌肉紧绷、嘴里虚张声势大声斥责着,但却无法改变现下的处境。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猫,比之几天前刚见到时暮色少了许多,有了一丝当年熟悉的影子。
席楼嗤笑着。几年的时间,改变的不紧紧只是他,也还有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一呼百应的大少爷呢,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上半身被牢牢固定在床上,双腿却使劲挣扎不休,圆润的臀部上下抖动着,在男人眼里形成了一道美景。
席楼扬起手高举着,大掌带起一阵风、电光火石间狠狠抽打在了身下之人的左侧臀肉上,虞焕顿时被抽得踉跄着猛地往前趴,原本半屈起的身子直接贴合在床铺之上。
“啊———!!”虞焕猝不及防,没忍住破音痛呼出声,随即紧闭双唇,不愿再发出一丝声响。
饱满的臀瓣上指痕慢慢浮现出来,清晰可见。男人见状一言不发,面上神色冷硬,青筋凸起的手掌开始接二连三不断的落了下来,一次又一次狠狠凌虐着柔嫩的臀瓣。
男人似乎只独宠一边,次次都落在左臀之上,层层叠叠。白皙的臀肉上的红痕从浅淡慢慢变成了通红,再一点点红肿了起来,与右侧对比明显,一边是白白嫩嫩的,而另一边却青紫里带点血丝已然高高鼓起。
“滚开!滚开啊!”虞焕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双腿身不由己地蹬踹着。此时的他如同落入波涛汹涌大海里一叶孤舟,被一个接一个大浪拍打过来,它却只能左右摇晃、苦苦支撑着。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着伴随着青年的闷哼声,他的前额已经渗出了一层层的薄汗,汗珠顺着收紧的下颌一点点滑落,无声地滴落在了床铺上。
虞焕咬紧牙关,嘴唇已被他咬破了一小道口子,他却尤不知。曾经被欺辱的人此时却当家作主反了过来,他却绝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挺有骨气的,看着青年倔强的模样,席楼不再留情。下一瞬加大了速度和力量,劈天盖地的击打了下来。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呃嗯……”
巴掌杂乱无序落下,疼痛感铺天盖地、从臀部席卷而来,现在的他全凭心中一股不服输的意念苦撑而已。
男人掌掴的力度始终未有一丝收敛,这次的一掌换了个位置、狠狠掴在了虞焕的右侧上。原本作为旁观者的右边臀部也躲不过这次的无妄之灾。只消几下、大片的红痕便像天边的晚霞晕染在整个臀部之上。
虞焕微哑着嗓音,在男人不停歇的动作下,颤着声断断续续道:“你还不如……干脆点,弄死我…罢了。我以前也…不曾…如此、羞辱过你吧。”
席楼并未理会他的言语,大手覆盖在通红肿胀的臀部上、毫不客气的抓捏揉搓着。虞焕面色惨白地趴伏在床上,他像是方才被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碎发尽数被冷汗打湿。臀瓣在他手掌间肆意被捏圆搓扁,最深处若隐若现张开的脂红小眼、无知觉地渗出点点不明液体。
房间内、挣扎声闷哼声、巴掌下落声、久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