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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你要向我要(清水)(1 / 1)

小米汽车验收那天,一众小米高管和技术人员站成一排,所有人都注视着远方开回来的小米su7零号。

雷军已经听过技术人员、测试人员、司机、还有他自己的许多话和感受。隔车窗看着前方那一排紧张等待的小米员工们,雷军突然觉得,他想要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车停下后他示意旁人先下车,给他时间。

站立等待的人们看雷总没下车,一个个紧张得直冒汗珠。

“是主控盘设计不行?还是座椅不够舒适?”有人抓住下车的司机急切而悄声地询问。

“雷总没说啊,他就是让我们先下车,给他一会时间。”

“雷总可能想独自感受下。”有人出言安慰,是安慰他人,更是安慰自己。

就在小米员工们焦虑地窃窃私语时,车内的雷军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拨通号码。

“喂?雷军老师?”一如即往儒雅温和的声音传来。

雷军笑了:“是我呀张老师,没打扰您工作吧?”

雷军先听到一声细细的呼气声,然后才听到:“没有哦,今天没有工作,我在家休息。”

雷军低头,慢慢抚摸手边车门。

其实雷军知道张颂文的行程,雷军也知道有细细的呼气声出现是因为张颂文笑了。他觉得耳朵有点暖,好像他记忆里张颂文的微笑和呼气声一起顺手机传到他耳边,似洁白柔软的鹅毛撩拨他的耳廓,也撩拨他的心弦。

痒而暖热,让心雀跃。

“小米汽车今天验收,张老师能不能赏脸来看看?”

“感谢雷军老师邀请,只是您知道,我不懂车的喔。”

“您当然不需要懂,您只需要感受就可以了。”

雷军下车后先是走肯定夸赞表扬这一套固定流程,让小米员工们一个个从紧张焦虑转为喜笑颜开,然后他说:“我刚才给张颂文老师打电话,请他来看我们的小米su7。”

众人一听都大呼一口气:“嗨,原来是请张老师”。

那可太平常不过了。

小米最棒的司机师傅去接,没一会就把张颂文请到,车就停在小米su7零号机前,不过先前包围的高管技术人员们已离去,只有雷军站在车旁边等待。

张颂文下车,走过去,微笑伸手:“雷军老师,恭喜您,恭喜小米汽车。”

雷军也走过去,握住张颂文的手,拍他的肩膀,笑容里还带些歉意:“谢谢张老师,真不好意思啊,耽误老师休息了。”

张颂文摇头:“没有没有,能来看小米汽车我很荣幸。哇车很好看!看起来是舒服的,很高级!哎……我也只能看出这些。汽车我是真不懂啊。”

雷军一直没放张颂文的手。

他说:“张老师,就像我之前说的,去感受就可以了。”

说完他向刚刚接张颂文来的司机点了下头,司机便了然地坐上零号车驾驶座。

雷军终于放开张颂文的手,他用空下来的手为张颂文打开车门,比着手势恭敬说出:“张老师,请。”

张颂文不是与访谈对他构筑的想象,他穿着文人教授一贯的西裤毛衣,看上去温暖放松,他笑起来就像太阳,让你隔着好几排座位都感到暖烘烘的,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像被暖阳温过的溪流,听着他的话语,你感到那暖暖的温和的溪流正流遍你全身,甚至进入你嘴里,流进你的五脏六腑,环绕你的心脏,随心跳一起砰砰起舞。

他的课总是满员,甚至还有站着听课的学生。一下课学生们就围到他身边向他提问,而有的年轻男女并不提问,只是挤在近处看他。

你站在后面默默等待,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你走到离他最近的位置。你感觉你就像一个小女生初见仰慕之人一样羞涩紧张,好像手都有点发颤,心跳得极快。

“你好呀年轻人,你是第一次来上我的课吧?”他看出了你的紧张,率先开口。

呼吸这才接上,你赶忙点头,说出你是留学生,磕磕巴巴地背出上级给你编好的背景话术。

“欢迎你小伙子,希望你能学到你想要的,”他冲你微笑,然后说,“对了,既然你是从那个国家来的,我有些消息想确认,等会我还有课,嗯让我想想……5点以后你有时间吗?能不能一起喝个下午茶?”

你根本没过脑子就使劲点头答应,然后不停看表埋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怎么还不到5点。

终于5点到了,你度过了这辈子最美好的下午茶时间。你没有想到,尽管有年龄差距,尽管是在物理学领域权威顶尖的教授,竟对一个来自海外的留学生这么平易近人,甚至就像年轻人之间交朋友那样。你们一直在笑,好像是有前缘,好像是老友久别重逢。你们聊学术之外的东西也毫不尴尬,滔滔不绝,于是下午茶延续成了晚饭,晚饭又延续成了夜宵,到再不能延续了,他说:“真奇妙,我第一次和学生聊这么久,聊和物理学无关的事,你……很特别。”

你看着他那独特的v字型嘴唇因微笑而抿起,欢快愉悦之下放松的心瞬间绷紧猛跳。

“我,我也觉得!呃,我不知道我够不够格这样说,但我也从来没和一位老师这样聊过,张老师您,您对我来说也很特别……”

他笑了。他的笑容令你沉醉,他主动提出和你交换电话号码和即时通讯账号。你受宠若惊。离别后你满脑子都是他的一颦一笑,你觉得你像被他抓住了魂儿一样。你想如果是他留了成吨的作业,你也愿意做。

只要是他的课你一定提前到占最前排的座位,每次课上你都积极和他互动,他的科目考试你总是名列前茅。他说你很有潜力,你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很独特,有前瞻性,于是你们经常一起讨论,这正中你的目标。你需要从他那里获取到不会出现在大学课堂上的知识和见解,你也希望和他共处的时间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你们聊的内容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他开始邀请你去他家里,看一些书和学术期刊,然后你们以茶和小点心作陪,长时间讨论某道题的解法,某个知识的运用。你们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你和他争论,哪怕是权威教授,他争论起来也是会气呼呼的,嘴嘟囔起来,拔高音调踮起脚尖,好像身高只到你下巴的他这样就能争辩过你。

你看着他这样着急的样子,惊诧一个中年男人,为何如此可爱。为何如此……诱人。

你开始留宿在他家。一开始只是讨论到太晚,公交停运打车也不方便,干脆住下。后来你主动提出住下,哪怕时间还不算太晚。他看着你淡淡微笑,那双温柔而又睿智的眼仿佛看穿什么,你渐渐低下头,手紧张地抓扯裤子。他没有拆穿你,转而给你拿来一套全新的睡衣。

“有打折哦,”他笑着说,“很值的。”

那一刻你发现,你很想吻他。

但这怎么行呢。他是你的老师,他是张教授,他还是你的同性。可是你突然回想,他对你,确实和对其他学生不一样。你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一起吃饭喝下午茶,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一起逛书店买书,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单独在他的办公室长时间研讨,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把研讨搬到他的家,还住下来,第二天吃到他亲手做的,无比美味的早餐,然后还搭他的车去学校。

“张老师,你真好……”你垂着脸,低沉地说出替代的话,“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真的很尊敬你,很……很仰慕你。”

他伸过他柔软的,有些肉乎乎的手,摸上了你的头:“你也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很爱惜你的。”

你感到他揉弄的手指,感受他赐予你的触感,温度。你觉得你想要狂奔猛叫,想像野马脱缰般发狂。你极力忍耐,然后在客房的床上回想着他的手掌抚慰自己。

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那天是合该团圆的节日,不喝酒的他专为你准备了酒,你借酒劲问他怎么没成家,他浅浅笑笑,说他不想耽误别人。

“老师这么好,怎么会耽误别人!?”你假装义愤填膺,“别说同龄人,你看学校里有多少年轻姑娘女老师对你抛媚眼,连,连男的都有!”

他突然抬脸看你,表情明显有一丝变化。你注意到了,一瞬间你千头万绪,好似无数公式在大脑中飞速运转。当然,所有公式都有唯一解,你知道,光靠假模假样的义愤填膺是得不到那唯一解的,于是你仰头吞掉了杯子里所有的酒,抓住他的衣领亲了上去。

他没有惊讶,仿佛早预料到这个发展。一开始他本能地缩退,但很快他就抚上你发抖的臂膀,好似安慰,好似轻柔地说:“可以了,不需要再忍耐了。”

于是你在那个夜晚占有了你的老师。因为酒精你有些粗暴,他很青涩,明显经验寥寥,你多次让他疼得叫出来,你每次都道歉,他每次都眼角含泪地抱着你,轻轻说没关系,继续吧。

你真的成了脱缰的野马,你每天都缠着他,缠他的碰触,缠他的亲吻,缠他的身体,你甚至在学校里都忍不住拉他到没人的储物间苟合,在家里你更是肆无忌惮,偶尔他会挂着泪珠求你考虑他的年纪,你嘴上答应着却坏心眼地又使了使劲,惹得他发出让你陶醉的颤音。

你正式搬到他家和他同居了。在那之前你们不是没有过争吵,他自卑地认为你不过是年轻被荷尔蒙控制了大脑,肆意游戏一场,加上对上位者对权威有征服欲加成作祟。你气急败坏地大吼:“我现在就去买戒指向你求婚!你答不答应!?”

他呆住了,再不敢说你只是年轻。你带气狠狠干他,然后温柔地抱着他,带着哭腔说张老师我爱你,我爱你呀。

第二天你拿着行李搬到他家,他认同了你们是情侣关系。

你希望自己理智下来,毕竟你是有任务在身的,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你的上级汇报。你希望你和他的热恋期能尽快结束,能归于平淡,这样你才有更多精力做研究。但你完全做不到,他冲你笑笑,你就恨不得干他一整晚,他向你眨眨眼,你就包揽家务,连他的工作也替他分担。你满脑子都是他,只要想着你是和他在一起的,你就无比幸福,每天抱着他入睡,你就觉得你仿佛置身天堂仙境。

但某天他突然惊慌紧张地拉你离开学校,开车一路狂奔回家,到家后立刻锁上门,还去窗边小心翼翼地探看四周,然后拉上所有窗帘。

你疑问,他沮丧痛苦地抓着头,说你们的事情被知道了。你心下一沉,虽然事发突然,但你之前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些。你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虔诚地说:“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让我退学都行,如果你愿意,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想成为你的伴侣。”

他闭紧眼睛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只是学校知道了,最多是处罚。但是,不是学校。”

你奇怪:“不是学校?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擅长的领域是什么,其实我一直和军方有合作。”

你并不惊讶,那所大学里大部分顶尖的教授学者都和军方有联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一些项目的资金就是军方支持的。

“就算是军方知道——”

“不是一般的军方,也不是一般的合作,”他打断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该告诉你的,现在你我都有生命危险,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进来把我们带走,然后我们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或者直接被枪毙!”

你吓愣住:“这,这不可能吧?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只发生在电影里的事……”

你还在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他的眼睛却已经变红,湿润,他猛地抓住你的手,近乎哀求地说:“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我的地位太高名声太大,他们对我异常严格!在他们眼里我和你这个外国人在一起已经是叛国!很有可能我连审判都得不到就会被灭口,然后随便编个无需调查的死因。求求你相信我,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研究没完成,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我……我好不容易知道爱与被爱的滋味……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慌了,这是你完全没有预想过的状况,你看到他眼里的水汽凝结成泪珠,流出眼眶,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去。那一刻你下定决心,抓住他的臂膀,大声说:“我们逃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吸了吸鼻子:“去哪里?你的国家吗?”

你想了想,随即摇头,如果他和军方是深度连接的状态,以他的知名度,他到了你的国家一定会被当作定时炸弹对待,很多手段你是知道的,他在你的国家不可能安稳。

“去中立国。”你做下决定。

他稍加思考后点了点头:“确实中立国是唯一的选择。但是……”

他为难地看着你:“人家也不是傻子,我这种身份过去,就是招一个大麻烦,除非有足够好的价码,就像是上贡的贡品,否则一定会被拒绝。可你我经济上完全不行,我的身份也不是钱能搞定的,我的研究大部分都贡献给了学校和国家机构,我自己什么都没有留,唉,怎么办……”

你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握着他冰凉乃至微微发颤的手,左思右想,最终心下一横,说:“我有个研究,是在我的国家绝密的,我所知道的数据如果卖到黑市,至少要几个亿,哈,也足够丢掉小命。”

“你!”他惊讶,随即摇头,“这怎么可以!?你这是断绝后路!”

你抚他的手,温柔地宽慰他:“我不需要后路,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张老师,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带着笑意轻声说:“虽然我已经是这种年纪了,但正因为到了这种年纪,才更该珍惜剩下的时光,更该追求真正想要的东西。现在我终于明白,我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

你笑了,你吻他,他也回吻你,你们拥抱彼此,你在心中畅想,未来的你们在异国它乡,不再受任何拘束,不再有任何麻烦事,你们会自由地,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个研究是怎样的?”他问,“你讲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将其完善,我们一起合作,提高它的价值。”

这是合理的行为,你没有多想,开始将你参与的绝密项目的研究资料和数据全盘托出,而他提出的想法见解也确实让你在此刻,才算是在完成任务。

之后你们打包行李,为防电话被监听,你们打算天一亮就直接去中立国大使馆。在你埋头收拾东西时他接到一个电话,他只是应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很快你听到敲门声,你刚想喊他别去开门,就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去开了门,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领头的男人对他点了下头,说:“辛苦了,张教授。”

然后他们向你走来,抓住你,你不明所以,你挣扎喊叫,领头的男人拿出针筒,扎入你的脖子注射。

意识很快开始变得飘忽,彻底昏倒前你听到领头的男人问他:“这次这个张教授希望是什么死法?”

他说:“随便你们吧,干净利落就行,我要继续研究数据了,还有很多难点要解决,明天我会做报告。我回书房了,你们忙吧。”

你用仅存的力气向他伸手,渴求他看你一眼,但他说完就走了,仿佛你从未存在。

天龙人唯一的敌人是无聊。

无数次掌控人民,金钱,权力,政治,让我对兴奋的阈值越来越高,在我接近暮年时,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到让我烦闷的地步。

当然我的心还没歪,外国间谍来一波我送进去一波,我只是无聊,不是无脑。

友人带新玩具来给我解闷,我看着趴伏在我脚下的那个知名企业家,赤身裸体翘着屁股讨好地舔我的鞋子,依然百无聊赖。

他刚进入中年,身材可以脸蛋也不错,但他终究是钻进钱眼里的东西,就像他急需融资救命就成了友人的玩具,这样的玩具太随意,我都记不清我玩过多少个,那些年轻的美丽的男男女女,那些性感的健硕的身体,我已经腻了。

说到底,践踏娼妓有什么意思?

友人看出我的意兴阑珊,靠近我耳语:“即将到来的大会,你还是一样的人选吧?”

我踩上企业家的背,懒散回应:“肯定啊,能有什么变化。”

“有个年轻的想上位,你这次要是给他使使劲,就能获得去他疗养院的资格。”

我转眼看友人,挪揄道:“你个一向谨慎的,居然换人押了?怎么回事?有那么好的收益?”

友人笑得神秘:“因为是你,可以特例去疗养院体验一次,好不好,看疗效。”

无非又是一群有点名气的俊男美女供来享乐,这种地方我去过无数次了,年轻时还算享受,现在嘛……但友人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约好时间,然后在中转点由专人开车送我到达这处建在深山老林里的疗养院。

地方不大,但一应皆是精致,符合所有权势者淫秽之地的相应设置,亦是让人舒适的环境。

接待我的“护士”带我进入一处房间,门上标牌写着“理疗室”,然后让我等待,很快就会有理疗师傅到来。

那穿着露奶超短裙的“护士”走后,我环顾房间,呵,什么理疗室,还不是有超大床有内置浴室,我拉开床头柜,果然里面是一应床上用具,口味从轻到重,排列清楚整齐。

我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老一套,我已经有点后悔了,但来都来了,总得给友人面子,就随随便便爽一次算吧。

我躺在床上举手机看股市,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我依然看手机。

开门声响起,然后是关门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到达床边,我才懒懒地放下手机,转头抬眼。

“您好。”

我吓得瞬间坐起。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我睁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眼前站着的中年男人,穿着不起眼的白衬衫,西服裤,两手交握在身前,身子向我微微弯曲,脸上挂着有些羞涩不自然的笑。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因为这是张教授,是出现在新闻联播,出入人民大会堂,德高望重被政府和人民共同爱戴的学术权威。

等等,难道张教授会理疗?没听说啊,两个专业也不互通啊,再说房间里那些东西……

哦,我明白了。

张教授也是这家疗养院的客人,以他的身份,也确实够资格。

想明白后我站起身,露出笑容向他伸手:“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张教授您,真巧,上次见面应该是半个月前的那次研讨会吧?怎么样,我当时承诺的拨款到位了吗?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让行长找您致歉。”

他连忙握住我的手,随着我的力量摇了摇,“不用不用!拨款到位了!真的很感谢您。”

他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

怎么回事,他可是张教授,他怎么竟然在羞涩?又不是第一次见我。

他的声音也和往常不一样。这种轻轻的,带着一丝甜腻沙哑的声音,怎么像……不会吧?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接下来,我看到他解开衬衫领口,露出对于中年人来说过于嫩白的脖子,和脖子上黑色的皮质项圈。

那项圈代表什么,我太清楚不过。

他的脸颊已经有些泛红了,他低下头,抬手指向项圈中央圆环虚掩的金属面板,轻声说:“这里是指纹识别系统,只有您的指纹可以解开这东西,如果我不能让您满意的话,您可以不去触发这个系统,也就是,不解开它,让我一直戴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懵了,他可是张教授!

不,等等。

背后的原因重要吗?

不重要。

我只知道,我的鸡巴已经硬了。

我抬手去抚他的脸,他颤了下,低垂的眼睫毛好像也跟着颤抖。

是的,践踏娼妓有什么意思,践踏像张教授这样的人物,才是有趣。

我一边看他跪在我面前,努力舔含我的鸡巴,一边和他聊俄乌战争,巴以局势,聊美国大选,聊亚洲政坛;前一秒我才按他的后脑强迫他给我深喉,令他呛着精液咳嗽,眼泪鼻涕口水流得满脸都是,下一秒我就问他喜欢舒伯特还是巴赫,偏爱印象派还是抽象派;当我用皮鞋踩他的鸡巴强制他射精时,我让他预测新一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村上春树是否继续陪跑;

当我欣赏他坐在假阳具上摇动身体,呻吟与乳夹上的铃铛声响相合,我请他说一说未来国内的经济走势,看和我已知的消息有没有出入。

当然,总归还是要专心的。毕竟我需要大把时间,好好操他。

不过他是张教授,是为数不多我真心敬佩喜爱的权威学者。所以我抚他汗湿的头,轻声问他:“没问题吗?还能承受住?”

他调整急促喘息,转过潮红的满是湿痕的脸,已然有些失神的眼逐渐恢复焦距。

“嗯……没,没关系……工作我也……推到后面,还有重要的会议,也一起……”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掰着他的腿又狠狠撞了进去。

这才是我想要的玩具。

我把着他因各种液体而滑腻的腿,在他紧密的身体里肆意冲撞驰骋。

就算被羞辱糟践,被操得乱七八糟,他都不会丢失他“张教授”的身份,他依然是他。

张教授,我的张教授,他可不是娼妓。

我执起他的手拉到嘴边亲吻,常年翻书执笔的手指被我逐一轻柔吻过,啄咬,衔住含舔。

仿佛这样就能吸吮他的人生,他的过去。

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射在他体内,射在他脸上,射在他身上各处,看那些俗物玷污他,看他脸上的汗珠泪珠和浓白汇聚,流进他再度失神躺满液体的眼眸,流过他独特的急促开合的嘴唇,最终灌入他口中。而那副承载岁月的正微微痉挛的身躯,因为被我的精液覆盖,总算浸染了我的颜色。

我已然很久没有享受过这般无耻的得意,我挤进了张教授的生命。

我还有太多太多想做的,想玩的。但我俯身亲吻张教授,柔和甚至虔诚地吻他,真正与他接吻。然后我触发项圈上的指纹识别系统,解开他的束缚。

我知道他已经很累了,我不想他第一次接待我就需要在床上躺好多天。说到底他是国家的重要财产,说到底……我是爱惜他的。

能令人爱惜的玩具才珍贵,不是吗?

感谢张教授,我终于不会无聊了。

离开前我预约了下一次疗养,并且指名要张教授。

工作人员和我说,如果我扶持友人嘴里的那个名字,我就能得知张教授在这里工作的原因,然后彻底拥有为他套上项圈的权力。

或许冒个险也不错?不愧是张教授,这下不无聊,可是全方位的。

我想我已经等不及牵着狗绳,看他屁股里塞着狗尾肛塞,跟在我脚后像狗一样爬行的画面了。

要让他咬口枷吗?别了,我还想和他聊朝韩局势呢,不,伊拉克?哎呀不知道竞技体育他了不了解,我还是挺喜欢看球的……嗯……还有……

我看到张颂文了。

他站在街边,一个小时前我送他下车的地方,眼睛和脑袋都耷拉着,毫无生气。

不对。我瞥了眼手表,还不到一个小时。

居然连一个小时都不到,显然这次的戏他又搅黄了。

我攥了攥方向盘。

车开过去时我故意用他熟悉的节奏按响喇叭,如我所料,他惊诧抬头,一瞬茫然恍惚后,原本呆滞的脸上浮现笑容。

那是期待,喜悦的笑。

我的双手攥得更紧了。

停车按下车窗,我冲他吼:“你傻啊!?没长眼吗!?赶紧上来!”

他惊醒,瞬间笑容消失,转回没有表情的样子,低头打开后车门上车。

车开始行驶。

他一如既往沉默。

我通过后视镜看他。他还是那个老姿势,瘫靠车座,低头看向窗外。

遇到第一个红灯时我问他:“怎么样?”

他回答:“没意思。”

我皱眉:“什么叫没意思?”

他没回答。

我提高音调:“这可是周一围托关系给你找的戏。”

他开口:“不合适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去试过了,一围会理解。”

我扭头冲他吼:“你丫傻逼吧!?”

他被吓着了,下垂眼一瞬睁大,像受惊的小鸟。很快他恢复沉静,轻缓道:“我说了不用给我找戏,是你们不听。”

在我还想骂他时,红灯变绿,后面等待的车高频鸣笛,我转回去,继续行驶。

当后面的车超过我时,我按下车窗,冲那车大吼:“操你妈!傻逼!”

关闭车窗后的很长时间里,密闭空间内唯有我粗沉难听的喘气声,待喘气声渐渐平息,车里再无其它声响。

我看向后视镜。

镜子里的我肥胖,丑陋,神情阴沉,杂乱的头发里掺杂着几根白发,下巴上的胡茬也有点点灰白。

我用镜中自己的模样提醒自己:冷静,总之,冷静。

我又去看他。

难得,他意识到我的视线,看了过来。

“我会给一围打电话,”他说,“他会理解。”

我咂了下嘴,语气不屑:“你饿死也不关我事,反正发不出工钱我就走。”

他沉默,看回窗外。

“不对,你巴不得我滚蛋,是吧?”

没有声音,他还是垂眼看着窗外。

“张颂文我警告你,你别想通过什么手段甩掉我,虽然你是个没用的废物演员,但没有比你更好操的废物演员,在我干够你之前,你休想摆脱我!”

后视镜里的他依旧沉默,只是眼睛更加低垂,也许已经看不到窗外。

这次去的公司在五环外,工作日不堵车,没一会就要进入顺义。

我问他:“难得进一次城,有没有要办的事,要买的东西?”

他回答:“没有,直接回去。”

我突然又火了。

张颂文住在顺义乡下的好处就是,我随便开到某个地方,就是无人经过的山野荒地。

我停车,熄火,下车,用力关车门,拉开后车门,上车,拉上后车门,抬手就扇张颂文一个嘴巴,动作一气呵成,每一步都是力大气沉。

张颂文维持着被打歪的姿势不动。他惊恐,却不惊讶。

因为这样的事发生过许多次了。

他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

当然他是不想的。于是当我抓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扒他的裤子时,他伸手阻拦。

“别——”

他刚开口,我立刻又一个嘴巴扇过去,他倒在车座上,我粗壮的手臂随随便便用力就足以让他头晕目眩,至少要缓一会。

我急躁,抓他的外裤连内裤一起往下拽,刚拽到膝盖就改去抓他的鸡巴,他一下子绷紧,两条腿又挣扎起来,我直接抓他的脑袋把他整个人提起,撞上车窗。

当然不是会撞碎车窗,让他受伤的力道,但也是足以让他疼痛,脸色惨白惊恐颤抖的程度。

他不再动。

我用拇指碾压他微微张开的,饱满肉感的唇,缓慢抚过那两片发颤的唇肉。

然后我解开裤链,把我的鸡巴凑到他嘴边。

“给我口。”我说。

他只是露出抗拒神色,我就再次抓他的脑袋撞上车窗。

又一声“嘭”的闷响后,张颂文慢慢张开嘴,容纳下我的鸡巴进入他的口腔,舌头慢慢覆上龟头,再慢慢攀附上柱身。

我稍稍前挺,前端磨蹭他的牙齿,痒痒硬硬的,让我那根东西迅速完整挺立。

他舔得不情不愿,我懒得和他计较,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往他喉咙里顶。他不卖力,就只能承受我粗暴的力量,后脑一次又一次撞上车窗,承受来自两边的疼痛。

我看他的眼睛,他终于暴露痛苦,一双眼湿漉漉的,我才撞几下就流出生理性泪水,明明我都还没往喉咙深处去。

但他流泪时真好看。

我呼吸粗沉起来。掐他的脖子抬高他的头,本来想说你好好舔我不用力,却看到他瞪我。

那双好看的,流着泪的眼,瞪我。

我反倒不打他,因为怕失手把他打坏。我抽出鸡巴,带着一大股口水淫液,把他按下去翻过身让他趴在座位上,然后抬高他的屁股。

“等等!别!”他慌了,“我,我给你口!你别!”

我挑了下嘴角:“去你妈的。”

骂完我掰开他的臀肉,就着鸡巴上那些湿漉漉的液体,顶住洞口直接往里挤。

张颂文疼得尖叫,他捂住嘴,但随着我生硬刺入的动作,压抑的声音还是从他紧捂的指缝中流出。

何必呢,荒山野岭,就算不是在车里,也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可他还是紧紧捂住嘴,甚至是要让自己窒息一样的。

我想,那仅仅是出于羞耻吗?还是因为,这声音不属于我。

当然,张颂文不会给我答案。

虽然艰难,我还是完全挤入进去,得益于他的身体已经适应我对他的强奸,进入之后肠液就迅速分泌,我能够稍稍挪动,然后便是抽出再撞入,抽出再撞入更深,一下又一下,卡着那敏感点,依旧急躁,但渐渐规律。

张颂文还是紧捂着嘴,努力不让声音发出。只是随着身体的适应,自指缝流出的声音不再尖锐溢满痛楚,而是变得连续趋向滑腻。

我低伏下肥胖臃肿的身体紧贴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腰身一下一下用力顶他的屁股,同时摸到他腿间抓他那被我操得一甩一甩的鸡巴。

他惊觉后摇头,伸手推我的手臂。

我按他的头,让他的脸紧紧压住车座,让他无法再捂住嘴,让他在我的撞击操干下眼泪口水流得满脸满座位都是。

然后我抬起他的身子,再按低他的头向他腿间:“看见没有,你那根东西被我操得硬邦邦,还流水呢,你他妈挡什么,臭婊子。”

他不说话,之前努力捂嘴的手改为捂住整张脸。他试图把脸埋在手臂里,我没阻止,放他趴回在车座上,抱住他的身子,像要把我的整个庞大身躯都砸进他的肉洞里般狠狠撞击,手不时去抚他淌水发热的屌,每一次都能感受他身体的微颤。但我就是不给他手淫,我要让他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后方,在被我同样庞然的肉棒激烈进出的地方,我要让他习惯被我操到射精。

但他突然回头看我。

我愣住。

他看我,那双满是泪水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我。

我知道他并不是在看我。

但生理性的东西就是这么无奈,就算痛苦,被他这样看,我还是感到鸡巴要爆了。

我甚至无法抽出一丝精力辱骂他。

阿文……

我不能出声,只能在心里默念,我不去看他,压低身体,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后背,手臂牢牢囚禁他的身体,下身疯狂冲撞紧密肉洞,撞得雪白臀肉一次次变形,流着汗珠透着艳红,最终射在他身体里。

我抬脸,沉重呼吸便全喷在他后颈,我直接去咬他的耳朵,撕咬,咀嚼,舔含他的耳朵,慢慢地腰身又动起来。

他扭脸,再一次埋进手臂里。我知道他最怕的是我的亲吻,往常他越躲我越会去吻他,但今天我难得想要放过他,也许是刚才他看得太狠了的缘故吧,我或许还心有余悸。我去抓他后脑,粗暴,但确实是在抚摸他。我用这样的方式安抚自己。

“张颂文,你真是好用。”我带着粗喘,把鄙夷的下流话语直接送进他耳中。

那被我舔弄撕咬的耳朵完全红透,全是我的口水。我顺着舔他的脖子,拉开衣领舔他的后颈,些许肩颈背部,舔着舔着,我摸上他的鸡巴。

我感受到他的颤抖,但没有感受到他的阻拦。

我缓慢动着,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搅着精液在他体内不疾不徐地抽插着,手里握着他的东西包裹抚弄。并不是真正的撸动,可他却在我摸了没一会后就绷紧身体,腰身下压紧缩,我惊讶间顺势加快挺动,沉沉撞击,很快他那根东西就颤抖着射出精液,我用掌心完整包裹龟头,让所有白浊全喷射在手心。

然后我拉起他的脑袋,把那些精液抹到他脸上,唇上,捅进他嘴里。

“不是很习惯被我操到射精了么,骚货,”我拉扯玩弄他的舌头,让那些白色翻滚在他唇舌间,覆满他的牙齿,“说过多少次了,你好好配合我,我就会让你爽。明明是爱吃屌的骚贱货,乖乖冲我抬起屁股求我干你多好,嗯?”

我将两根手指捅进他嘴里,混着精液模仿强迫他口交的样子,指尖一次次挤进他喉咙深处,加上精液和混乱口水呛得他在干呕间咳嗽,眼泪又大把大把地流下来,落到我手上。

我把他翻过来,抓着他的腿继续干他,他不再看我,什么也不看,只扭着头,依旧把脸埋在手臂里。

没动几下我就撤出来,拉开他的手臂抓住他的脸,把我那根沾着精液的大屌拍在他脸上,然后开始磨蹭蹭动,用他整张脸脸交。我的龟头滑过他浓密的湿漉漉的眼睫毛,轻轻戳刺他的泪眼,挤过他还混着乳白精液的嘴唇,几下戳动后又刮蹭他的脸肉。

我箍住他的下颚,强迫他看我,强迫他看我的鸡巴,看我操他的脸。

他的泪眼里有抗拒,有愤怒,唯有这时,他是活生生的。

我射在他脸上,精液射进他眼睛里,令他紧急闭上眼,我用把鸡巴插进他嘴里的方式做清洁,退出后命令他把面前阴茎上的所有液体舔干净。

因为眼睛里都是精液,他还睁不太开眼,眯着痛苦着挣扎着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上我的阴茎,吸吮我的龟头,舔掉上面的一切吃进嘴里。

我这才松开刚才一直箍着他下颚的手,转而抚他的脸,轻轻拍了拍。

“很好,这就对了。张颂文,你能做好,你喜欢。”

张颂文抬眼看了下我,很短暂,然后就低下头去不再动作。

我拉上裤链,下车,关车门,整理衣服,开车门上驾驶座,启动车子,开始行驶,同样一气呵成。

回到开往小院的正路上后,我透过后视镜看张颂文。

他已经用随身带的纸巾擦过脸,穿好衣服,恢复上车时的姿态。

“喂,你说真的,”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次的戏到底怎么样,都说好了的,你不可能——”

“没意思。”张颂文打断我。

他看着窗外熟悉的乡野景色,面无表情地轻声重复:“没意思。”

三个月前我随周一围到张颂文家,他开一辆车在前面,我开一辆车跟在后面。

到了顺义偏僻农村的一角,前面的车停在院门外,几声鸣笛后,周一围下车,打开后备箱,把里面装的米面粮油副食生活用品等等一件件往院里搬。

我停好车,熄火,两手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注视周一围忙碌的身影。

没一会张颂文走了出来。

他穿着简单的居家服,一头卷发乱糟糟的,胡子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乱糟糟的。

他注意到我这辆车后,很快便开始和周一围争吵。

“算我求你行不行?”周一围的五官几乎要挤到一起,“我马上要出国了,你就一个人你让我怎么走?”

张颂文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你走你的,我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我真奇怪,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出事,我就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待一段时间,这有什么不行的?你让他走!”

“张颂文!你需要有人给你开车!”周一围急得提高音调,“你至少需要有人给你开车!王师傅是专职司机,也上过经纪人培训班,你——”

话没说完就被张颂文打断:“我不需要谁给我开车,我不会去哪里。”

周一围盯着张颂文面无表情的脸,神情从焦急变为阴沉:“两年了,你还是不打算工作是吧?”

我下车,走过去。

张颂文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先往地上吐了口痰。

我要让张颂文从看到我开始,就讨厌我。

如我预料的,张颂文先是惊讶于我无礼的动作,然后是惊讶于我高大臃肿的体型,最后是惊讶于我的容貌。

他睁大眼睛盯看我,一时呆呆愣住。

我无视旁边紧张的周一围,把张颂文从头到脚扫看一遍,然后带着不耐不屑说:“你就是那个没名没钱的废物演员张颂文是吧?啧,看着是他妈挺废物的。”

再一次如我预料的,惊讶呆愣后的张颂文,表情松动了。

他微低下头,像是不大敢看我。

“王师傅别瞎说,他很厉害,以后他会——”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别和我吹,我没兴趣听,你让我来是给他开车干杂活的,也就一段时间,以后他怎样关我屁事!”

我看回张颂文,故意夸张地再把他从头到脚看过一遍,然后讥讽冷笑:“瞧丫这德行,还当演员呢,别到饿死都没活儿干没戏演。”

“王师傅你怎么这样说话!”周一围做出阻拦的样子,挨近张颂文带着歉意道,“抱歉啊,王师傅他一向嘴臭,他这人就这样,就因为脾气不好嘴臭爱骂人公司不爱用他。”

周一围冲张颂文耳语:“所以他工资低,每天来你这——”

我打断周一围:“行了别和废物废话了,你看他那废物德行。”

我冲张颂文挑下巴,不耐不屑近乎辱骂他的样子:“你没脑子难道连手脚都没有啊?那么大个人像根木头似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赶紧着搬东西!”

说完我走到周一围车后,从后备箱里拿东西搬,走过还沉默的张颂文时,我斥他:“还他妈傻站着!?废物到死是吗!?”

骂完我直接进院,我赌张颂文会跟着我搬东西。

“没事你不用动我搬就行,也没几件了没多沉。”周一围摆了摆手。

周一围刚迈出一步,张颂文赶到他身前,拿起一箱水果扭身搬进院。

我和他在院子里打了照面。

他匆匆走过我,放下东西就回去,我也没停留,马上跟过去继续搬。

我和张颂文一起,几趟就搬完了,倒是让惊讶的周一围像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搬完东西周一围看我的眼神变了,我能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隐隐颤抖。

我冲他暗暗摇头,然后提高嗓门道:“行了你走吧,剩下的我和这废物说就行。”

周一围看向张颂文。

张颂文想要说话,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师傅什么都会干!”反应过来的周一围拍我的肩膀,“他可能干了,家电坏了下水道堵了水龙头漏水他都能解决,车他也会看会修,你那个摩托车他也懂,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能修。他做饭也特别棒,以前干过食堂。花花草草的他也懂,他兼职过园林养护,正好可以帮你侍弄你那些花,他还——”

张颂文低声打断周一围:“我不需要勤杂工,这些事我自己能做。”

周一围无奈地抹擦自己的脸:“可你的时间不该用来做这些,鬼仔,你……”

“妈的废物就是废话多。”我突然抓住张颂文的衣领拽着他往里走,另一只手示意周一围离开。

“你干嘛!?”张颂文自然挣扎。但小个子广东人对我这个两百多斤的高壮大汉来说就像个小鸡崽一样,我甚至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把他随意拎起。

张颂文挣不开我的手,被我肆意拖拽,他急得喊周一围,对方却已经开车走了。

我把他丢在屋门口,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叫个屁啊!那么大个人了还靠朋友接济害臊不害臊!真他妈看你不顺眼!妈的,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送过来的这些东西哪些是马上用的哪些是要储存的,归类放好!带我把家里地方认一遍!然后等我做饭!”

张颂文吼:“你是不是有病!?我没说要用你!”

我一脚踹上张颂文胸口,让本要起身的他一下子跌回地上。

我踩踏他的胸口,他惊诧,茫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操你妈的,你这个废物要是让我失业,我饶不了你!”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抬手去推我踩在他胸脯上的脚。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那只脚都纹丝不动。

因为他的反抗,我移动重心,将更多重量压在他胸口上。

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看到他呼吸受阻,不畅,喘息。

以我现在的体重,全部压上去,足以压到他骨折。

我让他看到我戏谑鄙夷的笑。

“废物玩意。要不是没地方去,姓周的又一次性预付了我几个月工钱,我怎么可能来照顾你这种废物垃圾。”

他的脸涨红,已经开始咳嗽。

我却还在增加力量,我让他清晰地体验受屈,痛楚。

然后我看到他尽管痛苦,眼神却逐渐平静。

一如我的预想。

他放开我的脚后,我也收力,随之移开,放他自由。

他慢慢撑起身子,坐在台阶上,低垂头调整呼吸,用袖子抹擦嘴角。

我蹲下来挨近他。

“你就当我是入室抢劫,你运气不好,倒霉赶上了。”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去换件衣服,头发收拾好,胡子刮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烂样让我看着烦。”

说完我推他进屋。

他背对着我,在原地待了两秒,然后往里屋走去。

我在外面大呼一口气。

抬头看天,抹了把脸,我掏出烟盒,点上根烟使劲抽,使劲抽,一连抽了三根,直到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张颂文走回来。

“你叫什么?”他问。

“干嘛,记住抢劫犯的名字,以后好报警啊?”我冷笑,故意把烟吹他脸上,“不想连累姓周的就别想那么多,反正我干几个月就走了,你不用记我的名字,就叫我王师傅就行。”

他抿了抿唇,扭身带我进屋,走一圈带我知晓各屋各处。

我和他一起收拾周一围带来的那些东西时他突然说:“我没穷到需要朋友接济,因为这些东西是一围送的,所以我收,我不想他担心。我也知道为什么他选你来我这,正常人一定会被我赶走,所以不如反其道行之下一剂猛药,选个我对付不了的。但我确实不需要你,你来做做样子就好,等过几天一围出国了你就离开吧,如果他问起我会说你做的很好,没白拿工资。”

我哼笑了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箍住他的下巴,然后挨近他惊愕的脸,冷笑说:“老子想做什么,由不得你。”

他从惊讶转为疑惑不解,又皱着眉头下意识抗拒。

“放开我。”他说。

我挑眉,冷笑里带上戏谑玩弄:“如果我不呢?”

我的指尖扫过他刚刚刮过胡子的下巴,随之贴合他的肌肤上移,扫过他鼻下,扫过他唇边。

他很快睁大眼睛,满脸震惊。

赶在那震惊变为抗拒前我松手,后退。

“姓周的给我在邻村租了房子,我早上七点过来给你做早饭,晚上八点吃完晚饭把厨房收拾好后走。这些东西你不用管了我会整理好,去做你该做的事,等我做好午饭叫你。”

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就像张颂文这个人一样,轻轻柔柔的。

我独自收拾好东西,去厨房,打开窗户,倚靠墙壁拿出烟点上,半盒烟变为一堆烟蒂后,我开始做饭。

我用拳头粗暴地砸卧室门大吼:“废物滚出来吃饭!”

我第一次给张颂文做的饭,他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他低着头,声音有些飘忽:“你不用特意做广东菜。”

我边吃边回:“你厨房里一堆做广东菜的调料,再不用都要过期了。”

张颂文的头更低沉了些,声音更轻:“嗯……那就过期吧,没关系。”

我刚想骂他,他却起身。

“我吃饱了。”

说完他回了卧室,没再出来。

晚上我又用拳头砸他的门:“晚饭我做好了你他妈爱吃不吃,还有中午剩的在保鲜盒里,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你这个废物愿意浪费粮食做垃圾废物我不管,我走了!”

我前往邻村租住的简易房,刚进门就给周一围打电话。

我知道他急得不行,原以为他上来就要问一堆问题,没想到电话那头大多数时间是沉默。

然后是抽泣声。

他哭了很久,我劝慰了很久。

最后我告诉他,既然做了就别想那么多,赌一个最好的结果。

张颂文每天都很忙,很劳累。

我看着他从早到晚都在干活,做家务,擦这里扫那里,洗衣服刷车收拾院子。当然花最多时间精力的是照顾院子里的植物。

他养了好多好多花草,他每天都要浇水剪枝,细细地看它们,照料它们,还要换盆。他把一些花从小盆移到大盆里,把一些草从大盆移到小盆里,移来移去,挖土倒土填土埋土,做着做着,太阳就下山了,一天就过去了。

可实际上,每天都累得要虚脱的张颂文,什么也没做。

我看着张颂文忙来忙去,什么也没做。

三天过去,我不想看了,我丢掉烟,踩灭,走到那些花盆前,选中我无比熟悉那个种类,拿起,高举,然后松手。

“啪”的一声碎响出现,花盆摔碎,土与花枝散落在地。

张颂文跑过来冲我大吼:“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啊!?”

我又拿起旁边同种类的花,再一次高举花盆。

“你!别!”张颂文急得去抓我的手臂,当然他那个身高,连我高举的手肘都摸不到。我松手,花盆落地,张颂文急急去抓没能抓住,又是一声碎响。

“你他妈有病啊!”张颂文扯住我的衣服。

我看向他,阴沉的丑陋的嘴脸压近他。

“张颂文,你做什么呢?”

张颂文不解:“你说什么?”

我沉沉发问:“你一个演员,每天在做什么呢?”

张颂文眼里的愤怒很快被惊讶侵染,扯我衣服的手松脱了些。

“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你既然拿过钱了能不能别管我!反正你看我不顺眼——”

“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打断他,“非常,非常不顺眼,不顺眼到,要气炸了。”

我冷笑,一把掐住张颂文的脖子,就像掐着一只小鸡崽一样把他拽进屋里,摔到地上。

他被摔疼了,也摔傻了,但他本能地能感觉到,缓步走来的我很危险。

他的直觉是对的,他的惊恐是对的,但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反抗,是错的。

错得很愚蠢。

他打过来的拳头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他的力量连同全部体重加在一起,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我不过稍微一推,他就再度倒地,我又一次踩上他的胸口,让他失去逃跑的可能。

他怒视我,骂我,我微笑,连这种时候,他骂人都是没有脏字,攻击性极低的。

唉。

我跨着他跪坐下来,扬手一个嘴巴扇上去,他立刻收了声音,混沌茫然。

我知道这一巴掌下去他会脑子嗡嗡的,脸很疼,我没给他缓和的时间,在他的双眼刚刚聚焦时,我就又一个嘴巴扇上去,这次的清脆声响之后,他的嘴角流出血红。

我扯他的衣服,让他的身躯暴露,我摸他的腰腹,摸他外扩的肋骨,然后拽他的裤子。

他慌了,茫然急切地去抓我的手:“你干什么!?”

我用力打开他的手,给了他胸口一拳,他就几乎喘不出气。我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脱掉他的裤子,扒拉他的屁股,像揉面团般带着戏谑揉他的臀肉。

“废物,你也就这副身子能用。”

他想说话,但我掐着他的脖子,他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发声。

我分开他的双腿,脱下我的裤子,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把着我的性器,对准他腿间。

他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开始往里面顶,没有任何润滑,自然艰难进不去。

他疼得抽气,痛苦喊叫被我掐灭在喉咙深处,唯有大睁的眼流出的泪在嘶吼痛楚。

“放松,妈的别他妈乱动!”我硬往里顶,他疼我也疼,我恨不得用血做润滑。

就在我思考是否用他的血做润滑时,咬牙用力的我进去了。

虽然只是前端一部分,终究是进去了。

我感觉到湿润,低头看,果然是流血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张颂文腿间流血,在他被抑制的喊叫哭声下,我看着血红流出他的后穴,漫过我与他交合的地方,淌过雪白臀肉,最终流到地板上。

好一道迷人的,深重的血线。

我抚他颤抖的大腿内侧,然后一个挺身,让我那根沾血的大屌,全部生硬挺入。

疼到极致,张颂文反而发不出任何声音,短暂空白,然后是泪珠溃决,是身体震颤,是像断线风筝般破碎。

我撕裂了他。

“呼,真不容易,可算全进去了。”

我松开他的脖子,拍他满是泪水的脸,鄙夷地笑:“恭喜你啊废物,你做我的婊子了。”

他仍然不可置信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我还在疼,里面太紧了,哪怕是有血做润滑,也依然是太紧太紧了,像是要驱逐敌人般要把我夹断。

我拍他的屁股:“都说了放松,都这样了就好好配合,你好好配合,我也会让你爽。”

说着我去摸他软趴的性器,虽然没有勃起,但极度的疼痛刺激下那根东西的前端已经湿润。

他惊慌地去拉扯我的手,我再一次扇他嘴巴,让他晕眩,让他嘴角流出更多血。

我其实还没怎么摸,甚至还只是埋在他身体里没有挺动,那原本软趴的东西就逐渐挺立起来。

“喂,张颂文……啧,你这家伙,你这不是第一次,”我极尽嘲讽,“搞什么啊,原来你是个开后门的,怎么,是为了上哪个导演的戏吗?人家能看上你这个废物?可惜你连卖屁股都卖不出去,既然你就是卖屁股的,那正好,反正现在也没别人要用,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做我的婊子吧。”

“不是!我没有!”张颂文喊着胡乱挥拳,在我看来不过是滑稽。

我抓住他挥打的手臂,开始撞击他的身体。

“不是?怎么不是,你里面,越来越适应了……”我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下流,我确实在用看婊子的眼神看他,“张颂文,你被多少人上过,嗯?除了导演,还有别人吗?哪个公司的老板?看你混得现在这德行,也不像是被哪个好老板看上了,那是谁?同行?该不会是那个姓周的吧?”

张颂文突然起身咬我的手。

我吃痛,放开他的手臂,他又挥拳打过来,我掐住他的脖子猛扇他好几个巴掌,连我的掌心都是他吐出的血,连着唾液一起,滑到我手腕手臂上都是。

“不……不是……”

他看起来奄奄一息。

我吞咽了下。我依然在晃动腰身,我仿佛能闻到空气里充斥着血的味道,呛得我难以呼吸。

我渴望他的泪水能冲淡血腥。

我想去抚他的脸庞,想用拇指去抹擦他的泪水,但我真正做的,是抓起他的头,强迫他看向下方。

“不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是走后门卖屁股的婊子,看看你那根被我操得多硬多高兴,下贱的骚货!”

一开始他拒绝去看,后来他抬眼看我,他直直地看我,流着泪看我。

我很怕我的手会抖,所以我放开他,拿出手机照他潮红的满是泪水的脸,照我抓着他的腿用力挺动,照他那被我操得晃动的鸡巴,照我的屌在他体内进出,带出血红,带出肠液,粗大性器愈发激烈地搅动着戳刺着抽插着,被沾湿的囊袋一下下拍打着被迫张开的大腿内侧,拍打着冷白臀肉。

一开始张颂文举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后来他偏开头,咬着嘴唇只是流泪,再后来他慢慢转眼看我,向我伸手,满是血的嘴唇张开,像是在说什么,可没有声音。

我暗暗咬牙,丢掉手机抓住他伸来的似乎试图抓住什么的手,狠狠地砸到地上,让他疼痛,我抓着他的手腕按紧他的手吻他,血腥味一下子充斥口鼻,我咬他的嘴唇,抓他的舌头,舔他的牙齿,像是要吸取他的生命般吻他。

我尝到了他泪水的味道,咸咸的,像被我摔落在地的花,像他一直挂在衣柜门上的一套西服,像他停止的时间。

我用吻吞没他的声音,消除他喊出名字的可能。

我撞得更加激烈,他整个身体都被我撞得前后晃动,他无法闭合的双腿徒劳挣扎,毫无意义。

我抓他的阴茎给他手淫,我知道他在求我住手,但我仍在吻他,仍在阻绝他的一切声音。他震颤得激烈,在我全力冲刺射精的同时泄在我手里,我终于停止吻他,我把手中精液抹到他脸上,粗喘着嘲讽:“看看,你的东西,还不是被我操射了,臭婊子,装模作样挡什么挡。”

他失神的眼依然在淌泪,我最终还是摸上他的脸庞,摸上他汗湿的紧贴头皮的发,摸上他满是血和口水的唇。

我想我从未忘记张颂文有多么迷人,只是他幸福的笑容让我不会主动记起。

他很慢很慢地转眼看我。

“为……什么……”

他嘶哑的嗓音虚弱,绝望,让我的心脏震颤抽痛。

“街边的卖淫女再便宜也上百,干你不花钱,还安全,”我抓起地上的手机举到他面前,“看看,拍了不少好东西,不想这些猛料爆到网上,让你这辈子都演不了戏,你就好好做我的婊子。”

我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相信。

但我不确定他不相信的是什么。

“哦对了,还有那个姓周的。”

我看到张颂文的眼皮动了动。

“毕竟是他带我来的,他是介绍人,我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我掐住张颂文的下巴,冲他冷笑,“所以你别想做出什么像报警那样的蠢事,不然我会毁了你,也毁了那个姓周的。”

“和他无关……”张颂文挣扎着说出,“别……别动他……”

我再度冷笑,抽出沾血的鸡巴凑到他面前。

“放心,你乖乖的,我不会动他,他可没你这骚劲儿。来,认认你今后的主子,张嘴舔。”

张颂文别开脸,我随即抽一巴掌过去,他还是躲,我抓住他的头发直接把鸡巴捅进他嘴里。

我掐住他的脖子,按他的脑袋让他整张脸埋进我的耻毛里,让他口鼻都无法呼吸的同时整根仍硬挺的鸡巴完全塞进他的喉咙。

他整张脸完全涨红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窒息中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本能地拍打我,但柔软没有丝毫力气。

我那根东西深埋在他喉咙里,舒服得要命。

“乖不乖啊?嗯?以后乖不乖?”

他的窒息超过了一分钟。

我开始抽插,紧紧按着他的后脑强奸他的喉咙。抽插的空隙倒让他的鼻子能离开我的耻毛片刻,让他重新能够呼吸,但依旧断续不畅,十分艰难。

我又按他的后脑让他整张脸埋在我的耻毛里,让他窒息。

“好好记住我的味道,记住今后你主子的味道。”

这次窒息超过两分钟,他的嘴唇发紫,眼睛上翻,拍打我的手软软地垂搭在我腿上,再不动了。

我拉开他,让他重新呼吸,连阴茎也抽出,带出他吐出混着血的大股口水淫液。

他混乱至极,崩溃地抱头痛哭,我却不给他缓和的时间,用龟头堵住他的哭泣。

“你他妈是娘们吗,哭他妈什么哭,赶紧给我舔!”

他不动,我扇他嘴巴,他还是不动,我去抓他鸡巴。

“怎么着,不用嘴,是还想我操你屁眼?”

他的眼皮顿时抬起,终于张开了嘴,颤抖着崩溃着伸出舌头。

“这就对了,啧,挺会的啊你,不愧是卖屁股的。”

他含着我的鸡巴摇头:“不是……我不是……”

我抓着他的头发扯他脑袋:“还他妈嘴硬,妈的,我也不管你卖不卖,反正你经验丰富,那就好好给我舔!”

我知道他确实努力舔了,他只是想尽快结束。

但他太虚弱,太崩溃,太疼痛,他的全身,握我鸡巴的双手,连嘴唇都在发颤。

于是最终还是我主动,插进他的喉咙,压着他的后脑把他的喉咙当蜜穴一样操干。

我将精液直接射进他喉咙深处,然后告诉他:“今后这就是你要最熟悉的味道,我的味道,哈,牢牢记住!”

我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

我不紧不慢地穿衣服,张颂文一点一点爬到门边,艰难地撑起自己,靠住门框慢慢坐好。然后他看小院,看摔碎在地的花盆,看散落在泥土里的花,看远处橙黄渐渐消散的天空。

我看着地板上的一行血迹,看他赤裸的双腿间散着乳白和血红,看他依然在抖,看他眼睫上还挂着晶莹泪珠。

我感到不适。

“喂,既然你经验丰富,家里应该备着药吧。”

他转回视线,隔过几秒,慢慢点头。

我走近他,他下意识想躲,可身后就是门框,能躲到哪里去。我伸手抓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脸看我:“别可怜兮兮的,反正你都被干习惯了,让我干干又能怎样,你乖乖的我也能让你爽,你喜欢被干屁股不是吗?”

挂在眼睫上的泪珠落了下来,落在我手上,我感到那东西在发烫。

我收回手,拿出烟点上。

等我收好打火机,抽出好几口烟看回张颂文,我才发现他竟然在看我。

我惊讶了。

更让我惊讶的是,之后张颂文虚弱无力地问我:“王师傅你是哪里人?”

“老家河北,几年前来北京。”

我用抽烟掩饰我的惊慌。

“哦……”张颂文低回头。

我靠住另一边门框,继续抽烟。

一根烟抽完,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张颂文无力地摇头。

过了一会他说:“你能提前走吗?既然我不吃晚饭了。”

我丢掉烟蒂去抓他的脖子,将他稍稍提起,他没有惊恐,垂脸等待,显然做好了被我打的准备。

我放开他,他便像个破败娃娃一样瘫靠回门框。

“你不吃我还省事了。”

其实我也想离开。

我整理衣服,余光瞥到他又看我。

我转过脸去与他对视,但我知道,我们的对视不平等。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不解,看到了抗拒逃避,看到了痛苦绝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倒影。

很快我皱眉,因为看到张颂文有了表情变化,仿佛从恍惚里惊醒,但又迅速沉入梦境。

“我走了。”我说。

“王师傅。”他轻唤。

我感到自己隐隐震了下。

“外面窗户下有一袋桔子,那袋桔子你拿走吧。”

我确定,张颂文在说这句话时,是带着浅淡微笑的。

“是之前邻居送的,我总想不起吃,再不吃可能要坏了,你不嫌弃的话,拿走吧。”

“你不爱吃桔子?”

张颂文轻轻摇了摇头,垂下脸庞:“不是……就是忘记了,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

我拍了拍他的脸:“我就当是你认清现实,主动讨好我。”

他低垂着头,没有回应。

我甚至赶不及回到邻村的住地,就在某条无人的荒野路径上停车,下车,连滚带爬地向前走出两步,然后瘫坐在地。我呕吐,喊叫,嚎啕大哭,捶打地面,扇自己耳光,用力击打自己胸口。

我感到我要死了。

突然我回身,看到车座上的那袋桔子。

我爬回去,拿过那袋桔子。

一看就是农村人家自己种的,大小不一,因为放置的时间久,已经皱皱巴巴不大新鲜。

我撕开外皮,开始吃那些桔子。

酸与甜,被搁置过久的干瘪,些许涩味,一起刺激我的味蕾。

当它们一起顺食道进入胃部,我感到我的生命之火重被燃起。

我流着泪大口吞吃,急切地撕开一块又一块外皮,贪婪焦急地吞下那些橙黄。

那天,那袋桔子救了我。

张颂文连续两天低烧。

度数不高,没有其它症状,不严重。

但我还是让他卧床休息,他没拒绝,只是从一直干活变成一直躺在床上,他明显不适。

然而他睡得香甜。他不知道自己处于长期缺觉的状态,在他自虐式的恶意劳动下,身体一直都极为疲惫。

他能好好睡觉不失眠,我大松一口气。

但仅几小时后,松下的气就提回去了。

我看到张颂文坐在床上,微微仰头,带着平和的微笑在对前方空气说话。

“是啊,还要重新种。不会呀,种子不贵,我去买,肯定有打折。这个季节还来得及的,我很快就能种好。”

“啊?是么?我不知道哦。”

“没有,没什么,我就是很好啊,他们都瞎说的。”

“对啊,哈……那之后我们一起去——”

“张颂文。”我打断他。

张颂文一下子转过头看我,惊讶表情迅速被平静取代。

我走过去,把饭放到床头柜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阴沉发冷:“你在和谁说话?”

张颂文做出茫然的样子,头微微偏斜:“说话?我?我没说话啊。”

我皱眉。

和周一围一样,我无法分辨张颂文是真不知道他刚才说话了,还是假装不知道。

这是张颂文的恐怖之处,只要他演,他可以骗过任何人。

“我看见了,听见了,”我伸手指他刚刚看向的地方,“你刚才就冲这里说话,就像空气里有人一样,还他妈笑呵呵的。张颂文,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张颂文挪动手臂挡在身前,进入防御状态。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记得我刚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发烧呀,哎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或许我确实自言自语了吧。”

张颂文表现得很真诚。

“大白天的,别他妈神神叨叨的吓人,起来吃饭!”

我还是无法判断他是否撒谎,只能先作罢。

听周一围的叙述和亲眼看到,确实很不同。震撼之后我开始思考,是否现在就要进行药物干预。

身为最需要调动情感的演员,张颂文坚决拒绝任何药物这点我能理解。但同时这也可以是他拒绝承认自身情况的借口。我依然需要判断。

本来要判断演员张颂文就无比艰难,我需要时间观察,需要仔细评估,我想尽可能尊重他的意愿。

但没有想到,我的犹豫仅在一天之内就结束了。

临到晚上八点,窗户“咔咔”作响,起风,下雨。

我按住要去院里收衣服的张颂文,告诉他我会收好。

我顶着风雨收衣服收床单收被罩,长的短的各种布料堆在我身上,连脑袋都盖住。我一边想今后再不让他频繁而无意义地洗东西,一边往回走,刚进屋就听到一声惊讶的:“你回来了?”

惊讶,但是温柔。

我的视线还被杂乱的高高的衣物遮挡,看不到前方。但这不影响我知道,那样的声线,不会是对我,对王师傅的。

我听到脚步声靠近。

“怎么不叫我一起拿?”带着一丝埋怨,有手伸来抓堆在我身上的衣物。

就连埋怨也是温柔的,我一时心绪杂乱。不忍,又惊讶于白天情况的复现,甚至更严重。

面前衣物被抓走,我展露,对面抓衣服的张颂文愣住,惊讶之后他迅速后退,手完全松开,衣服全掉落在地。

我近乎同时丢掉衣物抓住张颂文的手,一把把他拉近,逼视他:“张颂文,你在和谁说话?”

张颂文皱眉:“不是你。”

当我看着张颂文白费力气地试图挣脱我的手时,我思考他这次不否认,是因为情景有我参与,难以否认,还是他认知清晰?

我很清楚目前我只能唤醒情景,不能做替身。

我甩了他一巴掌让他吃痛,然后把他按上沙发,拉开他的衣服埋头就亲。

他推我肩膀,抬脚踹我,我把他胡乱踢踹的腿死死按住,继续亲他,脖子,胸脯,乳头,柔软的肚子。

在往下之前,我看到张颂文偏头看向大门。

大门外是有彩灯装饰的小院,是风雨飘摇树枝哗哗作响。

我突然意识到张颂文还在等人穿过风雨,穿过小院,回到家里。

于是我把他提起来,抓着他走到卧室,关闭卧室门,然后把他扔上床。

他怒视我。

至少这是正确的情绪。

我脱掉被雨打湿的衣服,拨开他抵挡挥拳的手,上床按住他,扒掉他的裤子,一边亲他后背一边玩他屁股,手指滑进臀缝按压穴口。

就在我的指尖开始向里用力时,张颂文突然回头,一脸惊愣地说:“你是谁?”

我一时呆傻。

“你是谁啊?”张颂文又说,“我不认识你。”

我必须迅速判断张颂文是在演戏,还是真的间隙性失忆。

我猛打了身下屁股一巴掌,让那雪白的臀肉留下我的掌印:“怎么着,装傻充愣?”

张颂文做出吃痛委屈的样子冲我喊:“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干嘛!?”

不对,这不是张颂文对待疼痛一贯的方式。我仔细盯看他的眼睛,抓他每一点细微表情。

张颂文应该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他的强奸。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故意,有何作用?只为延缓?死马当活马医的姑且一试?

“妈的死废物,”我把他的头按上床,使劲压了压,“废物到脑子坏了,不记得你主子了是吗?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是装的还是真傻了,你就是发疯我也不管,我就是把你当免费婊子干而已,等你那个骚屁股我干腻了我就走人!不过……”

我拍了拍他的脸,摆出下流笑容:“也没准,老子把鸡巴塞你嘴里,灌你一嘴精你就记起来了。”

我抓他的头,让他看到我脱裤子掏性器的动作。

“别着急我的骚婊子,你主子这就来让你记起来,你忘一次,就吃老子的浓精一次,多吃几次就记清楚了,再忘记,呵,那就尿你嘴里,让你用老子的尿记住!”

我终于抓到他看我的眼神变化——细微而几不可见的失望和冷漠淡然。

然后我意识到,他在观察我,他在观察我对他突然失忆的反应。

他不是在避免强奸发生,他是在试探我。

张颂文,你这个广东佬。

我感到后背发凉。

在这种时刻,这种状态,居然还近乎本能性地同时进行防御与攻击,试图从根本解决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一般手段搞不定张颂文。

果然,他没有相信我。

幸好我让张颂文试探到,我确实只是王师傅。

我暗暗咽了咽口水,提醒自己,总之冷静,先冷静下来,哪怕我现在连张颂文暗暗失望后表现出的惊恐都不敢相信,都觉得他是在演。

但既然我是王师傅,只是需要一个免费的骚婊子操,那就不该在意。

我把他翻过来,拇指抹弄他的嘴唇,按压他的头对着我的屌晃动,同时手里也抖了抖我那根已然勃起粗大的阴茎:“想吃吗?嗯?我的废物婊子。”

他露出厌恶神情努力想要转开脸,我哼笑,这反应总算是自然多了。

我牢牢把住他的头,就是不让他转脸,他干脆闭上眼睛,我便直接把鸡巴贴他脸上,在上面蹭来蹭去,刮蹭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颊他的嘴唇他整张脸。

“想起来了吗嗯小婊子,你主子的鸡巴,用你的脸想一想,之前我可好好操过你这张脸。”

他紧闭着眼嫌恶想躲,扭来扭去也躲不开半分,倒是让我那根鸡巴愈发粗硬,涨红的龟头流出水粘连在他脸上。

他伸手想挡,我用力拍打他的手臂,让他冷白肌肤上再度留下我造成的红痕,然后我两条腿夹住他的头,正好用腿压住他双手让它们不能再移动分毫,最后我将龟头对准他那张已经被我蹭上淫液而湿润的唇,对准那努力紧闭的,形状独特格外性感的嘴。

“喂,你该做什么,也忘记了?”我轻佻下流地笑道,“无所谓哦,我愿意强奸你那张骚嘴。”

他抬眼看我。

眼里已经泛红了,带着怒意,对强奸犯来说过分可爱,诱人。

我此刻咽口水的心情已完全不同。

我又去抹弄他的嘴唇。

“怎么着,真想我强行进去啊?你可考虑好了,我强行进去那就连个缓儿都没有,直接干你喉咙。”

“我讨厌你。”他突然说。

我愣住,随即大笑,然后我抓住他的头发一个挺身鸡巴直接突入他唇瓣牙关直插进喉咙深处。

他的双眼迅速变红,流泪。

“你自找的。”

我想这话多少没有说错。

我开始挺动,抓着他的头完全把他的喉咙当骚穴操干,他痛苦而难以呼吸,又流泪又流鼻涕,嘴角不断有水流出,甚至是被我幅度越发大的动作带的喷溅出来。

我突然停止不动,然后用手去摸他鼓胀起来的脖子,摸到之后我抓他的手去摸,让他的手感受到我的大屌深埋在他喉咙里,隔着肌肤就能摸到,然后我抓他的手,隔着他的下巴前颈肌肤给深埋在他喉咙里的鸡巴手淫。

我邪恶淫荡地笑,笑看他痛苦爆炸,眼泪狂流,窒息加重,整张脸都在扭曲。

“想起来了吗我的骚婊子,嗯?想起来了就点点头。”

他近乎下意识地点头,我怀疑他就要失神了。

我放开他的手退出鸡巴,他重生般大喘一口气,却因为嘴里液体太多呛到,一边喘气一边咳嗽,随即又吐出大股口水淫液的黏稠混合,又恶心反呕,持续难以正常呼吸,狼狈非常。

我必须避免他再试探我。

不等他缓过来,我就抓着他的头发抬起他深红到发紫的脸,强迫他看我。

“叫我。”我沉沉说道。

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是单纯的害怕了。他咳嗽着,狼狈而不甘地回答,“王……王师傅……”

我咧嘴一笑:“瞧你丫的傻逼德性,装,再装啊!干两下喉咙就不装了,你个傻逼废物,真可惜,我还有好多招儿没使呢,你这也太弱了!没意思!”

我突然俯低身子,贴近他的脸,让我的眼睛近乎要挨上他的眼睛,给他压迫感。

“喂,你白天对着空气说话,和刚才拿衣服把我错认成别人,也是装疯卖傻在耍我?”

张颂文瞬间愣住。

然后我看到了迷茫。

很快,他眼里的迷茫参杂警觉。

我后悔了,应该只完成一项目标就好,不该贪。

我刚要转移话题,他就隐去眼里的警觉,茫然又委屈地说:“我没有耍你,白天我没对着空气说话,刚才我也没有错认你,我就是去帮你拿衣服的,也不是帮你,是想赶紧把衣服收好别让雨浇了,外面晾的衣服多你一个人不好拿,又有风,我怕掉到地上,还要重新洗。”

怎么回事?我皱眉,错认的事他改口不承认了!?

甚至逻辑缜密,解释了不是为帮我,而是为了衣服。

为什么改口?是否主观故意?

头大,我还是无法分辨。

“张颂文,就算你耍我也无所谓,你知道你会得到怎样的惩罚,”我露出淫荡下流的笑,第三次去抹弄他的嘴唇。“现在该干什么了,嗯?”

他没有掩饰他的厌恶抗拒。

但我微微用力引导,他就张开了嘴。之前的手段确实太过痛苦折磨,在厌恶抗拒之下,那双血丝明显的泪眼里是恐惧。

“做我的好婊子,讨好我。”我玩弄着他的舌头说道。

他短暂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垂眼。他的眼睛和睫毛都湿漉漉的,乱乱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这是否有夸张的成分?他是否在演?是否试图引发我的怜悯?自然,我依旧无法分辨,我能做的唯有让他明白,任何手段都对我无效。

我看着他慢慢伸出舌头,舌尖一点点触上我的龟头,然后是整个软舌贴上来,些许舔弄之后张开嘴,含住前端吞吐。

我看着他给我口交,故意让他听到我舒服的呼气声,像抚摸听话的小狗一样抚摸他的头。

这一切都带有屈辱意味,而他一直垂着眼没有表情,我当然知道他的平静就是一种消极抵抗一种抗议,所以我抬起他的脸庞,强迫他看我,并在射精时故意抽出些,将一部分射在他脸上,甚至射进他眼睛里。

在他痛苦地眯起眼时,我掐着他的下巴,像逗弄小狗般轻轻摇晃他的脑袋,带着调笑说道:“好好吞下去。”

一边眼睛还睁不开,另一边眼睛已经带着怒意瞪视我,我笑得下流得意,指尖摩挲他的脖子,故意在中间滑动。他一下子想起之前的痛苦,表情一瞬变化,连身子都颤了下。很快我看到他眼里的怒意被压制,他那双红润的好看的唇抿起,我看到清晰的吞咽动作。

“这就对了。”我轻拍他的脸。

他扭转头,抬手捂住嘴:“可以了吗,我还在不舒服,让我休息。”

“不舒服?”我戏谑笑道,“真是可怜,那我让你舒服舒服。”

我退下去,趴伏在他腿间,抓住他的双腿低头含住他的性器。

“你干什么!?”张颂文仿佛弹簧般弹起。惊讶之后他眼里浮现恐惧和怒意,这次的恐惧和怒意,是不同以往的。

“我不需要!我不想要!”他大喊,用力推我,“放开!”

我抬头,一边抓着他的老二撸动,一边冷笑:“我想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了?”

他咬住下唇,一时间有种决绝浮现在脸上,然后他挥拳打我。

他当然知道他会遭受什么,但这确实是他唯一能做的尝试,是唯一解。

我的大手轻松抓住他两条手臂,归拢在一起。

“你想激怒我?”我摸了摸被他打疼的眼眶,按照疼痛程度,我猜想那里大概已然浮现青紫。

他看到我冷静而鄙视的样子多少有些惊讶,然后我注意到他看到我脸上青紫时的软弱。

张颂文,心软不适合现在的你,你应该知道的。

“或者,你希望我打死你?”

我看到他眼睫一挑,眼睛快速地睁大了些。

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

“可惜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实现。”

我将他的手臂狠狠压到床上,用衣服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我趴下去的时候,听到他唤:“王师傅……”

他的声音是很轻,很弱,带着抽泣的气音,带着颤的。

我抬头,看到他不仅嘴唇在颤,连整个身子都在颤。

“别的……做别的可以吗?”张颂文努力正常说话,“我给你口交,我会做很好,会让你很舒服,或者你直接干我,我会……我会做你的好婊子……可以吗?唯有这个……不要做,可以吗……我求你,我求你……”

他看起来像是要碎掉,而我低下头含住他阴茎的动作便是真正让他破碎。

他抖得厉害,我必须抓住他的双腿。他突然又用力挣扎,我又去按压他的身体。

但无论他做什么,他怎样挣扎,怎样用言语祈求,咒骂,再换回到祈求,都毫无作用。我依然吞吃着他的阴茎,感受他的性器在我口中依照生物规则运作,感受硬实的肉感,感受前端在溢出液体。

我吞吃掉那些液体,故意发出清晰的吞含声,吸吮声,水声舌头搅弄声,我吞吐着看他流泪哭泣,看他满是泪水的脸通红又扭曲,看他颤抖的身体不得不随快感抽动,大腿收缩腰肢发紧。

我看到他用力扭头想把脸埋进床里,于是我突然抬高他的下半身,肩膀扛着他的双腿,真正像榨精一样攥紧他的肉球柱身用力动作,让他的精液直接射到他偏转的侧脸上。

他闭紧眼咬着牙关流泪,粗重喘息持续一段时间后有趋向崩溃的低吼出现,语句含糊不清,咬合着哭泣闷吼。

我放下他的身子,抚摸他那烫热的阴茎,自下一路向上抚,抚过湿透的小腹,抚过急促起伏的胸膛,抚过潮红的脖颈,抚上被覆盖精液的脸。

我搅弄那些精液,将它们当做颜料在张颂文脸上涂抹,然后我伏低身子舔他的脸,吻他的唇,吃掉他脸上精液他的泪水。

“不……滚开!滚!”

他吼,张嘴的间隙等于对我打开方便之门,我便探入他口中,将部分他的精液也带进他嘴里,和他一起品尝,我追着他的舌头混着黏稠与他的软肉纠缠交媾,吞吃吸吮他的津液。

我抱他,抚他,摸他的乳头,又去抓他的阴茎撸动,待躺倒下去的性器重新硬挺,我掰开他的臀瓣,将自己的东西送进他体内。

他再度咬牙露出痛苦神情,嘴里发出沉闷压抑的痛哼,我连这声音也吃掉,把着他的腿一寸寸挺进,吞吃着他的呻吟把整根鸡巴都塞进他的后穴,只是这样就带给他十足的沉重压迫与痛感,他的身体再度颤缩抖动,但我无意去安抚,抓紧他的双腿直接律动,将他被疼痛控制的身体撞得激烈摇晃。

他一直不看我,连眼睛都不睁开。我刚放开他的嘴唇去舔吻他的脖子,他就把嘴唇咬破了,我抬脸就看到血滴顺着他的下颚流下来,我便舔上去,舔吃掉那血滴那蜿蜒血线,重回他的唇,重与他接吻,重让他的呼吸与我的呼吸交杂相织。

不管怎样,他的穴棒极了,我操得极爽,鸡巴在紧密肉洞里肆意进出,干得肠液四溢穴口不断被我激烈的动作带得外翻,内里艳红暴露。我将我沉重身体的全部重量全部力量在一次次的撞击下全都干进他穴里,仿佛要将他碾碎干烂,他被我干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那根在他体内凶猛冲撞的鸡巴支配他的全部,那双被绑缚的双手曾经还试图挣扎,此刻只能如无筋骨般垂搭着,只是当我突然又一个深入撞击或突然去抓他的阴茎时,那无生气的手指会猛然颤动。

我的鸡巴抖动着将浓精灌进他肉穴深处的下一刻,我就以相连的状态翻转他的身体,抬高他的屁股继续抽动。我自后面抱住他,压住他的后背,搂抱他胸膛腰腹,舔含着他的耳朵奋力撞击他的屁股。

他深深低下头,真正可以把脸埋进床单,很快床单就被他的口水泪水弄湿,那些带着愤怒的痛苦呻吟也一并铺散在湿透的布料上。

我忘了我射了几次,只记得我一直在操他,我让他一直处于被强奸的状态,被强制射精,被我操干到射精,他带着哭腔的求饶被我无视,我一直操他到后半夜,到我认定他实在坚持不住近乎昏厥,我才抽离他的身体,解开他的双手,用衣服简单擦拭他的脸庞,然后为他盖上被子。

我把他抱在怀里睡。哪怕他现在没有意识,我也让他的身体接收到他是被拥抱状态的信号,就像曾经他所拥有的那些夜晚一样。

我同样耗费了太多体力,没来得及想太多,只确认了紧密怀抱和怀中人安稳的状态后便沉沉睡去。

我突然惊醒。怀里是空的。

手向旁边摸,空的,床上只有自己。

我瞬间坐起,打开床头灯,没人。

我下地,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没人。

我出门去院里,亮着微弱夜景灯的小院里没人。

我慌了,回去穿衣服打上手电,出院找人。

时间是凌晨四点多,院里的车都没动,步行加上一片漆黑的环境,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我判断他走不远。

但他会去哪里?应该不是要往住户密集的地方,那就只能是出村的路。

农村的凌晨漆黑,安静,偶尔有鸟叫和虫鸣,然后就是自己焦急的喘气声。离村越远,路越难走,仅凭手电照出的一道光束对抗整片郊野的黑暗,对抗心里的焦虑恐惧,此刻我理解了曾重复如此无数次的周一围和林家川的心境。

我不断在心里重复“冷静,他走不远,一定能找到”的同时,牙齿连同嘴唇都在打颤,几次因崎岖土路而歪倒,差点摔个狗吃屎。

当内心的强制冷静变为祈祷时,手电光束里出现了他的背影。

他穿着单衣,踩着拖鞋,右手微微举起,好像在和右边空气里不存在的人牵着手,他微扬着脸庞,看着那个空气人,像是有说有笑。

既然被光束照亮,他应当发现后面有人。

可他无视了这道光束,依然看着右方继续向前走。

我惊讶他在漆黑的夜晚走在这条崎岖山路上竟然没有摔倒,是因为熟悉还是什么?

总不能是见鬼了。

我跟着他走,不掩饰我的存在,而他依旧慢悠悠走着,偏转的侧脸上有着某种独属的笑容。

我看他笑,听他用粤语和不存在的人说话,直到我脸上的汗都被夜风吹干,身体打过寒颤,我唤他:“张颂文。”

他停下来,慢慢回头。

看到我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牵在空中的手落了下去。

“张颂文,你认识我么?”

“认识,你是王师傅。”

“你在做什么?”

“散步。”

“你在和谁散步?”

他极快速地蹙了下眉:“没有谁。”

“那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没有谁,是我自言自语。”

“你要去哪里?”

他看了看左右,看回我,稍稍思考后问:“一定要知道去哪里才行吗?就不能不知道目的地,只是走吗?”

我说:“不行,你会掉进沟里。”

他嘴唇微微张开,一时惊讶,随即茫然,然后是垂低头,不再看我。

我看他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了,迈步靠近:“大晚上的别他妈抽疯,连手电都不打,没掉进沟里已经算你走狗屎运!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

当我的脚出现在他垂低的视线范围,他猛然回身拔腿就跑。

我赶紧追上去,当然,以他的身体情况,没跑出几步就被我追上,按住。

我用雷声大雨点小的方式打他,辱骂他,吓唬他。

他拼尽全力试图推开我,大喊:“你能不能不管我!?”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后面树上,让他的后背狠狠撞击树干。

“所以,你害我大半夜睡不好觉,打着手电走夜路找你,还他妈想摆脱我是么?”

在他还因后背的撞击闭紧眼吃痛时,我高扬起手用力扇他一个大嘴巴。

我看到他嘴唇上的结痂破裂,新的血涌出来。

我把手电扔到地上,撕开他的衣服拽下他的裤子,压住他分开他的双腿。

还没完全从疼痛和晕眩中恢复,他就陷入恐慌,他推搡我打我踢踹我抵抗,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离开地面,一次又一次将他撞上树干,一些细枝和叶子被撞得掉落下来,我又打他,扇他耳光,将手指硬插进他今天被我施虐许久的后穴。

他疼得蜷缩,五官扭曲在一起,揪住我衣服的手再使不出力气。

“别,这里是外面,至少别——”他低着头,咬着牙齿浑身颤抖,无助乞求。

“你他妈也知道这是外面啊。”我打断他,抽出手指,用手臂支起他的双腿,将性器抵上他的穴口。

在我向里挺进时,我听到他在痛苦而近乎窒息的喘气声后轻轻说出:“救我。”

我立刻转眼看他,他仍闭紧眼,五官依旧被疼痛支配到扭曲,我也没有听错,他再次说出:“救我。”

这一次的声音大了些。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头,压近他,鼻尖都碰上他的鼻尖,我强迫他看我。

“张颂文,”我近乎一字一顿地说,“你记住,没有人能救你,没有人。”

我看到他的眼睛缓缓睁大,泪水随之涌出。

很困难,很紧,连我也疼,但我还是将我的老二硬生生挤进他的身体。借着手电散出的微光,我一直让他看着我,看我操干他,强奸他,看我舔吻他的身体,吸吮他唇上的血滴。

他没再说过话,就只是疼,只是哭,我去摸他的鸡巴,他去抓我的手臂,又使劲摇头,可是毫无意义,我挤压着他的身体,侵犯着他的肉洞,套弄着他的性器,舔着他的脸他的泪将沉重话语直接送进他耳朵里:“张颂文,你现在只有我。”

他始终紧闭泪眼,昏暗光线下我难以分辨他脸上的逃避和绝望哪个更多。

依照惯例,我警告自己冷静。

我给自己缓和的时间,也给他缓和的时间。

他瘫坐在树下,身子还发颤,我摸他额头,确认只是低烧。

我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低着头不看我,任凭我摆布。

我抓起手电,背起他往回走。

走过一会后,我扭回头斥道:“真他妈当废物啊?一点用都没有是吗?给我打手电!”

说完我把手电塞到后方。

空了两秒后他接过手电,开始为我照亮前路。

又走过一会,光束突然转向上方。

我扭回头,看到张颂文将手电照向天空,他也抬头看天。

“今晚星星有不少喔,住在农村就是这点好,空气好,晚上看星星能看得很清楚。”

我也跟着看天:“是挺清楚,星星不少。”

“王师傅。”

我故意扯出不耐的语气:“干嘛?”

“我害怕回家。”

“你自己的家,有什么可怕的?”

“是喔,有什么可怕的……”

手电光束恢复向前,我感觉到张颂文的额头抵住了我的后背。

我再问他,他没有答话,我不再言语,快步往回走。

这一夜后,我开始对张颂文进行药物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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