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摸摸脑勺,实在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比较介意的是你教你儿子的称呼,于是只得呵呵带过。
“我刚刚看了下,这边只有两个房间,另外一个显然不适合小朋友住,所以……”助理王决定委婉点提醒下这位“一家之主”。
“我下午收拾下,把主卧让给土豆就好。主卧向阳,还有空调。”张先生想了想,这样的话还得再去买个床和空调才成,今天是不是就干脆请个假都给办了?
“何必这么麻烦,不如直接搬去苏总那边,他那地热供暖齐全,离市区又近,你上班豆米上学都方便。”
张先生瞟了助理王一眼,深秋的早上,忙得热火朝天的助理王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别误会,我不是说客,就事论事,苏总吃你的住你的一点不心虚,你去他那儿过个冬,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不是?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见张先生拉下脸,助理王做投降状。
“阿嚏——”一边的豆米小盆友打了个打喷嚏,还挂出来两条清鼻涕,他抽出纸巾擦掉,继续闷头一勺一勺舀着米糊。
张先生简直要笑了,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简直了。
过了几分钟,助理王又继续,“老夫老妻还这么见外是不是不太好?你换位思考下,易地而处,你真的不介意枕边人这样”
……
张先生一边嚼着饼,一边想给这女人扫地出门的可能性。
苏恒带着二哈回家时,见助理王十分上道地做好早饭,并不遗余力地游说张先生搬家,心里不由十二分满意。虽然张先生的小窝住着很温馨,但耐不住寒冬腊月里这里一没供暖二没地热。条件如此艰苦,张先生又特别怕冷,苏恒自然不忍心看张先生每天裹得跟个鹌鹑似的缩在卧室空调间里孵蛋,所以早在入秋后,苏恒就有打算搬回别墅那边去。
豆米借住,简直给苏恒提供了一个绝佳理由。当然苏恒是不会直接提出这个要求的,他有的是办法曲线救国,让张先生做出选择。
早饭之后,助理王起身道别。她在豆米脸颊亲了亲,什么都没说,只向张先生道了句:“豆米就拜托你们了。”张先生瞅着她那张时刻都画着精致妆容艳丽无比的脸,实在判断不出她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小豆米童鞋没心没肺地啃着香蕉,也完全看不出异样。
助理王潇洒地拒绝了张先生送机的提议,一个人拖着行李去了机场,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楼下,一直笑眯眯啃香蕉的小豆米同学才放下香蕉,抽噎起来。
“土豆,那半根香蕉吃不下就给小哈,今天浪费粮食就不罚你了。”苏恒无视了小盆友的伤心,非常冷酷地打断他的离愁别绪。
“我,嗝,我叫豆米!谁说我吃不下!”小盆友本来哭得打嗝,一听立马忘记流眼泪,三下五除二把手里捏地变形的香蕉吃了。
亦步亦趋跟在豆米身后的可怜二哈简直心都碎了,麻麻我想吃香蕉嘤嘤嘤。它用无比渴望的小眼神瞅着张先生,奈何张先生心思完全不在儿子身上。
“豆米你今天要去上学么?”张先生有点头疼,他是真的没有带过小孩!
“嗝,要去的,但是早操请假了,可以嗝,晚一点。叔叔,我害怕……”小豆米攥着小手,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妈咪还会回来么?”
“她不回来我就把你打包寄过去,别哭了,马上去洗脸洗手,我送你上学。”
苏恒十分利落地解决了小盆友与母亲分离的那点失落忐忑,用□□代替和风细雨,效果竟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