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过而立。
只不过精神上张先生平静下来了,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先生的身体却依然蠢蠢欲动,享受够了销魂蚀骨的欲阿勒望,它很难忘记其中滋味,于是便很想念,很想念苏恒。
但也仅仅局限于想念而已,张先生对自己毫不客气,每次都会冲个冷水澡,让跟着躁动起来的内心冷静冷静。
他希望苏恒好好的,就如同当初苏恒为了他的安全放手一样。
只不过,这不妨碍他探听一点苏恒的消息。
张先生没有接受苏母安排的工作,而是去了一家与苏氏业务上有所往来的公司,他注意到头一年里,苏氏股票波动较大,想来没有苏恒坐镇,苏氏内部必然有着不小的动荡,虽然不至于左支右绌,但也如履薄冰。第二年年中,苏氏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业绩稳定,股票攀升,张先生便知道,恐怕是苏恒回来了。
一个是苏氏掌舵人,一个是外公司名不经传的小小部门副经理,可以说毫无交集,张先生眼巴巴地盼了一年,只盼到了关于苏恒的一点捕风捉影似是而非的消息。
什么苏总去美国一年,原来不是传言中的治病,而是去结婚的。
什么苏总竟然早就有了一个儿子。
什么苏总现在变得更加可怕了,;连苏家的账都不买了。
……
终于,年终一个大型商业酒会上,张先生听说,苏恒可能会出席。
张先生克制不住地想去看一眼,偷偷地一眼就好,绝不打扰。他费尽心思四处求人,但是很可惜,公司一共只有四张邀请函,无论如何落不到他头上。张先生感到很沮丧,这张可望不可即的邀请函,就和他与苏恒的关系一样。
但是意外的是,在年终酒会的前两天,上面突然告知张先生,临时多了一张票,公司高层见张先生十分有意,就干脆给他了。张先生简直被这个意外之喜砸得陶陶然熏熏然。
苏恒很少参加明面上的商业活动,故而他究竟来不来,张先生没底。他端着一杯香槟,将自己隐藏在角落,目光一直锁定在迎宾席。所有来宾都会在那登记,张先生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遍登记本,并没有苏恒的名字。
然后直到七点,酒会开场,张先生依然没有找到目标,他不死心地再此去来宾席确认了一遍,确实没有苏恒两个字。大失所望地张先生起身离开,却因为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身后迟到的宾客,直直撞到了来人。
女人一声惊呼,让张先生回神,看清来人,竟然一时间相顾无言。
助理王。
张先生是惊喜外加被抓包的窘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助理王也不在状态,略略点了个头,,等张先生回神,她早已消失在人群中。张先生看了眼登记簿,只有助理王的名字,心中难掩失落。
怪自己没出息,竟然近情情怯,一时话都说不出口,否则他早已从助理王口中问出苏恒境况,也不虚此行了,顺带还解了心结,了了执念。想到此,张先生满场转了一圈,助理王似凭空消失了,找了半个晚上,张先生不得不死心。
他拿了瓶威士忌,在休息区角落找了个背光处,默默开喝。说起来,张先生已经好几年没碰过酒了,喝得太急太猛,几大杯下去,他就有了一些醉意。酒意汹涌上头,不一会儿,他就两颊微红,双眸蕴水,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微不可闻地溢出几声吟阿勒哦。
却不知,此番情态,尽数落入了暗处的一双眼中。
最终张先生还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