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的那刻,顾行简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她答应就好,对他来说,只要她愿意,剩下的事他都可以解决。他抱着她,忽然有些眷恋这样的感觉。只觉得怀里小小的一团像猫儿般温顺地靠着他,实在是很乖,很惹人怜爱。
总算有点明白,阿兄为什么那么宠秦萝了。
……
秦萝趴在画舫的栏杆上,一直奋力往外看。因为那艘大舫忽然开走了,他们又不敢靠太近,怕被顾行简发现。
顾居敬老神在在地喝茶,一直看她不安分地乱动,将她抓过来扣在怀里:“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分?再如此我就把你关在屋子里,不让你出来。”
“我只是担心夏妹妹。”秦萝低下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五叔他不会怎么样吧?”
顾居敬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笑:“阿弟那种性子,能对她做什么?放心吧,不会乱来的。”最多把她一举拿下而已。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秦萝想想也是。夏妹妹虽然年轻貌美,男人很难不动心。但五叔定力向来很好,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独自一人了。
“过几日五叔把夏妹妹带回家,娘和四姑他们会不会为难她?”
顾居敬的大手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四妹和娘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恐怕不会顺利的,而且娘知道夏姑娘的存在以后,一定会派人去绍兴和泉州查以前的事。”
秦萝小声道:“五叔都不介意,娘若是执意阻扰,家里又要不得安宁了?二爷,夏妹妹跟那个英国公世子,真的在一起过吗?所以是英国公世子另娶他人,负了她?”
顾居敬皱眉道:“这么说吧,英国公府跟我们家不一样。他们是累世公卿之家,门楣显赫,往上数几代都是贵族,怎么会让世子娶一个商户女做正妻?而且世家大族之间联姻,都是为了巩固各自在朝堂上的势力。陆彦远年少气盛,大概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根本抵抗不了家族的安排吧。”
“那妹妹知不知道陆彦远在前线失踪的事情?”
顾居敬摇头道:“你觉得阿弟会告诉她?虽说他们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以阿弟的性子,掌控欲那么强,肯定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关于陆彦远的任何一个字。”
秦萝愣住,五叔的掌控欲很强吗?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明明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顾居敬看她呆呆的样子,知道不说明白她不会懂,就开口道:“他那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寡淡而已,对自己盯上的东西可护得紧。以前他刚回顾家的时候,我给他弄了只猫儿,他表面上很冷淡,却悉心养着。后来那只猫儿不知为何跑到四妹的房中去,弄坏了四妹的一匹布,被四妹下令打伤了。他抱回去之后,那猫儿没多久就死了,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可这么多年分明还记着仇呢。”
秦萝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往事,看来四姑和五叔关系这么冷淡,也非一日之寒。
……
思安坐在岸边的茶棚里喝茶,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