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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浴房清理子宫(一丢丢触手清理甬道以及剧情)(1 / 1)

药效早在子宫改造完成后便消了下去,之后的都是情欲卷席的无措。

汗水浸透身上破败的衬衫,裤子早就扯烂了掉在床上。凌沉的脖颈处布满豆大的汗水,从打湿的头发里滑落,流进湿透了的衬衫里,显得身体潮湿又疲惫,就像刚分娩完一样。

当手轻轻覆盖在肚子上,皮肤下传来微弱跳动的动静,凌沉终于滋生出几许恐惧慌乱的情绪,难以接受地摇头昏死过去。

在意识朦胧之际,凌沉想起当年血淋淋的、完整的回忆画面。是十年前他鱼触手的游动下泛起一阵阵细小的波澜,顺着穴口渗进些许。

触手一边按着凌沉的肩膀把他的后背牢牢地锁靠在墙壁上,一边把这双修长白皙的长腿掰成大大的,这个姿势可以完整全面地赤裸地向章鱼展示出身下的肉唇。

触手里延伸出细细的丝线,轻轻钻进宫口访问一个个透明外膜包裹下的章鱼卵。透过薄薄的一层外膜,触手可以很容易感受到里面被包裹着的,一粒一粒的米粒般大小的小卵。大卵与大卵之间有粘液保护着,以防外膜破裂。

单个的大卵足足有成年男性的巴掌那样大小,他射了足足五个大卵进去。触手在水里游动的速度非常快,毫不掩饰地表达心情的喜悦,抚摸他的宝宝们。

章鱼看向凌沉的脸,抚爱地低头,黏腻地伸舌一下下钻进闭合的唇里亲吻,想要一块分享高兴。

凌沉是硬生生被刺激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看见章鱼已经变换成了奇丑无比的兽人形态,那双凸起的眼睛贴在他的大腿上,下面的漏斗管正钻进子宫里喷水。

一只触手向下扒着穴口以防闭合,而那漏斗管正钻进宫口那向里面的卵巢喷水,细腻的水流挨个冲洗着章鱼卵上的液体,黏腻腥臭的液体被干净的水流冲刷,顺着湿润的甬道向外流出,就像尿尿一样。

凌沉难堪地捂住肚子,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压抑着酸胀的疼痛,偏过头去大幅度地喘息着,但这样并不能减轻分毫涨痛感,只能聊作分散注意力。

他喘着粗气低低骂道:“啊、嗯嗯你这个畜生啊、畜生!”

“出去啊嗯、嗯要裂开了、你个、畜生!啊、好痛不要、啊嗯、嗯”

畜生就是畜生,永远只知道性交!

凌沉难耐地咬住右手腕,心下一阵烦乱。分开拉扯到极限的双腿逃避似的试图合拢,被触手拉扯着不断失败,只能挣扎着向后缩,又被拉回来,想要合拢,又被更大幅度地扯开,如此反复。

每个章鱼在产卵后都会寸步不离地守护它的章鱼卵,会不停地用触手抚摸它的宝宝,用漏斗喷水挨个冲洗,直到章鱼孵化出来。

而受卵之后的母体会在孵育完成后死亡。大量的解剖实验证明,在章鱼的眼窝后面的一对腺体上。这对腺体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分泌一种“死亡激素”,导致章鱼自身死亡。凌沉不确定自己是否也会被所谓“死亡激素”影响到,他毕竟不是雌性章鱼,但心底对此也不免有些说不清的抵触,对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感到焦躁心烦。

而现在,雌章鱼的工作已然全被这条又丑又老的畜生做了,甚至完全不考虑这具人类的身体能否撑得住这样强度的性爱。

章鱼嫌弃凌沉太过吵闹,抽动着一根触手拨开凌沉的右手腕就往他的嘴里塞进去,搅动着交换唾液。另一根空闲的触手紧跟着缠上右手腕,轻轻舔舐着手腕上被咬出血的伤口。

“唔呜、嗯嗯啊唔嗯嗯、嗯呜呜、嗯、嗯”

屋内的水流在不被注意到的时候自动交替换上了新的水源,章鱼勤勤恳恳地把这具地面上来的生物身体清洗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这里没有阳光,仿佛时间不会流逝的漫长。

凌沉被章鱼圈在怀里疲惫地入睡。

梦里,他意识不清地在深海里浮沉,缓慢地下落。接着海水一阵翻涌,凌沉的视线很模糊,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把自己稳稳地圈在怀中,带着他上浮。他隐约看见了环抱住自己的触手上,吸盘正散发着淡淡的幽深的浅蓝色光圈。

那是一条身形庞大到可以凭借绝对力量缠住蓝鲸的巨型章鱼。

无比庞大、非常漂亮,那怀抱很柔软,很安全,很让他依赖。

光,越来越清晰。

在光影下,森黑色的海水包裹着章鱼,带着他浮出海面,而海面上却是暴雨天。怒海咆哮,巨浪翻滚,波涛汹涌。

海水一阵一阵扑向自己,章鱼看清凌沉快要靠岸后转身潜入海底。

巨大的慌乱感侵占了大脑,凌沉恐惧地回头,想要伸手触碰章鱼的身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海浪带的越来越远。

凌沉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选择沉入海底。

凌沉依旧被锁在床上,铁链的长度不短,至少可以让他在这间密闭空间内自由活动。一层不算薄的被褥覆盖住凌沉赤裸的身体,也勉强提供了温度。

这里的空气太过阴冷,章鱼担心来自海面的身体会受到低温损伤,于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许多这里原先没有的东西,全都堆在卧室里的木板上。

凌沉醒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入目依旧是熟悉的密闭灰色的屋顶,四面都无法看见外面的水泥墙,只有房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他赤裸着身体撑床缓慢起身,抚摸鼓起的肚皮沉默良久。肚皮紧绷绷的,里面正孕育生命。

这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对此极度抵触。

房间内没有光源,只有外面墙壁上正在燃烧的煤油灯提供光亮。从外面的视角来看,凌沉背对着房门看不清脸上的情绪,赤裸在外的脊背挺直,是几乎所有生物鱼准备的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能稍微盖住将近女人怀孕五个月左右的肚子,幸而先前肩宽腰细的身材,以至于现在穿上衣服之后肚子也不那么明显。

昏黄的灯光透过房门中央的透明玻璃窗,半遮半挡地映在凌沉的脸上,将那冷峻的眼窝隐没在黑暗里。他晃了晃脚上的铁铐,没有半点表情,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被打成结的铁链,终于忍不住似的嘴角上扬,淡淡地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单纯觉得无奈好笑。

这是一根长长的铁铐脚镣,但是显然章鱼或者说是类人鲨不会使用,反而把本应该锁在脚腕上的铁铐圈丢在一旁耷拉着,而用最原始直接的打结的方式,直接绑在凌沉的脚腕上。

脖子上的锁链早在做爱的时候被章鱼拆了,凌沉没怎么费力就解开了脚镣,活动着身体打开房门向外走去,完全忽视笔直地站在门两旁的类人鲨。

类人鲨的视线跟在凌沉身后移动,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另一只类人鲨僵硬地拧着脑袋看向自己的伙伴,然后镇定自若地说:“他就让我们守在外面,没说过让不让他出来。”

类人鲨点点头,“是的,他是那么说的。”

过了几秒,类人鲨又问:“那他那句‘给我守好了’,是什么意思?”

另一只类人鲨斩钉截铁道:“没事,我们就在这站好了就行。”

凌沉没搭理这脑残的对话,径直走到视野更开阔的地方。

他对那一阵刺向颈后的针管还很介怀,即使是现在,他的脖子后面还有血窟窿的印,他心情本就不算好,章鱼此刻也不在这里,所以便把厌恶的情绪全丢到了类人鲨身上。

这里像是被遗弃许多年的中世纪古堡,只是内部区域更宏大广阔,远比一般的古堡大,就目前可见区域太推算,起码有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更奇怪的是,角落里堆满了许多报废的机器,科研工作台。

深灰色的墙壁上布满裂纹,时间留下过许多霉烂的痕迹。

铁窗上出现不少红褐色的铁锈,浅色窗帘松松垮垮地挂在二楼走廊房间外,窗户上的玻璃碎片零星几个还附着在上面,显然是碎裂了的。因为不封闭,所以完全不隔音,地面上鱿鱼爬行的动静和滴落的水声都能够听得清楚。

凌沉可以断定这是一座遗弃在海底的古堡,而且被后来科研人员开发过当成深海研究基地。不过至于为什么又被荒废掉,不得而知。

自从离开房间之后,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一直在心底翻涌,碎裂的记忆不断在大脑里闪烁,模糊的、凌乱的。好像他曾经来过类似的地方,如此熟悉,如此真切。可画面总是在几张毫无意义的图片中来回切放,对于更进一步的信息就好像被加密阻隔在外,他依旧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凌沉的头疼得厉害,双手锤着脑袋试图停止记忆的撕扯,虽然都是徒劳无功。或许是因为感应到了母体的疼痛,就连肚子里的那堆东西也开始蠕动起来。

凌沉靠在栏杆上闷哼着喘气,摇摇欲坠,慢慢脱力地跪坐在地面上,路过的蜘蛛爬到他的脚骨上,停顿没几秒钟又自顾自向前爬行离开。

在深海里觅食的章鱼感受到了母体的衰弱,立刻停止了原本耐心的缠绕,猛地发力,鲨鱼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扭断成两半,缓缓向下沉没。章鱼放弃了捕猎到手的食物,快速游回被透明空气层圈在其中的古堡里。

而在他穿过空气层的那一瞬间,章鱼的身体急剧缩小,变成了仅仅只有本体一根触手大小的章鱼形态,但对于人的躯体来说,进入空气层后的章鱼身体大小仍然不可小觑。

凌沉的手仅仅握住生锈的栏杆,拧眉虚弱地轻声问道:“你在吗章鱼?”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章鱼从背后环住凌沉的身体,伸出一根触手穿过松垮的上衣下摆,贴放在肚皮上安抚。

凌沉没空去好奇章鱼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只极力忍耐着大脑和小腹传来的疼痛。章鱼的安抚很有效,慢慢的,那些痛感逐渐消退。

过了一会,章鱼道:“他们饿了而已。我给你准备好放在木板上的东西你没吃吗?”

章鱼变成兽人的模样抱起凌沉向房间内走去,路过门口的两只类人鲨时,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两只类人鲨登时冷汗直流,莫名地心虚。

凌沉想起在木板的角落里,确实放着几包输液袋一样的东西,淡紫色的,里面的液体上还留存着密密麻麻的气泡,光是想想凌沉就快吐了。

“你让我吃那些东西?”

章鱼困惑不解,“不是给你给谁?营养包,足够给你提供行动的能量。就是给你吃的,我们又用不着那些不好搞的玩意。”

“你昏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加上我们之前的交配,一共二十六个小时。怎么,难道你一点都没吃?”

凌沉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推开章鱼坐在床上。

“那种东西怎么吃?”

章鱼懂了,点头道:“好办。”

他伸出一根触手,吸盘随意一咬就把营养包撕破了一个小口,递到凌沉嘴边,“可以了。”

凌沉无声地盯着章鱼的手看,微微皱着眉接过营养包,强忍着恶心抬头喝下了一大口。

“唔!”

凌沉没忍住,紧迫地想吐,咳嗽着把已经咽到喉咙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喉咙里散发着酸臭味的液体,比触手上的粘液味道还要强烈几倍,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本能地产生巨大的排斥,反胃地想吐。

章鱼想起做爱的时候凌沉连触手上的粘液都能吞咽,这种东西有什么喝不了的?

“能不能接受也就它了,这是你唯一能吃的东西。除非你想死。”

章鱼胡乱掐起凌沉的脖子,一股脑地把营养包往嘴里挤了一半,然后亲上凌沉的嘴就吐了进去。怀里的人反应无比强烈,推搡着想吐出去,又被嘴里搅乱的舌头堵了回去。章鱼没耐心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方面上浪费时间,干脆用舌尖深深抵着营养液怼到那人的喉咙里。

“唔呜!咳、咳咳!”

强烈的窒息感让凌沉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吸,趁此那一股营养液全都顺着喉咙咽了下去。苦涩恶心的口感和味道刺激的胃里一阵翻涌,眼角都渗出几滴生理盐水。

章鱼没给他时间反应,直接趁热打铁地把最后一半的营养液,继续如法炮制,灌进了凌沉的嘴里。

凌沉哪禁得住这样的刺激,很快就想呕出来。

章鱼毫不犹豫地堵住那张嘴,直到最后一点营养液都被大口大口地吞咽进去。

几乎要无法呼吸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凌沉,他抵在章鱼的身上想要推开他,章鱼索性直接按住凌沉的后脑勺,舌头扫着口腔,把能搜刮到的营养液全都尽数送到舌根处,让他被迫咽下最后的液体。

最后又勾着凌沉的舌头交换一阵唾液,才满意地松开钳制住的身体。

凌沉脱力地倒回床上,胸口幅度夸张地起伏,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频繁地咳嗽和干呕,脸色早被折腾地,憋得通红。

“至于吗?这不就喝完了。”

章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在乎凌沉的反应。

他俯视了好一会床上之人的狼狈模样,只觉得从岸上随便抢来的衣服果然非常适合给他穿。这里的生物都是赤裸的,但潜意识里告诉他,凌沉不能同他们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种想法为什么会出现,章鱼也懒得去思考,直接照做就完了。现在看来这想法果然不错。

想到了什么,章鱼伸出触手撩起凌沉的上衣。穿上黑色的衣服后,凌沉本就瘦的腰这下从肚子上看就更不明显。只是原本的腹肌变得软了很多,除了射精那天能清晰地看出小腹隆起的过程,现在倒在床上的模样倒反而不那么直观了。

章鱼直接脱下凌沉穿上没多久的裤子,伸出一根触手戳弄已经闭合的地方,浮躁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宝宝们现在的情况。

章鱼把凌沉的上衣推到胸口上面,伸出舌头舔吸着那一粒乳尖。口水没几秒钟就把胸口弄得湿润不已,下身也同时被触手钻了一点进去。触手也不急着毫无章法地乱捅进去,顶端的粘液分泌较快,触手带着润滑的液体滋润着已经闭上的地方,在肠道的入口那里细细戳弄,黏腻腻的,逐渐那里就变得进出顺利,然后才进一步更深地扩张。

凌沉的脸色陡然变得很差,他的手臂抵在床上,死死地盯着章鱼的脸,难以启齿道:“你又要??!”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凌沉完全不敢相信章鱼会那么快地再次想要做爱。

他知道在发情期的生物会不断地在期间内发情交配繁衍,但上一次已经足足射了那么久,而中间也间隔了一天,他以为章鱼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何况他才刚醒!

章鱼没理会凌沉,伸手抚摸上已经变得湿润的下体,在翕动的穴肉那里摩挲,食指和中指在褶皱周围滑动。他没怎么留恋,紧接着就在触手旁边探进食指和中指插进去挑逗。

粗糙的触感几乎让紧致的甬道立刻缴了上来,湿哒哒地吸吮着插进体内的东西,温热地缩着手指。

原本章鱼是没有交配之意的,只是这具母体过分漂亮诱人,再加上他的精力在休息之后已经获得恢复,况且方才和猎物的对抗他忽然离开,导致他的精力没有被纾解,此刻就自然想要发泄在交媾上。

触手的润滑非常迅速,很快里面就湿润无比,水声被搅乱出黏糊的动静。

章鱼伸出三根手指进去玩弄,被紧紧包裹的潮湿感让章鱼想起之前交配完成的情形。他想起这具身体的肚子里正在孵育他们的宝宝,便心情愉悦满意。

“呃嗯!!”

章鱼只用手指在甬道里进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牵扯出黏腻的肠液。章鱼的手上都挂满了液体,他涂在阴囊上捏着玩,又按回去,在穴口处不厌其烦地扣弄。

他的拇指打着圈,在外围触手伸缩带出的媚肉那里轻轻地滑动,又加重力气按捏,心情不错滴感受到身下的身体在蜷缩着颤抖。

凌沉偏过头去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颤颤地。

“嗯!哈啊、你满脑子只知道、的、唔畜生”

凌沉的阴茎被刺激地站了起来,触手灵敏地缠绕在上面,上下撸动。

章鱼挤在凌沉的两腿中央,换上硬的不成样子的性器,怼在入口处摩擦,章鱼握住性器的顶端,只留出龟头的地方,抵在穴口出浅浅又快速地打圈,每次只插进去龟头那一块的地方,进进出出,给凌沉足够多的时间适应。

“喂!不是这个!畜生、嗯这个、不行!”

已经尝试过章鱼性器尺寸的凌沉下意识想逃避,又被紧紧困在身下。

触手紧紧锁住凌沉的胯部,章鱼的双手按在凌沉的乳头上拨弄,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挤进穴肉里。

“等等、不要等等!呃、嗯!!”

章鱼在做爱的时候从来不听凌沉的话,好像自动过滤了一样,脑海里只知道凌沉在叫,但是完全听不见声音的内容,只能从动作上理解凌沉对这件事的抗拒。

而他不喜欢抗拒。

“你不要再试图反抗我,我会生气。而你打不过我。”

章鱼如实说道。他稍微用了点劲,掐在跨部的触手都在捏紧用力。狰狞的性器总算挺了进去,并且稳固地停在宫口前面,以防插进去损伤那些正在孵化的卵。

“哈啊!嗯!”

凌沉被顶撞得短暂失声,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渗出几滴,身上已然渗满了情欲的汗水。

性器把褶皱都撑平了,章鱼俯下身来,掐着凌沉挺直劲瘦的腰侧,这才真正开始大力地发泄情欲操干着。

“唔、嗯啊啊!!!呃嗯、啊、啊、啊嗯!!”

“哼嗯啊啊哼、唔呜呜、啊、嗯嗯嗯嗯”

凌沉每一句的尾调都失控地上扬着,他越想压抑呻吟,发出的声音就越是淫媚悦耳。

这次也会射精那么久吗?

凌沉痛苦地想着。

章鱼完全没有感受到凌沉对性爱的抗拒,或者说他根本无所谓他的抗拒。

肉壁紧紧贴在粗硬的阴茎上面,凌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阴茎上的青筋与身体的摩擦。章鱼每次都长驱直入插进最深处,不断地撞击宫口。偶尔会插进去一点,也只是一点,这样就更是磨人。章鱼每次都能很好地把握分寸,控制着阴茎不插进子宫里碰到那些卵膜。

但反复地在宫口那里摩擦,几乎快让凌沉疯了。凌沉早就受不了射了出来,可章鱼没有给他缓缓的空隙,只仍然在种种地挺进,操到宫口。

“啊嗯、嗯嗯啊哈嗯、嗯哈啊、啊”

凌沉控制不住地媚叫,又不合时宜地想到门口也许那两只类人鲨还在。

被摩擦的子宫口开始发痒,得不到满足,他的身体也变得止不住地战栗,脚趾拼命地蜷缩。

莫名的耻辱蔓延在心口,而身体同时在一步步沉沦在欲望里,两种感受几乎要刺激得他精神涣散起来。

无异于折磨。

他想要侧过身体躲避,又被强硬地拉扯回来。章鱼有些不耐地用触手把他的双手也用手铐锁在头顶上面。

凌沉费力地、并且故意地反抗触手的按压,红着脸低声骂出声来。

“操、你妈的,畜生!我、啊让你别再玩了!”

“唔嗯嗯!畜生!哈啊嗯!”

他平日连说话都极少,更别说骂人,此刻却像无师自通似的满脑袋“傻逼、畜生、操你妈的”之类的脏话。但他也只能想到这些了,毕竟他没什么骂人的词汇量。

章鱼一直觉得凌沉的声音嘈杂,现在也不例外。

他收回触手,直接把那双长腿架在自己腰上,双手撑在凌沉脑袋两边,深深地看了凌沉一眼,肆意浏览着这具像陶瓷一样细腻雪白、没有瑕疵的身体。

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他把那双长腿压得分得很开,凌沉被按在头顶的束缚住的双手,此刻抵在章鱼的肩膀上,又被章鱼压回去,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性器又重新被重重顶回穴眼里。

凌沉无法忍受地摩擦着双腿,想要合拢,却被章鱼的腰挡住了,于是他只能用双腿紧紧夹住章鱼的身体,无意识地向前蹭着身体。

可这样就导致章鱼更方便抽插的动作。

章鱼趁此再伸入一根细小的触手,窸窸窣窣地钻进子宫里。他能够感受到里面的卵液正在健康地吸收营养,还在极其不明显的在膜内缓慢蠕动,似乎在回应章鱼的探访。

章鱼称心如意地压着凌沉亲吻,满意于凌沉的身体和卵液如此的适配,奖励似的更卖力地在肠壁里抽插。

凌沉的宫口被一下又一下刺激,终于崩溃似的,喷水一样流出大量淫水。

凌沉带着哭腔,拖着嗓子呻吟。

“唔呜、嗯嗯!出去!嗯呜、呜嗯你出去啊啊!!”

“啊哼嗯呃嗯、哈啊出去”

凌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大量的淫水混杂着粘液,在频率极高的交合中,从他的身后被挤了出去,然后黏黏地流到两腿之间。

不断地流出。

而身下早已湿的一塌糊涂,淫靡不堪。

凌沉酸软地倒回床上,章鱼搂住凌沉的脖子往下拉,他凑近观看怀中人脸上潮红的模样,怜爱地抚摸着凌沉的脸。

“凌沉,你真的很漂亮。”

章鱼倾身勾缠上凌沉嫣红的舌头亲吻。

唇液交缠,凌沉吞咽下一次又一次两人的唾液。

凌沉没有空余的思绪去疑惑章鱼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只能不断地发出被挤压出来的低吟。

“嗯哈啊”

章鱼把凌沉翻过身来,让他跪趴在床上又插了足足两个钟头,最后凌沉的大腿都在颤抖,章鱼终于在肠壁里射出浓郁的精液。

索性这次没有射出卵液在子宫里。

他让凌沉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才解开镣铐抱着他去浴室,用触手伸进去做日行清理。

章鱼忽然开口说道:“你里面怎么湿得这么厉害。”

凌沉则死气沉沉地注视着章鱼,满脑子只有“畜生”这个称呼。

入睡前章鱼才发现凌沉的膝盖被磕红了一大片,他圈住怀里熟睡之人默默思考良久。

鱼不知从哪就拉回了一张柔软舒适地床垫换上。

“海”

“海斯”

“如何?”

“我知道章鱼先生”

“我真的可以吗?”

稚嫩的音色在脑海里回荡着杂乱的音节,他们组合在一起,断断续续不断循环,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知不觉间,凌沉已经被困在深海里长达一月有余。在这一个月里总会有许多零散的画面频繁地出现在梦里,冲撞一样、竞赛一样,争前恐后地钻进他的梦里。在之前的二十年里,凌沉极少做梦,即使有,醒来后也都忘了。但这次不同,梦里的主角无非是他和章鱼,他们或是亲密地相处,或是呢喃耳语,就像是已经认识熟悉彼此许多年。但凌沉明确记得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章鱼,鱼每日的卵子检查,只是对于自己怀孕了这件事,而且还是章鱼的卵,也就是说以后总有一天甚至极有可能就在这两个月,他会分娩,会生出一堆数不清的小章鱼这件事他依旧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又能怎么办?

凌沉试过把他们全都掐死在肚子里,可想法刚滋生还未实践,他就被章鱼圈住,被警告,被做到数不清多少次昏过去,求饶也没用。

在“接受”这里的一切之后,凌沉终于发现了,这里其实是一座海底囚笼。

那天他站在有数十米高的被锁链封住的门下面,看着外面一圈圈巨形黑色锁链虚虚围绕住这座古堡,就像是做梦一样。古堡里的色调是深绿、灰色,而海底是幽深无光的一片黑暗,只有零星几点鱼兽身体散发着或是红色或是蓝绿色的光。而这点微弱的光,只陡然增加了不可见的深度。海面变得更加遥远,从各处传来的声音犹如地狱发出的低声念咒,仔细辨别后才发现这声音来自于深海猛兽游动时发出的鸣叫。

深渊,不过如此。

从心底弥漫出的淡淡的不安,浮上心头后盘踞扎根,此刻人类的身体显得何其渺小。

怎么可能?这里为什么会存在,他为什么可以在海底呼吸?他为什么不被海水触碰到?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凌沉恍然顿悟,自从鱼的存在?这不对,这是被强加来的思维还是其他什么。那么他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死在这里吗?

凌沉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罕见的,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寒意开始从脚底蔓延,他眉头紧缩着试图让大脑清明。可是毫无例外的,他的大脑在开始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之后,又陷入泥潭里。

直到身体又一阵头晕目眩,在摔倒之前,被章鱼又一次抱回房间用铁链拴住。

章鱼只是把铁链松松垮垮地系在凌沉的身上,知道凌沉喜欢离开房间后,他也只是把铁链弄得更松了些,依旧不上锁。凌沉多少也能看出来章鱼没有囚禁他的意思,但至于为什么仍然不厌其烦地用这这个锁住他,他不明白,也不愿去思考了。

此时此刻,这里的一切让他无比嫌恶生恨。

海上的天气此刻暗沉阴郁,临近太阳西落,天边显示出异样的血红色。

研究站里的空气低到十摄氏度,琼洁从电脑前移开位子。

“对海瑞斯章鱼的监控数据这个月一直在发生波动,他的情绪已经超出了正常稳定值,我们需要进行一次下潜对海瑞斯进行全面检查。”

布莱克扫视着最近一周内的数据分析显示屏,上面传来的监测数据显示,海瑞斯情绪波动的峰值明显要比上个月超出将近二分之一的幅度。

布莱克问道:“发生这样情况,你们推测的原因是什么?”

“谁知道?这几年来海瑞斯的数据一直都很稳定,再加上他现在的体型太过庞大,我们还没有找到再对他展开研究的合适时机,除了每两个月固定从海瑞斯身上提取ariocis能源之外,它一直很听话地只在太平洋底活动。谁知道海底发生了什么。”

琼洁开玩笑道:“他们也有人猜测说,会不会是有别的私人潜艇下潜时发现了海瑞斯也说不准。万一我们的雷达真的坏了呢?既然我们这边接收的数据,是没有其他潜艇出现在这片区域,也没有其他异常,那为什么海瑞斯情绪波动异常?难道他的身体快要被消耗殆尽了?更不可能,我们上个月才检测过,他身体里的能量还足够我们提取研究五百年都不止。”

布莱克的脸色非常难看,对这话相当不赞同。

“你这种态度是应该的吗?不要进行这种荒谬的猜论,这绝对不可能!何况现在除了我们,谁有这种设备下潜到那种深度?”

琼洁本想说,你这么抵触做什么,现在海底生物都变异成什么样了,这种假设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但转念一想,和这种总是莫名自信又不接受别人想法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和他深入讨论下去的呢,讨论到最后除了被全盘否定,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便换了个话题聊。

“哎,布莱克,你知道老板的儿子失踪了吗?”

“那个疯小子?”

想起多年前的很多事情,琼洁的眼睛里露出鲜亮的光来,“是的,是他。很巧的是,他也刚好失踪一个月左右。我觉得”

“我大胆地猜测,也许他就在深海,也说不准呢?他一向喜欢研究深海,再加上现在那里还有他喜欢的海瑞斯。”

布莱克对此夸张地大笑道:“你也被那小子传染,变得疯了吗,琼洁?那种深度怎么会允许人类的存在?目前普通人类在不借助任何设备潜水的条件下,最深可以达到的最大限度为二十米,超过二十米的水压会对人体内脏器官及耳膜造成压迫性损害,甚至死亡!你知道海瑞斯在海底多少米?一万一千四百三十三米!——而且凌沉绝对不可能知道海瑞斯被我们关进了海底。”

“我知道,当然知道。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琼洁对于男人总是强烈的反对语气有些不悦,更多的也是无奈。果然,工作时间不适合聊天。

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钟,谈起凌沉,布莱克又主动说道:“话说那小子,我们很久都没再见了。自从那年冬天过去之后,凌先生就不再允许凌沉进入研究站。没人知道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海瑞斯也是自那之后变得脾气越发暴躁,同时身体也产出了巨大的能量。”

“是啊,有三、四五年没见面了。要不是凌黎发给我的这张照片,我都快忘了小凌沉现在也长这么大了。”

布莱克惊讶道:“他还有照片?我记得他从来不拍照。”

琼洁划过相册,找到想要的照片举到布莱克面前。

“是凌黎的私家侦探拍的。”

照片里的光线很暗,拍摄者是以仰拍的角度,不知道蹲在哪个草堆里抓拍到的照片。

那是一辆停在海边的迈凯伦600,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身穿一身深黑的冲锋衣,搭在窗外的手臂懒散地下垂着,食指轻轻弹去熄灭的烟灰头,一小节裸露的冷白皮手腕上,因为拍摄角度反光的原因还闪烁着手表上钻石边框的银光。

不过显然,拍摄者在抓拍的一瞬间就被主人公发现了,凌沉的眼睛冷冰冰地以俯视的角度,顺着照片的视线看过来,直直的与摄像机后面的抓拍者对视。

房间内充盈鼓荡着沉闷潮热的氛围,一声声从喉咙里溢出的,克制的喘息低吟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阴冷的地方随即变得充满欲火,潮湿润泽起来,气温不断攀升。

两具赤裸的肉体不分你我的交缠,每一寸肌肤都严丝合缝。如果不是压在上面那具身体有些畸丑,这样的画面也算得上是一副艺术品。

“哼嗯”

粗喘声无法控制,沉闷的喘息交杂在每一次溢出的、低哑的嗓音里。

章鱼俯身压上凌沉的身体,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压在身体上面挺进。

即使已经被连续操了一个月,每每猩红的性器抵着后穴插进去的时候,身体仍旧会有一瞬间的剧烈疼痛。而那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快感,远比疼痛更无法抑制。

凌沉呼吸一紧,偏过头去攥紧床单,无声承受着一下下的顶弄,身体被顶的不断向上移,又被章鱼拉回身下,最后终于忍不住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

猛烈的情事让他的手指都泛白。攥住床沿的手骨凸起发白,侧面向上的手心里却散发着淡淡的粉色,一时间情欲交加,显得这具肉体格外破碎诱人。

身体里传来的快感阵阵侵袭着大脑,肉唇都泛着嫣红的颜色,阴茎时不时拔出来,带着点乳白色的粘液,又深深插进去,身下的肉体便会传出压抑的低喘。

激烈的冲撞让凌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无法黏糊不清,声音变得沉重,就好像这里是陆地上四十五度的高温,烧得人大脑发昏,躁得无法宁静。

“唔、哼哈、啊”

他被蹭了一身类似水的液体,水珠顺着身体滑落进私密的地方,淫水直流。

粉嫩的软肉蠕动着收缩尺寸惊人的肉棒,平日寡情冷漠的脸此刻布满情欲,即使脸上还在努力维持冷淡,眼里的混沌却早已出卖主人的情动。

章鱼亲昵地抚摸着凌沉的脊背,两人交合处传来的黏连的液体声让这间房陡然增添情色的意味。凌沉紧紧地咬唇,眼睛颤动着不愿意睁开。

章鱼屈膝顶住身下的大腿,随手拿过枕头垫在凌沉的腰下面,在凌沉缓冲的时候,再次耸动着身体猛烈地进攻着身下之人的身体。

凌沉喘着嗓子,想要让呼吸变得平稳,意识变得清醒,却只能一次次被打断。他今天比以往都要更想克制住自己的大脑,原本放纵的交合成了克制的抵触,所以做爱成了一件压抑的事情。

他的心跳很快,做爱带来的频率有多快,心底也会传来相应程度的难受和无法呼吸。

凌沉的眉头皱得格外紧密,目光迷乱。鼻音也更重。

“嗯、嗯呃嗯”

章鱼能感受到这两天凌沉的情绪不对,但他无法理解更深一层的意思,更无法揣度人的想法,即使他被灌入了人的思维方式,但这种大脑始终无法和人类相比。所以章鱼能感受到凌沉的压抑,却不知道如何询问、如何帮助他排解,只能靠触碰来表达关心。

章鱼飞快地捣进凌沉的身体里,狭窄的穴口被挤压到极致,粘稠的动静再最后准备射精的冲刺。

章鱼攥住握紧凌沉的手心,温热的触感交织,他用力地埋进身体里,双手攥紧地拥吻凌沉的身体,手腕。

“凌沉,你不要难过。”

章鱼最后费劲地憋出一句他认为最正确合理的话。

凌沉闻声睁眼看向身上冲刺的身体,他皱眉,意识朦胧地仰头搂住章鱼的脖子,章鱼随后亲上凌沉的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巴。触手撩动着凌沉的耳朵,他动作轻缓地勾着凌沉亲吻。

最后,章鱼掰着那双大腿重重顶了进去,每一滴精液都肏进了湿润软热的甬道里。一阵巨大的爽慰射进了深处,碾磨着肉壁里的凸起。身下的身体一阵强烈的颤抖,仰起漂亮的脖颈直喘粗气,凌沉十指死死扣着章鱼的后背,留下深深的红印。

章鱼闷不吭声,趴在凌沉的肚子上,腾出几根触手安慰着抚摸凌沉的大腿和腰部,让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两人都安静着,平缓着失序的呼吸和心跳。

重重的呼吸在耳边波动起伏,凌沉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身体被安抚地愈发难受躁动,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凌沉的大脑又混乱了,但同时又是清醒的,矛盾得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快感犹存,大脑也渐渐有了意识。可心跳过分的跳动,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费劲,明明性事已经结束,可心跳却越来越失常。

不要难过。为什么不要难过,是在对我说吗。

你在安慰我吗。

一边在用我的身体发泄,一边还要安慰吗。为什么。

凌沉的眼角溢出一点泪水,他抚上章鱼的后颈,双手用力地收紧,又松开力气,轻轻搭在上面。

不要再继续了真的不要再继续了。

肺活量降低、呼吸衰竭、心脏异常的频率所有生理性的拉扯,都组成了心悸的感受,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格外濒临崩溃发泄的边缘。

凌沉猛地发力推开章鱼的身体,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崩溃地扼制地哭。

章鱼只默默注视着被子里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章鱼已经离开了房间,凌沉恢复正常之后,已经看不见章鱼的身影了。一闪而过的失落难过被凌沉刻意忽略,他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休息。

今天章鱼只做了一次,凌沉的身体没有过度劳累,所以稍稍休息了一会就没那么疲惫了,除了走路还有些不明显的踉跄。

没有疲惫,自然也就不需要睡眠。

当然也可以说是失眠。

鱼群游动,阳光渐暗,海水也渐渐失去亮度。进入温跃层,海底的自然光亮近乎为零。

再接着向下,向下——到深海一万米之下,斐查兹海渊,仿佛海洋深处一个深邃的蓝色瞳孔,透露出直戳人心的神秘、寒冷。

深海的世界,黑暗、压抑、无法呼吸的震慑。

在这一深度的海洋里,只有点点移动的生物发光器,忽明忽暗地提供近乎于无的光亮,其中还夹杂着幽深的动静,这些都来源于海洋生物体。

凌沉根据上次的模糊印象,再次摸索着走到被锁链环索的大门外,幽深的透明液体就像矩形器皿里的福尔马林一样,包裹着这座建筑物,完好地保持它的不被腐蚀。

在古堡附近的海域内,环绕着许多不可能存在在这个深度的生物。他们在附近游动着,被古堡内的光亮吸引过来,带动海水发出动静,却不敢再进一步,仿佛古堡里有无比凶残的猛兽坐镇。

生物体型有的长达三十多米,也有的不过手指的长度,白色的像海参一样的生物在蠕动,那些生命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大都面目可怖。

凌沉站在屏障后面,一个人沉默地看海,黑眸里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情绪。比鱼此刻在哪?

载人的潜艇在一个常年黑暗的地方投射光源,是一个既莽撞冲动,又弱智的举动。即使不被扫射到,万一引来其他生物的攻击,也很难抵抗。

只能说自寻死路。

凌沉的眼神很平淡,看见生命的消失也毫无波澜,没有半点惋惜起伏的感情。

他的目光落在那架支体散落到海底的潜艇上,生物的嗅觉远比人类灵敏,细小的鱼群顷刻间聚集在这,争抢着想进食腐肉,却失望地找不到碎肉,又纷纷散开,隐匿于黑暗之中。

凌沉在思索章鱼是否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章鱼此刻应该是在海里的,也许是。至少他曾经那么多次在建筑里行走,都没有看见过章鱼的行迹。

“雷达传来数据,在我们到达海底前,有一架私人潜艇先我们一步到达,不过可怜的事,那帮家伙被咱们的雷达系统扫描到,已经可悲的发生爆炸了,唉,现在估计里面的人都尸骨无存了。”

“这么说,这已经是今年出现在区域内的鱼的靠近。

海瑞斯在海洋里犹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庞大的身形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便,反而还可以震慑住其他海洋生物,让他在这里可以畅通无阻,随意自由。

就像海洋霸主。

琼洁正在用设备对海瑞斯进行检查,杰辉尔曼叹息着肆意浏览这座美轮美奂的古堡外观。

“太美了。大海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我们惊喜,这里究竟是谁所创造的呢?”

一直坐在最后面的默默无闻的林德也禁不住眼里冒出热潮。

“是啊,这简直是奇迹。如果我们能破译这里,我们一定会被载入史册!”

他们曾经试图进入过这里,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这里就像是神秘的宝藏,他们发掘出了许多曾经前人没有发现的事物,比如说在这古堡的外围居然阻隔着一道天然的薄膜,坚挺无比。

比如可以在薄膜的外围上,也就是古堡的顶端平扩区域安装雷达,进行阻拦射击其他闯进这片海域的潜艇,让这里仅供他们研究站研究。

站在这里可以清晰地听见外面海域的动静,下潜的潜艇引起的噪音犹如轰隆般的雷声,凌沉在察觉到鱼的图片反复闪烁在脑海里。

他看见了什么?

那天破译成功后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情景,此时此刻真实地再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凌沉鱼接触,章鱼安静地停在原处。庞大的形态霎时迸发出一种极尽瑰丽深邃的美感。

潜艇制造出的气泡在其中翻滚着海水,提供了无数细密的小气泡,密密麻麻的细小气孔上升,在变动间,所有的事物都和章鱼产生了某种无声的连接。

触手匀称光滑颀长,每一根触手都飘扬在海水里,展现出柔软自由的姿态。延伸在外的触手吸盘还散发着幽邃的浅蓝色光圈。

他的肢体非常干净,肉眼可见的没有肮脏的污垢。裸露在外的皮肤犹如古画上的浓墨,又掺入了许多透明的白色似的,显得就像是被数万工匠精心雕刻打磨的工艺品。就连分在两侧的眼睛都是晶莹剔透的藏蓝色的水晶球,完全没有一丝木讷的笨重感。

太美了。

凌沉侧身抬头看去,他的眼眸直直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贪婪地,注视着海底那具日夜相伴的章鱼本体。难以言喻的牵连感在他心底滋生疯长。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性交,在猛烈地做爱。

凌沉完全不愿意去压制疯涨的肾上腺素,他捂住胸口,感受心跳的动静,清醒地感受自己的嘴角在无法抑制地扬起浅浅的弧度。

是他,真的是他,原来就是他。

这些天缠绕在心底的,频繁出现在梦里的,从未出现在之前的世界里的,甚至在未破译资料库前根本知道他存在着的生物。

难怪他总是无法抗拒在房间里章鱼以那种丑陋的形态触碰他,即使他无比嫌恶,也仍然能够接受章鱼的触碰。难怪在做爱的时候他总是想紧紧搂住章鱼,就像是海上漂浮无依时出现的木板,他疯狂地想要被抱住的感受。

先前的所有不安烦躁在这一刻都和解了。

章鱼感受到母体此刻的情绪波动,转动视角,心有所感地看向柱子后的凌沉,好奇为什么现在他如此兴奋。

凌沉没想到章鱼会看向他,猛地收回目光,闭上眼睛躲避章鱼的对视,一秒钟后又踉跄着匆匆离开大厅,快步逃避似的走回熟悉的房间里,把自己丢在床上怔愣的出神。

昏黄的灯光下,凌沉躺在床上,双眸轻轻闭上,光影映着他的脸格外冰冷,看上去就阴郁疏离。

可颤抖着的睫毛却出卖主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凌沉躺在床上,小腿还垂在地面上。在凌沉撩起的衣服下,一小片腹部正裸露在外,雪白的身体在侧面仍然可以看出挺拔的线条感。

他左手不自觉地摸上柔软的肚皮,指尖微微动了两下,不明显地抚摸着肚子。

相当奇怪玄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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