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几个天天一起喝酒的倒霉演绎而最后发明了一个‘自己的搭档自己管’的方法,搞得每一次送朱九承进家门的倒霉事都是落到她的身上。
费云安在女生当中已经不算矮了,可是站在一个小巨人的面前一比较,瞬间就和小鸡子一样了。而且这二了吧唧的家伙喝多了酒之后还不肯好好走路,费云安拽着想要脱缰而去的朱九承,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烧饼。
烧饼对着这个小丫头片子挥了挥手,又笑的一脸春花灿烂。“行了行了,你也不用送我了,快带着你搭档去一边吐去吧。”
费云安白了这家伙一眼,心想着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被按在桌子上灌酒,现在白着脸假装潇洒给谁看呢。
“你也快别说话了,到家里你还不也是抱着马桶吐的主儿。”
他们今天真是喝的有些高了,费云安都害怕烧饼半路上出什么事,尤其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把他送到了出租车里,费云安又嘱咐了不少话才拽着自己搭档往回走。
她最近总是喜欢管管这事管管那个,忍不住的嘱咐很多事,费云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现在已经凌晨,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都没有多少人在外面逛了,行走的车辆也已经很少很少,在一边黑暗中行走,更觉得有些孤独。
酒局已散,所有人都各自回家,然后就又发现那些热闹那些欢笑都是过眼云烟,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一盏灯都不是为了自己留下的。虽然说出来有些文艺,但是费云安总是会在这种之后觉得自己很孤单,尤其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被压抑了太久,她总是开心不起来。
医生虽然说张云雷恢复得很好,却也说过他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张云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费云安知道,像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费云安知道舞台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才更加觉得难受。就好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一刀一刀的划在她的心上一般,他宁可受这样罪的人是她自己,也不愿意是张云雷。有时候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自己真的特别想哭,可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这样的感觉最是煎熬,还不如直接一枪打死她来的痛快。
后来费云安提起那一段时间心里的感受时,第一个想起来的都是那种没有尽头的夜晚,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却好像掉进了深渊里一般,强烈的失重感能把人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她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可是身后那个人却又开始作妖了。“喂,你看这儿有一个酒吧!”
朱九承站在酒吧门口一动不动,指着牌子的样子活像是一个小孩儿。
“那又怎么样啊,难不成你一个人再进去跟别人拼一桌就,我看你到时候是不是爬回家的。”费云安这个时候只是回头看了这醉鬼一眼,便抬眼继续往前走,那个样子走路似乎都带风,光是一看便知道她不怎么开心。
费云安突然感觉自己特别无力,心里还有一股气撒不出来,特别的憋屈。她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都是关心别人的话,可是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完全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身后的朱九承毕竟比她的腿长了不是一点半点,快走了两部就追上了她,虽然朱九承已经喝得有些飘了,但是还是呢过分得清楚走在自己前面的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
费云安要是真生气了是一个很不好哄的人,她不会有的没的发脾气,但是真生气了大有老子这一辈子都不搭理你都不圆领你的架势,朱九承就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也是很害怕这一点。于是赶紧屁颠屁颠的追过去。
“哎,你还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