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自已的伸手将她轻拥,哑声再道。
“那是梅。”
“嗯,我知道。”她轻轻应答。
“我觉得它像你。”他隔着她身上的衣,抚着她的背,情不自禁的缓声道:“小小的,白白的,很漂亮,很勇敢。”起初,她没有言语,但他能感觉她急促的心跳,当他垂眼,能看见趴躺在他身上的女人,小耳红烫。
她那羞涩的耳,教他心中满溢无尽柔情,他从旁拉起她晨起时折好的被,盖到她与他身上。
她继续趴在他胸膛上,没有试图离开他。
他喜欢她这样窝在他身上,这样抚着他的心,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累到睡着时,他听到她好小声、好小声的说。
“我一点也不漂亮……你不需要说我……漂亮……”他一愣,不禁抚着她乌黑的发,抚着她小巧的肩头,低头在她头顶上印下一吻,道:“你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她没有回答,下一瞬,他感觉到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陷入梦乡。
这小女人那么快睡着,教他几乎笑了出来。
可是,她的没有自信,却也叫心头抽紧、疼痛。他知道自己当初逼不得已的违心之论,深深的伤了她,在那个当下就已经知道了,他能感觉她的瑟缩,看见她黑眸中仿佛被他狠狠甩上一掌的痛。在她把自己给他之后,如果能够控制,她也从不让他抚摸她的背,不裸着转身,不让他看见她背上的疤痕。
虽然,知道她不会听见,但他仍忍不住将大手往下滑,探进她衣里,抚着她清酲时,几乎不给他碰的裸背,哑声再道。
“最美的一个。”
万分心疼的,他将大手摊平在她背上,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抹去她背上的疤,抹去他曽说过的话,抹去她刻在心里的伤。
最好,能把他所犯下的一切过错都抹去。
如此,她就会愿意和他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一起生活下去。
在这里,没人认得他是谁,没人知道他是谁。他可以当张扬,她可以是他的妻。
一辈子,都是……
春风,微暧。
秃了一整个冬天的树头,在经过一日温暧的日照与春风的吹拂,抽出了翠绿的嫩芽。
那娇嫩的芽,仰天迎着风轻颤,她的心不由得也跟着悄悄颤了一下。
春天到了,表示离开的日子近了。
当初他是这样打算的,大雪不好远行,待春来再走。
可他没提,她也不想讲。
她喜欢这儿,喜欢和他在一起,过着平淡但安静的日子。
况且,她和他,还没把欠阿浔的钱还完,总不能就这样跑了。
不是吗?
再说,过了一季冬,那将军说不得早把两人给抛诸脑后,忙着继续西进。虽然明知大军仍要停下来过冬,她仍怀抱着希望。
反正,老家那儿,她是回不去了,还是会有人觊觎她所掌握的技术,在这儿和他一起重新开始,已经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