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浓妆淡抹的水墨画,一个是色彩华丽的油画,这两个画风完全不同的人,上辈子却出人意料地成了至交好友。
这辈子,俞晏总结,画风不同绝对不能做好朋友!
齐甜甜这话一出,按以往的性子,俞晏肯定会马上得意忘形,拍着桌子来一句:“大伙该吃吃,该喝喝,我请客!都别跟我客气!”
但自从浮生一梦醒来后,俞晏桌也没拍,话也没喊,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笑着,那笑容,明亮动人,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随后她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么多人惦记着我,我压力山大呀。”
齐甜甜笑骂了一句:“大家都喜欢你还不好呀,还不知足。”
“话说那边几个男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俞晏扬了扬下巴,示意齐甜甜看向那边。
“这是会所新来的几个男公关,经理推荐的,我看着挺帅,就让他们一起来玩了。”齐甜甜解释着,说完又冲她眨了眨眼,俯身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怎么样,等会带个出去?”
俞晏白了她一眼,“你可饶了我把,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俞晏记得,在她18岁的时候,几个人为她开趴庆祝,说她成年了,得去开荤,于是给她叫了个男
公关,当时俞晏被送去酒店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接下去发了什么,只是第二天
醒来后,两腿间的血迹告诉了她一切。
糊里糊涂把第一次给了个男公关,现在想想也是醉了,这就是误交损友的后果。
齐甜甜的嗤笑打断她的回忆,便听她说道:“哎哟,我苦命的妹妹,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享受的权利,我啊,真为你感到不值。”
俞晏暗暗翻了个白眼,日子是她在过,为什么要她齐甜甜来评价值不值,管得还真宽。
齐甜甜继续说道:“听说,你前阵子又在家闹脾气啦。”
“这你也知道?”俞晏感到意外,这人的消息来源还真是广,她在家里的事都能被打探出来了?
“我也是听人说的。”齐甜甜含糊带过,说道:“你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呀,真爱呢?自由呢?都不要了?”
俞晏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呀。”
“我说妹妹,你是不是傻?年纪轻轻就认命了,日子是好是坏,得看你自己怎么过。”齐甜甜又开始孜孜不倦地教育她了。
以前,她的这些话怎么听都是为了她好,现在听来,却更像是在洗脑,齐甜甜一直在给她灌输一个观念,婚姻不如意,就去改变,去反抗。
以前俞晏想不到这一层,是她自己傻,但在知道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后,就算齐甜甜拿着漂白剂把
她的大脑拿出来涮洗一遍,也是无济于事。
齐甜甜目的太明确,手段太拙劣,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她想干嘛。而上一辈子的俞晏,就是那个相信她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