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提着裙角下了马车,王府里有人匆匆跑出来替她打伞,习惯性的唤道:“王妃!”
她微微一笑,“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王妃了,不用再这么喊我。”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小的心里您就是王妃,除了您,别人想让小的这么称呼,还差点资格。”
数年前,他家老父生病,多亏谢千欢给了药。
谢千欢医治过数不清的下人和穷苦老百姓。
这件事,对她而言印象不深。
对被伸出援手的人来说,却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恩情。
“咱们府里那位,明明是侧妃,说白了就是妾嘛,王爷一直也没说过要册封她为战王妃,可她的吃穿用度却处处摆着正妃的谱,还要府里下人全都唤她为娘娘,过得比您以前铺张多了。”
他悄声向谢千欢“告状”。
谢千欢敛眸,踏上台阶后,快步往里走去,“苏瑜儿如今的确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只要她没对你们怎么样,顺着她就行了,省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下人愤愤不平,“难道您真就不打算回来了,任凭她鸠占鹊巢吗??”
“我和你们王爷都和离了,回来干什么呀。”
“这……”
下人欲言又止。
其实,府里不仅小冬,叶信,除了锦绣苑里那帮人,大伙儿几乎都希望谢千欢能回来继续做这个王妃。
她比苏瑜儿好相处多了。
而且,做了那么多年下人,只有谢千欢真正把他们当成平等的人看待,允许他们和自己一起坐着喝茶吃饭。
谢千欢走向厢房的途中,迎面看见萧夜澜,不由得停下脚步。
“你堵在这里做什么。”谢千欢往他身后张望了一下,“鹤湖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萧夜澜默然不言。
他的眼神也同样望向了谢千欢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