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赵小甲只想早点逃离这里,因为赵小甲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一只小绵羊,而楚胜男就是那只大灰狼。
多呆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被大灰狼吃掉。
也太他妈吓人了!
但是赵小甲跑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来人也没注意到赵小甲,两个人就那么撞在一起,纷纷倒地。
“哎哟,我的老腰啊,是谁啊,怎么走路都不长眼吗?!”
听声音,来人似乎年纪不小,倒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倒是赵小甲,虽然也倒地了,但是胜在他年轻,倒地了立马爬了起来,看到来人,立马上前把来人扶了起来,道:“陈知府,怎么是您?”
陈知府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赵小甲,立马火气就上来了,道:“好你个赵小甲,莽莽撞撞干什么?这里是楚家军军营,还有人吃了你不成,看把老头子撞的,我这把老腰啊,算是彻底废了!”
赵小甲把陈知府扶起来,面对陈知府的质问,赵小甲也无从反驳,暗道您还真说对了,这里真有人想吃我这只小绵羊。
“您没事吧,我扶您先坐下缓一会儿!”
赵小甲把陈百川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刚刚那一撞,力道不轻,赵小甲还真怕把这位撞坏了。
这时候楚胜男也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陈知府,您没有大碍吧?”
陈知府摆摆手,道:“老毛病了,我自己揉揉就好,等会儿会去,我在让大夫帮我按按就行!”
还好陈百川没有什么大碍,两人也都放下心来。
陈百川现在是楚胜男唯一能重用的几人之一,西北的官场,楚胜男还得依仗此人帮忙出出主意。
赵小甲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在官场处理政务这块,确实一个小白,帮不上楚胜男什么忙。
陈百川坐下缓了一会儿,气色好了很多,楚胜男才出口问道:“不知陈知府今日来此,是有何要事吗?”
陈百川摇摇头,把手指向赵小甲,道:“我是来找赵小甲的!听他铺子的人说,他来你这里,所以就找过来了!没想到被这个混小子,给我来这么一下!”
说完陈百川又捂着自己的老腰,不提还好,一提就感觉腰又痛了起来。
“找我的?”这倒是稀奇了,自己和陈知府虽然也认识,但是也就见过两三面而已,而且人家还是一州知府,就算有事儿找自己,派个人来就是了,亲自来找自己,这让赵小甲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陈百川被赵小甲这么一撞,原本打算不搭理赵小甲的,但是想到昨晚收到的那封信,只好开口道:“经过对浑河县令王仙岭的调查,发现他对浑河境内的学子多有打压,很多原本考上的学子,都被他暗中动了手脚,从而落榜了,而你,就是其中一个!我是特意来通知你,好好准备一下,开春去帝都,参加明年的春闺吧!”
“轰隆!”赵小甲就感觉一道响雷,在自己头顶炸开,道:“不对呀,明年的春闺,不是只有参加会试合格的考生,才能参加吧,我似乎只参加了乡里的乡试,并没有参加过会试啊,怎么会有资格进京赶考的?”
南国的科考制度,十分的严格。
一个十年寒窗苦读的读书人,只有先参加乡试,考中了才能参加会试,会试中了的,才有机会进京参加帝都的殿试。
而赵小甲,只参加过乡试,按理说,就算赵小甲过了乡试,也得三年后,参加会试,过了才有能进京参加殿试。
见赵小甲这么激动,陈百川还以为他这是感动的,暗道自己也算没白跑,道:“你虽然只参加了乡试,但是那还是三年前,按理说你是有机会参加今年的会试的,但因为你被王仙岭坑害,所以没能够参加今年的会试!你三年前的考卷,我也特意调出来看了一下,按照你的才学,完全有机会从会试中脱颖而出,为了不埋没人才,所以经过我和其他几位大人商议,决定给你一个推荐名额!希望你不要辜负浑河乃至陇川,父老乡亲的期盼啊!”
陈百川哪有那个闲工夫,想着没事,去调取赵小甲三年前的考卷,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m.
每个州府,都有推荐的名额,这个赵小甲倒是听楚胜男提过。
当时楚胜男说要帮自己弄一个的时候,赵小甲可是严厉拒绝了的。
没想到兜兜转转,逃过了楚胜男的魔掌,但是没有逃过陈百川的慧眼。
赵小甲很无语,暗道陈知府也是闲的,没事儿去调查个什么乡试啊,而且还是三年前的。
调查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呗,您倒好,不仅调查了,还把自己抖搂出来了。
而且会试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参加会试就没有参加呗,好家伙,您还真是一个好官,居然觉得自己能够脱颖而出,自己都没那个自信,您哪儿来的那个自信,帮自己保送?
赵小甲举起手,诺诺的道:“这个,麻烦问一句,我什么都没准备,能不能弃考?”
听到赵小甲的话,陈百川立马左看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能扔的东西,但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只好指着赵小甲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浑话呢,这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名额,你居然想放弃,真是气死我了!”
本来进京参加春闺的名额,早就定好了的。
但是为了把赵小甲弄进去,陈百川不得不取消了一个,送了好多银子的富商人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