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年讪讪,起身向她走去。
“这些是你给我准备的?”周怀年一手接过她手上的餐盘,一手绕到她身后,将门给关上。
穆朝朝甩了甩手,实话实说道:“是你家的丫鬟非得让我带上来的,她们怕你饿着,渴着。”
周怀年笑着伸手拍她脑门,“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儿?”
穆朝朝揉自己的额头,“哦,白开水是我让倒的,总喝罗汉果也不怕得消渴症吗?这个算不算是念想儿?”
“算。”周怀年脸上写满了笑意,将餐盘放到一边后,对她伸出一只手。
“要做什么?”穆朝朝没把手交给他,反而背到了身后。
“来,带你写字。”周怀年说着,手还停在那里。穆朝朝愣了一下,说:“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怀年微弓了身,却更像哄孩子那样哄她,“今日心情好,想看你写字,想看你进步了没有。”
今日他的确心情大好,下边的人来报,江柏归已经上钩。那晚的事查清后,便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愤恨,恨不得亲手要了江家老二的命!可是想到穆朝朝有意隐瞒,便知道,要了他的命并不能真正出气,相反还可能让穆朝朝怨恨自己。故而,想出一个损招,是要让江柏归懊憾一生。
穆朝朝能看出来,他今日很是高兴,她也乐于见到这样的他,因而此时不想扫他的兴。只是仍旧不把手给他,却说道:“那我自己写,不用你。”
周怀年不勉强她,收了手回来,一边挽袖口一边笑着说:“行,那我给你磨墨总可以吧?”
穆朝朝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偌大的西式黑胡桃木办公桌,笔墨纸砚早已摆好,像是他的“蓄谋已久”。他站在她身旁蘸水磨墨,一副模样泰然自若。
穆朝朝提笔,又咬笔杆,“要写什么呢……”
周怀年一面磨墨,一面说:“就写你的名字——朝朝暮暮,好不好?”
穆朝朝思忖了一下,想起自己名字里的含义,摇摇头道:“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啊。”
“怎么不是?”周怀年从她手里夺过毛笔,蘸了墨,一气儿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穆朝朝歪着脑袋边端详边念:“朝——朝——暮——暮——长——相——”
……将要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停住了。下意识地咬住自己的唇,没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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