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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选(下)(1 / 1)

待到最后一个汇报完结果后,李公公发话,“前半部分内选完毕,各位的姑娘的情况已如实填写。后半部分需检查处子之身,请各位姑娘躺在塌上,分开双腿。”

这话一出,其余秀女里有一个家世还算不错的终于不乐意了。

她不满的叫嚷着,“处子之身还需要检验吗?你们这群阉人碰过我这下面,我还如何侍奉皇上?”

柳莹莹听了她这话,不免为其捏了把汗。

虽不知这姑娘是何种身份,但看穿着打扮,家里的官职应该也不大,居然敢和宫里的太监叫板,还直呼其阉人。

刚刚为她检验的是另一位侍官,之间他面带微笑,但眸中带着阴冷,只挥挥手。

两个在一旁装作透明人小太监便上前将她双腿掰开,强制绑成了羞耻的型姿势,在塌上动弹不得。

她的侍官睨着眸,颇有些阴阳怪气,“那便让我这个阉人为姑娘检查一下处子之身吧。”

接着又选了一根足有三四指粗、表面粗糙不平,看起来就磨人的玉棒来。不带任何缓冲,径直捅入了那女子的小穴里。

剧痛难忍,那姑娘痛哭出声,哀求侍官放过她。

听着女子的痛哀,那侍官反而更兴奋了似的,不近人情地将玉棒越塞越里,直到遇到了一层阻碍。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那姑娘忽的剧烈挣扎起来,一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令她只能摇着头泪水直流。

侍官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恶劣地让粗大的玉势贴着那层脆弱的薄膜转了两圈。

“姑娘,您怕是没有机会侍奉皇上了。”

语毕,侍官未给她留下缓冲思考的时间,手腕猛的用力穿破了那层障碍直直推入里面,横冲直撞。

为了防止姑娘惨叫,打下手的侍官早已将帕子塞入了那姑娘的嘴中。

于是其余人只见那姑娘浑身疼的浑身抽搐,而抽出来的玉棒上还带着血渍。

“竟然不是处子之身!这般下贱淫荡的身子还敢进宫入选,奴家定要往上禀报!”

此话一出,躺在床上的那姑娘直接白了脸,昏死了过去。

其余秀女无一例外脸色苍白,有了这前车之鉴,更不敢张嘴说话了,连忙乖巧地躺在塌上等待检查,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柳莹莹更是将腿摆成了标准的型,令人赏心悦目,以求侍官的垂怜。

可惜她不知道,越是乖顺,越会让人想要得寸进尺。

侍官满意地勾了勾唇,伸手在柳莹莹的阴蒂处挑逗起来。

两根灵活的手指时快时慢,轻拢慢捻,不停的上下刺激着阴蒂。

敏感且未经人事的身子哪能经得住这种刺激,不一会,那阴蒂就肿大起来,探出了包皮,变成一颗红艳欲滴的骚豆子。

柳莹莹被陌生的快感折磨着,死死咬着唇,不让娇喘泄出声去。随着侍官手指的动作,身体也微微发颤。

她没想到进宫来居然还要被太监先玩弄了这身子去,偏偏这身子不争气居然还起这么大的反应。

直至阴蒂处的挑逗越来越快,柳莹莹只感到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花穴一股淫流袭来,竟是潮吹了!稀稀拉拉的水声响在房间内,引的众人注目。

当那一股暖流袭来时,柳莹莹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爽的像是来到了仙界。

可清醒过来的瞬间,柳莹莹心里堵的像团棉花,甚至埋怨自己身子浪荡,居然被一个阉人弄爽了。

侍官意兴盎然地看着那处被自己玩得淫水直流的小穴,扭曲的心理感到一阵爽快。

并不在意柳莹莹的感受,侍官在一旁的托盘上挑挑拣拣,持取一根称心的玉势棒。

这根玉势棒大约有三根手指粗,不过比前面那根要细些,柱身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尾端坠着颗圆润玉球。

穴口处已然湿透,但因为玉棒过粗,还是费了些功夫推进去。

此后畅通无阻直到处女膜处才有些阻碍。

侍官就着这根玉棒抽插着,一面欣赏着柳莹莹痛苦的神色而心情大好。

莞尔道:“姑娘,您这具身子真真儿是个极品啊,敏感成这样,皇上见了肯定爱不释手。”

柳莹莹沉浸在陌生情欲中不作声。她也知道自己这身子太敏感了。

“只不过,奴才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发生像刚刚那样的事就不好了。”

说着,暗示意味十足地用玉势棒在那层膜处顶了一下。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

柳莹莹吃痛,从情欲中脱身出来,秀眉微皱。

下面的玉势棒仍不停地在处子膜处打转,疼的她简直要升天。

许是想到了刚才那女子的惨状,柳莹莹识趣地屈服了。

于是贝齿微张,微弱的娇喘便宣泄了出来。

柳莹莹试探着娇喘着回答,“辛苦公公给贱奴检验,贱奴日后必定亲自答谢公公。”

侍官眉舒眼笑,“这本是奴才的工作,那要答谢。只是姑娘太过扭捏了,日后可如果伺候的好皇上。”

柳莹莹这下终于明白侍官想听见什么了。

当即闭了闭眼,作出一副享受姿态,任由自己的呻吟破碎出口,浪叫着道:“谢谢公公指点,日…日后,莹莹定不忘记公公好意。”

柳莹莹此时也没有其他想法了,期盼侍官满意,快点结束。

也许是她表现得太过顺从。

侍官一下将玉势棒拔了出来,微笑说道:“姑娘是个听话识趣的,想必之后定能获得圣上恩宠。”

柳莹莹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小女谢公公。”

“秀女柳氏,花穴敏感至极,上等。”

随着侍官话落,内选终是过了。

只是下床时,柳莹莹的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淫水直流。

但也无法,只能用随手携带的帕子草草擦拭便独自穿上衣服,整理好发钗不至于失仪后,就随着众人前往正殿。

衣裙之下,只有她一人能感受到的双腿颤抖和那黏腻的触感,不断地在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事,直让人脸红屈辱。

——

另一边

薛玉棠与其他四人是第一批进入厢房的。皆是家世出众的高门贵女,没有胆大包天的太监敢为难她们。

不过薛玉棠虽未受磋磨,却也是被阉人看了摸了身子。

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不知该如何熄,顷刻间,又将这把火烧在了被特殊对待的苏云昭身上。

一身藏青色的太监站在门口宣旨,但声音并不刺耳难听,反而柔婉沉稳。

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亓安。

“宣,各位秀女五位一组,按序次进殿殿选。”

苏云昭赶来时,大家都已经要排好队了。

她也不愿与人争什么“头彩”名号,主动走向人群末。

很快,打整完毕。

第一批秀女随着亓安公公身后入了大殿。

想到等一会就要见到那九五至尊的皇上。柳莹莹手心就不自觉的冒出冷汗来,

且她衣裙之下那湿润黏腻的触感也在时刻警醒着她,万不可犯错。

秀女站成一排,齐整如一行叩礼,“恭请皇上圣安,皇太后,皇后娘娘金安。”

冰冷的地面干净得能倒映出柳莹莹一双还算冷静的眼眸。

殿内的气氛并不压抑,但威压犹在。

对于她们这种没见过大世面,出生在小门小户的女儿来说,不指望殿选能表现的多好,不出错便是不错了。

坐在上首正中央的皇帝萧瑾珩淡淡道:“平身。”

“谢陛下。”各位秀女才起身。

虽是给萧瑾珩选秀女充实后宫,但萧瑾珩其实对此事并不算多上心。

他慵懒地坐在上首,左手撑在太阳穴,随意却不散漫。唇边挂着一抹笑容,眸光并未放在哪一个秀女身上,只听着皇后和太后讨论。

柳莹莹的位置是正中间的第三个。

这个位置显眼,不必故意展示自己就能被注意到。

是已,柳莹莹端端正正的站好,力求给皇上太后留下个好印象。

第一位秀女长相还算清秀。

见在场地位最高的两位都没有发问的意向,皇后只能主动开口:

“不管是鲍鱼珍馐还是清粥小菜,这宫里都多了去,你可会些技艺?”

那秀女慌忙跪下,以为自己惹了皇后不快,道:“民女出身小门小户,只会四书五经,并无其他特长,唯有听话懂事算得上优点。”

皇后没想到她一句话能让这秀女如此失态。

当真是小门小户,留不得。

直至第三位柳莹莹。

皇后上下扫视几眼,最终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称赞道:“容貌清丽,虽似清粥小菜,但独有特点,比不得淑妃,却颇有灵气。”

柳莹莹不卑不亢的行礼,“谢皇后娘娘夸赞。”

不似刚才两位谨小慎微,毫无特点,端庄有礼的姿态使得太后也多注意几分。

太后抿了口茶,慈和道:“你起来吧,有一副好面貌是你的福气,但不骄不躁,懂事知礼甚是难得。”

顺着太后言语,皇后笑意盈盈问道:“你家父是谁?”

“臣女家父乃是平安县手下衙府的府长。”

此话一出,皇后不由得愣了愣。

平安县是哪?

这官实在是太小了。

于是皇后又问道:“本宫看你规矩不错,可是在家中专门请人学过?”

柳莹莹摇头,“并未。臣女在家里只读过女则女训,精通女红,此番入宫来,怕无规矩冲撞了贵人,因此特地补习了一番。”

其实柳莹莹在家中还读过四书五经,不过她知晓皇家喜欢的是安顺本分的女子,并非治国谋略的人臣。

太后点点头,“是个懂规矩的”,说着,转向始终未发言的萧瑾珩,“皇帝你怎么看?”

萧瑾珩仿佛才注意到座下的秀女,端详两眼,漫不经心地给出评价,“的确是个妙人儿。”

最后太后拍板决定,“既如此,就留下吧。”

亓安的嗓子尖细而有气势,“留牌子赐香囊!”

压抑心中的开心,柳莹莹叩首谢恩。

此后又进来几批秀女,其中只有薛玉棠那批在里面多停留了几分钟。

皇后眉梢带笑,“你入宫来了也好,慎贵嫔估计也是念家的紧。”

薛玉棠淡然道:“宫中便是慎贵嫔的家,臣女入宫也只是仰慕天子威严,想伴君身侧。”

皇后不语,反倒是萧瑾珩轻嗤一声。

下首的秀女都没有听到,只皇后仿佛听见了什么,转头望向萧瑾珩一眼又极快收回去了。

太后含笑的眸子有些深意,“既如此痴心,便留下吧。”

亓安:“留牌子赐香囊!”

没过多久,就轮到苏云昭这批秀女了。

苏云昭站在最中间,按照规矩一板一眼给各位贵人行扣礼。

太后瞧见她,眼中的笑终于真心实意起来,也颇有些欣慰。

坐在正中间的萧瑾珩瞧见苏云昭一板正经的动作,新奇地轻笑一声,眉眼间都染上些许松弛。

没想到一晃眼,苏云昭都长这么大了。

最重要的是,居然会这么规矩地行礼了。

萧瑾珩望着苏云昭出神,思绪留连在陈年往事。

还记得苏云昭小时候,是个骄纵到不行的小姑娘。

仗着家中父兄宠爱,宫里皇后宠爱,还有他的宠爱。

见到他时总是敷衍一蹲,就算作请安了,没有人看见时,更是不行礼。

即便当他被封为太子后,苏云昭也没有更改骄纵本性,反而因为关系熟络,更加放肆。

有一次他故作严肃,将苏云昭凶了一番。

却没想到苏云昭当场就眼泪汪汪,将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地一遍遍哄:“哥哥不该凶昭昭,哥哥错了,哥哥坏……”

那时他就窥探到了苏云昭的本性,表面上骄横恣肆,实际上是个色厉内茬,胆小怕事的小怂包。

于是在外人面前严厉冷漠的太子,在苏云昭这里成了最最亲近的怀瑾哥哥。

独一份殊荣,不知算好算坏。

太后的语气透露着亲切,“媱媱,此番入宫选秀可把你累着了?”

苏云昭听出来了,这是太后在拿她打趣。

于是回答的语气也多了些娇气,“谢太后姑母关心,媱媱不累,只是家中的软塌还是比不得姑母宫中的舒服。”

太后哈哈笑道:“你个小丫头,古灵精怪。可想入宫常伴姑母左右?”

皇后垂眸,端起身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太后这是放话要将苏云昭留下来了。只是不止皇上是何意思,这青梅竹马的情谊又值几分。

思及此,皇后不由想到宫中的蕙贵妃,同样也有与皇上青梅竹马的美名。不知这二人,在皇上心里哪个地位更胜。

虽和太后聊天氛围轻松,但苏云昭并未失礼,还是恭恭敬敬答道:“臣女此番入宫一是想为皇上分忧一二,二…自然是想常陪在太后姑母身边的。”

太后满意点头。

而这边看似没有注意二人谈话的萧瑾珩,在听到苏云昭喊他“皇上”时,心里陡然升起别样的情愫。

于是脱口而出:“既如此,传朕口谕,宫训一月内,秀女苏氏可自由出入慈宁宫拜见太后。”

苏云昭含笑着欠身行礼,“谢陛下。”

那笑容却不似萧瑾珩记忆中明媚俏皮,倒添了几分含蓄。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收回视线,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看来皇帝心中还是有媱媱的。

皇后心里一惊,皇帝最重规矩,即便是如今圣眷最浓的淑妃,也从未开恩逾矩过。

状似不经意地再度打量着苏云昭,的确是令人惊艳的美人,与淑妃相比也不相上下,甚至别有一番风采。

看似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却更似桃花般娇俏灵动可人。

想必这宫里不会再冷清了。

亓安:“秀女苏氏,留牌子赐香囊——”

殿选过后,五六十位秀女中只留下了六人。

但她们还不能入住内宫,需接受一月宫训,之后再由皇帝择位份,才能算是真正的嫔妃,有资格伺候皇上。

于是这六位秀女便跟着太监总管亓安来到了储秀宫外。

亓安:“皇上有旨——”

各位秀女和奴仆一众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各位秀女性行温良,知书达理,着即封为选侍,于储秀宫学习宫规礼仪。

苏选侍,苏云昭入住储秀宫玲珑阁;薛选侍,薛玉棠入住储秀宫碧玉阁:柳选侍,柳莹莹入住储秀宫西厢房……”

分配完毕,各位秀女叩谢隆恩。

亓安虽是阉人,但容貌姣好,神清骨秀,丝毫没有其他太监阴邪谄媚的气质。

他微笑道:“恭喜各位小主,此后一月还请各位小主好生学习宫规,月末会由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亲自考察。”

亓安放松状态下给人的亲和力很强,他这番话一出,几个秀女都松了些仪态,感恩地谢了一番。

但亓安并不理睬他人,只对着苏云昭笑道:“苏小主,您的住处在储秀宫的正中间,是皇上特地嘱咐咱家为您安排的。”

苏云昭莞然一笑,行礼道谢。

而后亓安又道:“由于各位小主暂无品级,只能暂时由内务阁各分配宫女一位伺候。”

言毕,几位早已侯在一旁的宫女上前来站在各自的主子身侧。

亓安:“天色不早,各位小主早些歇息。”

等亓安走后,剩下的人里只有苏云昭敢完全放松下来,嘟囔着“好累啊,端了一天礼仪姿态……”

薛玉棠不屑地瞥了一眼苏云昭,带着身后的宫女率先踏进了储秀宫。

而其他选侍也是浑身的不适,闻言才悄悄地舒展身体。

苏云昭身旁的宫女莺衣说道:“小主,咱们先进屋吧,奴婢可以给您按摩放松一下。”

苏云昭一脸讶异,抬脚往屋里走去,“你居然还会按摩?”

莺衣浅笑,“是的。小主放心,奴婢还给太后娘娘按过。”

哦,原来如此。

苏云昭心里了然。

莺衣是太后姑母特地拨给她的,这样她就能放心用了。

玲珑阁里面种了两棵玉兰树,已经过了花期,但还有各色茉莉开得正好,使整个院子盈满幽幽清香。

看规格,这应该是储秀宫里最大的一间厢房。

苏云昭甚是满意。

莺衣是个知敏识趣的,不然太后也不会拨给她。

知道苏云昭身体不适,连忙打了几桶热水给苏云昭泡澡。

苏云昭泡在撒了茉莉花瓣的浴桶里,享受着莺衣体贴的按摩,不一会儿,竟都要睡着了。

不过还是被莺衣给摇了起来,半拉着上了床,这才睡的安稳香甜。

第二日卯时。

苏云昭还沉浸在梦里,就已经被莺衣给摇醒了。

“小主,快醒醒,教导嬷嬷马上来了。”

瞧见外面的天刚微微亮,苏云昭一脸懵的愣在床上不动。

莺衣无法,只能就这苏云昭这幅模样给她穿衣。

穿完衣服后,苏云昭也清醒了些,主动下床配合洗漱梳妆。

终于在教导嬷嬷踏进前厅时,先一步踏进去。

面对一脸严肃的教导嬷嬷,苏云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乖乖和其他选侍站在一起不敢乱动。

点清人数后,教导嬷嬷站在人群前方,颇为严厉的说道:“这宫内可比不得宫外。各位小主既然入了宫,就不要再想家了。”

“此后的半个月也由老奴教导各位小主宫规礼仪,劳烦各位小主认真、仔细学。”

“宫训一月,前半个月各位小主需每日卯时前到正厅来,不允许踩点。

午时用膳,休息半个时辰。戌时自由活动,反思巩固。七日一次考核,不过者严厉处置。小主也别怪老奴不近人情,只是这规矩向来如此,都是为了小主日后不出错。”

苏云昭一听这时间守则,眼前一黑,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入宫。

哦,是因为宫外同龄的男儿要么胸无点墨,要么其貌不扬。

可要日日卯时起,还不如现在将她逐出宫去。

不等她在心底抱怨完,礼仪教导已经开始。

学习的第一项就是屈膝跪地礼。

因为要熟记熟练于心,所以这整个上午都在不停的屈膝和跪地。

苏云昭打小就在皇宫中玩乐,这些礼仪早已耳濡目染地学会了。

不说做的有多漂亮,但也是挑不出错儿来的。

不耐烦之外是身子骨孱弱和久不运动、四体不勤带来的双腿酸痛。

好不容易熬到午膳,选侍规格的陈梗米又硬的令从小吃惯了精米细面的苏云昭难以下咽。

终于,苏云昭再也忍受不住这委屈,衣袖一挥,直接带着莺衣往慈宁宫去了。

莺衣看着小主难看的神色也不敢拦。

刚好在正午十分,宫道上除了洒扫的宫女外没有旁人,否则若再遇到个位份低的妃子,苏云昭还得行礼让路,火上浇油她怕是会委屈到哭出来。

来到慈宁宫后,苏云昭立马扑到太后腿边,苦着一张脸抱怨:

“姑母——媱媱好累,您不知道我今日卯时就起来了!我在家里从来没这么早醒过。

我还在梦里和姑母一起逛花园呢,结果花还没赏玩,人就醒了,您说气不气!”

太后眯着眼睛笑,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苏云昭的鼻子,“你啊你,是想跟姑母赏花,还是想多睡一会啊?”

苏云昭吐了吐舌头,趴在太后腿上撒娇:“都有嘛~况且我从小在姑母身边长大,皇宫里的礼仪早已耳濡目染得差不多了,哪里需要日日重复苦练呢。

只今天一上午我腿都痛了,要是再训半个月,不知姑母还能不能再见到媱媱呢”

苏云昭摇着太后的衣角,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赖架势。

太后笑骂,“瞎说什么,人小鬼大的!”又伸出食指点了点苏云昭的脑袋,“还说规矩都会了,都入皇帝后宫了,怎么还自称‘我’呢。”

刚刚意识到这点的苏云昭忙改口,“婢妾、婢妾,我知道的,只是忽然间没想起来。”

说着,意识到又忘记自称,于是讪讪笑了一声,又开始撒娇讨巧。

太后被磨的无法,也确实心疼苏云昭,于是道:“那哀家先破例为你晋封个位份,然后让慈宁宫嬷嬷负责教授你宫规如何?”

苏云昭终于展颜而笑,“谢谢姑母!”

太后摇头无奈地笑笑,看向旁边的掌事姑姑柳绿,“那就将媱媱着封为美人吧,配得上媱媱这副好样貌。”

这话又将苏云昭哄得心花怒放,灿然一笑。

柳绿心领神会道:

“太后懿旨:选侍苏氏云昭,勤勉柔顺,性情温和,为人孝顺,甚得哀家心意,特此封为从五品美人,暂居慈宁宫旁桃华小苑,以便侍奉哀家左右,由慈宁宫嬷嬷负责教授宫规礼仪——”

苏云昭忙跪下接旨,“婢妾叩谢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慈和地看着苏云昭高兴的模样,心中却有着别的计较。皇帝一向重规矩,从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就能看出媱媱在他心里的地位。

若是皇帝发怒,她就把此事揽下来,有苏家在前朝顶着,他必不会过于为难苏云昭。

至此,苏云昭选秀进宫不到两日就被封为美人,真真儿是本朝独一例。

只是不知又有哪几位小主咬碎了牙,哪几个宫中摔碎了茶盏。

御书房内

“禀,户部郎中苏景砚请见。”

端坐在上位的萧瑾珩头也不抬,“宣。”

进来的苏景砚利索端正地跪地行礼,“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瑾珩挑眉。

他与苏景砚自幼相识,多年来,苏景砚和他私下相处时已经许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刻了。

于是并未叫起,而是兴味地问道:“爱卿如此可不多见,朕思来想后,卿可是有求于朕?”

苏景砚的确有事相求,被萧瑾珩如此直白地发问,顿时一噎,不知如何开口。

萧瑾珩是故意的。

这位平日里端庄自持的好友少有吃瘪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他自然喜闻乐见。只不过苏景砚所求为何,他心中也大概知晓。

左右不过是为了他最宠爱的妹妹罢了。笑话,朕还能让苏云昭在朕的皇宫里受委屈吗?

最终,苏景砚先败下阵来,无奈开口:“陛下断事如神,臣确有一事相求。”

紧接着诚恳道:“臣妹幼时体弱,家中长辈多娇惯放纵,以致她长大后骄横任性,不经世故,虽今已入宫,但性情仍犹闺阁之中。臣知陛下重宫规,不喜前朝后宫勾结之事,可臣唯此胞妹,日日牵挂。故宁死相求,若媱媱于宫中有过,愿陛下念在往日情谊,维护她一二。若媱媱惹得陛下不快,苏家满门皆愿替胞妹受过。”

萧瑾珩失笑,抬眸轻哼一声,“在爱卿心中,朕竟是不念旧情的恶人了。”

说罢,不等苏景砚解释,主动起身将他扶起,语重心长道:“爱卿诚然不必如此,朕与你和昭昭一同长大,朕对昭昭的情谊不必你少几分,怎会叫她在宫中受了委屈去。”

苏景砚羞愧低头,不是他不信任萧瑾珩,只是萧瑾珩与媱媱已有二三年未见,在前朝后宫中又常有不近人情之名。

他实在拿不准萧瑾珩是否顾念旧情,对媱媱是特殊的。

见萧瑾珩是真心言语,便拱手弯腰道:“谢陛下,既如此,臣便不再打扰陛下了。”

“臣告退。”

见苏景砚退出殿外,亓安才上前禀报慈宁宫传来的消息。

“陛下圣安,慈宁宫懿旨,将苏选侍晋为从五品美人,赐居桃华小苑,免去储秀宫宫训了。”亓安低眉顺眼,生怕皇帝发怒,把火烧到他身上。

这苏美人仗着有太后和家世做靠山也太大胆了,明知陛下最重规矩,还向太后央了破例晋位的恩典。在深宫中,什么苦能比得上被皇上厌弃的苦呢。

更别提陛下早已不受太后桎梏,只能说苏美人这步棋走得不好。

但萧瑾珩并未像亓安猜测般发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问:“哦?莫不是苏美人主动去慈宁宫求的旨意。”

亓安心头一惊,“皇上料事如神,的确是苏美人求的恩典。”

语毕,又一五一十向萧瑾珩禀报了来龙去脉。

没想到萧景恒听完,哈哈大笑两声,“朕就知道,昭昭那丫头禁不住宫训苦楚,昨日殿选倒叫她装得规矩懂事,差点将朕也骗过去了。”

亓安连忙弯腰附和道:“苏美人身娇体贵,宫训辛劳自然是受不住的。况且苏小主自幼在宫中耳濡目染,规矩自是一等一的。”

萧瑾珩受用地点点头,“既然慈宁宫已经派嬷嬷教导了,此事便这样吧。再从朕私库里拨些时兴的首饰珠钗给苏美人送去。”

“诺。”

萧瑾珩一番话,令亓安发觉苏美人在皇帝心里的确不一般,而且地位称得上举足轻重,连皇帝从前最厌恶的“逾矩”都不在意了。

而实际上,萧瑾珩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苏云昭的“逾矩”上。只想着,果然还是朕熟悉的那个昭昭。

——

此时的其他宫内,气氛却远没有如此祥和。

长乐宫主殿

一位妙人手持书卷斜坐在塌上,气质不俗,面容淡然。

她身前的婢女正在愤愤不平。

“那苏美人才过一上午便受不了教导嬷嬷的规训,竟跑去了太后那里告状,这也太视宫规如无物了!”

蕙贵妃却不然,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茶道:“苏美人虽是选秀入宫,但更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太后娘娘心疼,也是应当的。”

玉兰:“娘娘您是不急,只是奴婢替娘娘急罢了,那苏美人也与皇上有那青梅竹马的旧情,指不定就是来夺您恩宠的。”

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蕙贵妃毫无波澜地看了玉兰一眼,她便噤声了。

同时承和宫

正由贴身侍女伺候护甲的贤妃,听完小太监的禀告,冷笑一声。

“本宫倒是希望她是个新生宠儿,最好和那淑妃争锋相对,挫挫淑妃的锐气。”

说完又懒懒开口:“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啊,本宫当年进府也是老老实实经受一月宫训的,她倒好,才一天就得了太后恩典。”

站在她另一旁侍候的贴身侍女婳扇谄媚道:“娘娘不必菲薄,皇上最讨厌不守规矩之人,苏美人这般行事定会遭了皇上厌弃。”

闻言,贤妃似笑非笑,斜斜瞅了她一眼,就继续搭着手享受婳屏的服侍。

殿外,一个小宫女着急忙慌跑回承和宫偏殿的锦珠阁。

一位容貌昳丽、身姿曼妙,颇有江南烟雨味的美人静静端坐在软塌上。

听完侍女宝珠从贤妃殿外探听到消息,灵小仪默默攥紧了帕子,思绪万千。

良久,决心不能坐以待毙,从梳妆匣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荷包,放到宝珠手心,吩咐她避开人往敬事房走一趟。

老天不负有心人,已五六日没入后宫的萧瑾珩,翻了灵小仪的牌子。

酉时,灵小仪正打算告诉贴身宫女宝秀不必准备晚膳。

就见一向稳重的宝珠从外跑来,一脸激动的说道:“主子,我瞧见敬事房公公朝咱们这走来了!”

什么?

灵小仪心中一喜,还没作反应,就瞧见敬事房公公一脸和善的走了进来。

“宣——”

灵小仪慌忙跪下。

“灵小仪洛氏今夜侍寝。烦请此刻移步鸾露殿沐浴更衣,以受隆恩。”

“嫔妾遵旨,谢公公。”

洛嫣然,即灵小仪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的扣紧在一起,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灵小仪请吧。”

敬事房公公态度温和地将洛嫣然请上了步撵。

宝珠跟在身后,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陛下几日没宠幸后宫了,一来便召了小仪,可见自家主子在陛下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也不枉向敬事房送出去的二两银子。

步撵上的洛嫣然也是这般想的,嘴角的笑意难以压制。

鸾露殿早已布好了汤泉,上面撒上了大片大片的花瓣。

洛嫣然坐入其中,热水瞬间漫过她的肌肤,到锁骨处停下。

池水带着淡淡的芳香,乃是专门用花香、果蜜所调制的。

泡半个时辰以上,便能保持整晚芳香,且这香气尤为自然地依附于身上,似体香一般,引人遐想。

沐浴后,候在一旁的宫女宝珠上前给洛嫣然擦净身体,扶在一边裸身等待。

很快,一列女侍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来到殿内,打头那位手捧着一个小型青玉香炉来到洛嫣然身旁。

“灵小仪安。”女侍行礼问安不卑不亢。她们都是直属乾清宫当差,专门掌管妃嫔侍寝前准备工作的宫女。

女侍跪在地上,而面前的洛嫣然岔开腿,任由她捧着香炉在她私处下熏香。

这香中除了特制的香料外还添加了西疆迷药,俗称——春药。

目的就是为了让花穴更为敏感、柔软,连沁出的淫液都是馨香的。

略烫的香烟接触到敏感的花穴,刺激得它一张一翕。暖烟顺势直驱而入,浸透整个穴口阴道。

感受到深处被忽然一烫,洛嫣然控制不住泄出一声呻吟,“唔,吭~”

不一会,洛嫣然身下的小穴就往外冒着淫水,晶莹剔透,略显糜烂。

逐渐的,春药开始发挥作用,洛嫣然不由得腿软,大腿根部颤颤栗栗,只有扶着身旁的侍女宝珠才能保持平衡。

一刻钟后,她身下的花穴已被熏的饱满欲滴、殷红美丽、馨香粉嫩。

并被掺了春药的暖烟熏出一个小口,在空气里瑟缩却始终合不上。

女侍将香炉撤了下去,又端来一盘各式各样的玉势。

有水滴型、圆柱型、雕花的和镶金样式不等,形状各异,大小却几乎相同。

玉势的大小都是比刻龙根的大小来的,目的除了堵住淫液不沾湿床榻外更是为了提前开穴,使嫔妃的私处以最好的状态侍奉龙根。

洛嫣然慢慢看去,最后抬手选择了一根顶端雕刻蝴蝶,柱身粗大布满纹路,模样有些狰狞的圆柱型玉势。

但插入穴口后,那丑陋的样子便没了,只剩下穴口处停留的美丽蝴蝶,观赏性极佳。

伺候皇帝多年,洛嫣然在床笫之事上还是有些心得的。比如皇帝喜妃嫔自轻自贱,喜妃嫔乖顺服从,即便痛苦难耐也要继续迎合。

之后,侍女上前为洛嫣然披了层藕荷色纱衣。纱衣朦胧,模糊了女子曼妙的身姿。

纱衣下,就是一具一丝不挂的婀娜身体。

一切准备就绪,洛嫣然坐上凤鸾春恩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前往乾清宫。

粗大的玉势在花穴里晃动,极为难捱。

淫水又多,润滑性极好,导致洛嫣然不得不收紧小穴,夹紧玉势,以防它滑落出来。

还未受到宠幸,洛嫣然便双颊通红,香汗四溢。

咬紧唇瓣,压抑着身体的不适和娇喘,洛嫣然宽慰自己:

为了皇上的宠幸,这些都是值得的。

到了乾清宫,洛嫣然跟着御前公公从后殿偏门走了进去。

按规矩,她的贴身侍女只能在殿外等候。

此时,萧瑾珩还在处理政务。

于是洛嫣然跪在床榻下等候。

不知等了多久,穴口的春药逐渐发挥效力,一阵难耐的瘙痒空虚袭来,让洛嫣然忍不住夹紧双腿,轻轻地伸出舌头小口喘气。

待洛嫣然双腿发麻,大腿根止不住颤栗时,萧瑾珩终于来了。

他看也没看跪在床下的洛嫣然,直接越过她,任由侍女给他换下外衣,随后双腿岔开坐在床上。

床榻下的洛嫣然早已忍耐不住,满面春色地望向萧瑾珩,浑身被刺激成淡粉色,看上去尤为可口。

萧瑾珩淡淡道:“服侍吧。”

洛嫣然心里迫不及待,动作上却谨遵侍寝规矩,慢慢爬上前,摆出一副温顺至极的姿态,给萧瑾珩口侍。

先是用唇舌勾起帝王的性欲,若是这一步都做不到,可是会被直接丢出去,甚至连坐当初教授侍寝的嬷嬷受罚的。

洛嫣然深知这一步的重要性,因此口的格外卖力。

嫣红的小舌先在顶端的小口打转几圈,随后顺着龙根蜿蜒的青筋向下舔弄,确保每一处都被柔软的舌头伺候到位。

然后张嘴含住龟头,萧瑾珩的龙根巨大,但后宫妃嫔都是经过千百次练习才得以伺候龙根的,因此洛嫣然虽被撑得难受,但并没有停顿,更不会让牙齿刮蹭到口中的阴茎。

被春药折磨得格外温热的口腔,令萧瑾珩身下兴致顿时高涨。感受到在嘴里猛然大了一圈的肉棒,洛嫣然艰难地吞咽着,不让涎水滴到萧瑾珩身上。

安静的屋内顿时只能听见吞咽的口水声和低微的粗喘声。

硕大的阴茎插在洛嫣然的小巧的嘴中,看上去居然有种想让人肆意玩弄的恶劣欲望。

这般想着,萧瑾珩一双大手抚上了洛嫣然只简单绾了发,插着一根素簪的头。

紧接着却不是温柔的爱抚,而是猛然用力,在阴茎上狠狠的按了几下。

硬邦邦的阴茎径直的从洛嫣然喉咙深处深入又离开。

洛嫣然被突然的深喉刺激得想吐,又死死压抑住自己逃脱的欲望,努力收缩喉口,希望萧瑾珩插得尽兴。

反观萧瑾珩,还是一副沉着的样子,如果忽略他粗重的呼吸和染上欲望的眼瞳,谁也不知道他身下正在操弄着嫔妃的喉口。

洛嫣然一张樱桃小嘴成了伺候阴茎的玩具,整个人软软顺从地任凭萧瑾珩动作。

但持续的深喉还是将生理泪水给逼了出来,她控制着胃部不适,眼角泪花闪烁,尤为可怜。

可萧瑾珩不仅不心疼,反而还将阴茎更塞进去了些,直抵着喉管,将精液全部射入其中。

滚烫的精液顺着喉咙往胃里流去,嘴里一股腥味。

洛嫣然却并未表现出不适,反而呈现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来。

妩媚娇柔地俯下身,“嫔妾谢皇上恩典。”正好漏出一对玉乳在萧瑾珩面前,明晃晃地勾引。

洛嫣然知晓自己没有什么优势,只有卑微娇弱的姿态兴许会换来萧瑾珩的几分兴趣。

待粗暴的口侍结束。

洛嫣然双腿分开跪在床上,上身伏下,肩膀放低,双臂交叠放在头前,使臀部撅起,整体姿势虽然累人,但十分雅观曼妙,勾人性致。

这也是嫔位以下妃嫔侍寝时的标准姿势。

若是皇帝开恩,妃嫔就可以换个轻松点的姿势,不然则要全程保持。

洛嫣然原本只是教坊司的官妓,贤妃流产失宠后,挑中了她,令她凭借一舞惊鸿曲入宫,脱去了贱籍。

但因为出身卑贱,多年来也只爬到了小仪的位置。

萧瑾珩并不关心洛嫣然的艰辛历程,他只想在她身上宣泄欲火。

先是漫不经心地看向洛嫣然的花穴。若是私处丑陋,会让他丧失几分兴致。

但一眼看去,只见一只蝴蝶停在一片粉嫩上,引人探究。

萧瑾珩眼眸沉沉,饶有兴味地伸手拨弄两下,惹得身下人颤了一颤。

一下将那蝴蝶玉势拔了出来。

没有了玉势的阻挠,淫水大波大波涌动而出。

可马上,萧瑾珩就猛的将自己的阴茎插入其中,堵住了小穴泛滥的淫水。没有半点前戏与收敛力气,直撞的洛嫣然发出短促的的喊叫,身体也随之一动,。

花穴被提前开拓过,温热舒服地包裹着阴茎。同时因为春药的作用,小穴依旧紧致又柔软,令萧瑾珩不禁舒适地叹谓一声。

未等洛嫣然适应,萧瑾珩单手掐住洛嫣然的屁股,粗大的阴茎在被撑到没有褶皱的粉嫩小穴里快速进出。

每一下撞击都发出肉体的“啪啪”声,随着他动作变快的还有女子逐渐加重的浪叫。

目光所及,萧瑾珩只看得见洛嫣然比一般人更显纤细的腰肢和牛乳般圆润的翘臀。

单从外观上来说,眼前少女勾人的身体,的确有令男人血脉偾张的资本。尤其是官妓出身,自带的清脆悦耳的声音还在不停地淫叫时。

“唔嗯……啊……啊……”

洛嫣然一边极力维持住身姿一边又被毫不留情的抽插猛干,不一会便香汗淋漓了。

也是有许久没有被肏过了,洛嫣然的小穴只被顶了一会便敏感地开始主动吸附萧瑾珩的阴茎。

夹得萧瑾珩闷哼一声,当即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用力的甩了一巴掌。

“骚货。”

洛嫣然吃痛,立马控制着自己小穴放松,以免将萧瑾珩夹痛了。

而萧瑾珩在掌握了平衡后便松开了搭在洛嫣然臀部上的手,空出的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肆意玩弄着洛嫣然的双乳。

一会儿用力收紧挤出深深的乳沟,一会儿随意地甩上两巴掌,拉扯着敏感脆弱的乳头,将那对圆润饱满的奶子染成悦目的嫣红色。

洛嫣然被萧瑾珩毫不顾忌,大力揉捏的动作上下折磨着。痛,但痛之外又感受到难言的刺激与爽感。

于是又是一阵阵淫叫,屁股也不由自主地摆了起来。看起来骚的不行。

萧瑾珩或许也是这般觉得的,手上的力度加大,从奶子转移到摇摆不定的臀瓣,更是用力地扇了起来。

身前的奶子被扇的一晃一晃的,身后的两瓣也不遑多让,像两颗被大风吹的左摇右晃的熟透了的桃。

饶是如此,萧瑾珩还未感到满足。

听着千篇一律的浪叫,不耐道:“叫些好听的,不会服侍就滚出去。”说着,又是一记深顶。

苦了洛嫣然,既要承受萧瑾珩的顶撞,又要抛下羞耻讨好他。

娇柔呻吟着开口:“陛…陛下,肏得好深,肏得小骚狗好爽——”

萧瑾珩猛然加快速度,全然不顾身下人能不能承受住。

勇猛的冲击下,白雪般的臀部被撞出波浪来,不停地视觉刺激着萧瑾珩。

汗水打湿了洛嫣然额前的碎发,她的双臂已然麻木,可下体一次一次的撞击让她直临高潮的快感。

痛感和快感双重袭击下的洛嫣然只觉得浑身都酥麻了去,大声淫叫道:“陛下……小骚狗好爽……呜……好舒服……”

萧瑾珩冷冷看着身下浪叫的洛嫣然,更用力扇在她臀瓣上,腰部一发力,便插的洛嫣然直叫唤。

“啊啊啊啊——小骚狗爽飞了,要喷了——”

她只感觉阴道内一股热流涌出,又被直撞进来的龙根给撞散了。

稀稀拉拉浓稠的液体随着阴茎的拔出而流出体外。

脑子一片空白下,身体是止不住的酥麻,小穴被接连不断的撞击给撞到敏感抽搐。

洛嫣然高潮了,但萧瑾珩还没有高潮,还在往死里狠狠地肏着。

但当高潮的爽感褪去,洛嫣然只觉得自己要被肏死在了床上一样。小穴接连不断的被插入,升起一股难耐的酥麻感。

浑身都失了力气,仍要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大腿和腰止不住地颤抖。

洛嫣然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鸡巴套子。

强烈的撞击之下,她连声求饶,“陛下…嗯……求陛下射给……小母狗,小母狗坚持不住了……”

可她的求饶并没有换来萧瑾珩的温柔。

反而萧瑾珩轻笑一声,“母狗哪来的资格说停。”

哪有奴婢爽完催着主子停的道理。

于是龙根进出的速度又加重加快了。

洛嫣然娇喘的气息都带上了哭腔。

许久没侍寝的洛嫣然逐渐接受不了这粗暴的对待,泪水都蓄上了眼眶。

同时她心里也觉得羞辱。

虽说在床上伺候皇帝是她的恩,可如今她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被骑着的母狗。

但看着平日端庄严肃的萧瑾珩在床上竟然是这幅粗暴的模样。

强烈的反差令洛嫣然心里一紧,小穴又不自觉地流出淫水来。

也许只有此刻的萧瑾珩才是最真实的。

真实地在她身上发泄自己所有的欲望。

直到后面这花穴被肏到合不拢了去。

洛嫣然只觉得小穴处被摩擦得疼痛,嗓子也喊哑了,而眼珠子更是往上翻了翻漏出眼白。

萧瑾珩见身下美人儿微哑的嗓音和颤抖的身体难免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才挺起腰,赏赐地将龙精猛的射入其中。

到底还是不耐玩。

一股暖流顿时灌入洛嫣然的小腹。

“啊~”

洛嫣然发出一声骚叫。

萧瑾珩无情地将阴茎拔出,扫了一眼洛嫣然的私处。

只见那里泥泞一片,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打后的娇花一样,甚是可怜。

但他只冷淡地收回目光,留下一句“赐避子汤。”就披上外袍走向后殿沐浴。

空气中旖旎的气氛在萧瑾珩离开后消失殆尽。

本就没什么感情,自然只有性爱的单纯。

只留下塌上软成一片的洛嫣然和淫乱的床褥昭示着这里刚才进行过怎样剧烈的性爱。

望着连句宽慰的话语也没有留下的背影,洛嫣然心里难掩落寞。

她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将那蝴蝶玉势拿起塞入自己的小穴中,堵住龙精。

按规矩,她只有明日给皇后请安后方可取出。

亓安盯着洛嫣然咽下了整碗避子汤,才微笑着道:“灵小主请吧。”

殿内宫女上前草草给洛嫣然擦拭了身子,服侍她换上宝珠带来的衣裙便引她离开。

只因萧瑾珩不喜与嫔妃一处过夜,也从来不允许嫔妃侍寝后在乾清宫沐浴擦身。

走出殿外,小仪规格没有配备轿子,因此她只能扶着宝珠,双腿打颤下又夹紧私处的玉势,忽略掉衣裙下的潮湿粘稠和私处的疼痛疲惫,一步步向承乾宫走去。

翌日。

桃华小苑的院子里,两棵桃树开得正好,饱满诱人的桃子挂满树枝,香气弥漫,引人采撷。

“小夏子,那边!那个长得好。”

树下,一个身着翠色宫装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正兴致勃勃指挥树上人摘桃子。

苏云昭昨日就搬到了桃华小苑,内务府顺便送来了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

按照宫规,美人位份应配备两个粗使太监,两个洒扫宫女和两个贴身宫女。

苏云昭直接把和莺衣一同的鸢尾要来了,两人作为一等宫女贴身伺候。

“好嘞,鸢尾姐姐。”小夏子应道,“一会儿我拿些去膳房,让他们给小主做蟠桃饭。”

昨日刚进小苑,苏云昭就看上了这两棵桃树上繁硕的果子,命他们今早摘些来。

而日上三竿,摘桃的人已经勤勤恳恳工作着,发号施令的人却还在梦乡中。

不过这的确不是苏云昭懒惰,因为早产体弱,她从小就比旁人觉更多,恢复精力所需要的时间更长。

在家中,长辈都体贴怜爱她,祖母也免了她日日请安。

如今在宫里,她离了储秀宫,无需早起宫训。独自居住桃华小苑,也没有主位娘娘需要她去请安。至于给皇后请安,那是小仪以上位份或者头一天侍寝了的嫔妃的“殊荣”。

因此也得以睡个安稳觉。

——

苑外。

萧瑾珩下朝后来给太后请安,离开时刚好途径桃华小苑。

苏云昭好像住在这里。

回想起昨日苏景砚的求见和亓安禀报的内容,萧瑾珩不禁驻足。

不知昨日她是否委屈,有没有哭鼻子……应该没有,她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示脆弱,像只骄傲的小刺猬。

可是想到她如今的身份,是他的嫔妃“苏美人”,又感到些许不自在。

选秀那日只沉浸在与她的往事和她的变化上,竟没有在意,她从自己的“妹妹”转变为嫔妃的事实。

一旁的亓安得心应手地暗自揣摩圣心,懂事地替皇上开口:“桃华小苑,这不是苏美人的居所嘛,皇上可要进去看看?”

于是萧瑾珩放下纠结,顺着说道:“那就进去看看吧。”说完,抬步而入,被落在后面的亓安连忙跟上。

“皇上驾到——”仪仗未至,声先到。

院中的太监宫女连忙放下手中活计,齐齐跪地叩首,“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瑾珩随意一抬手,扫视一圈,向穿着一等宫女服饰的鸢尾问道:“你们小主呢?”

鸢尾支支吾吾,急得脸都红了。小主还在酣睡,这话怎么能如实说。

幸好,听到声音的莺衣推开房门走出,解救了心慌意急的鸢尾。

她左膝屈跪,右膝随之,行了一个标准的叩礼,“奴婢见过皇上。”然后不慌不忙的答道:“回皇上,小主昨夜偶感不适,直到丑时才歇息,因此今日起得迟了些。”

不适?莫不是昨日被宫训嬷嬷气出了病来。这般想着,萧瑾珩的脚不由自主地往里走去。

莺衣想着出来前刚把小主喊醒,小主那尚且衣衫不整的样子,在心里祈祷小主已经清醒了。

可惜,莺衣的愿望终是落空了。苏云昭清醒了一瞬,然后就抵不住困意再度昏睡过去。

掀开帘子前,萧瑾珩有一秒停顿,然而转念一想,她已经是他后宫里的人儿了,自然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从来没见过长大后的苏云昭刚睡醒的模样,想来应该跟小时候一样迷糊。

撩起帘子,在萧瑾珩未发觉时,他已经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使得后面跟着的亓安,莺衣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那酣睡的美人似的。

只见那红木穿藤架子床上,挂着螺青软烟罗纱帐。苏云昭熟睡的身影就在那纱帐后若隐若现。

萧瑾珩轻笑一声拨开纱帐,坐在床上,眸中含笑注视着她。

睡梦中的少女双颊微红,柔顺的发丝轻轻吹落在她额前,微张的小口散发出一种纯真的美丽。

萧瑾珩近乎屏住了呼吸,长大后的苏云昭不仅迷糊可爱,并且平添了一股少女柔媚,像院中水灵灵的蜜桃般诱人。

恶趣味地伸出手指,捏住了面前人小巧的鼻子。果不其然,听到了苏云昭不满的嘟囔。

苏云昭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见一熟悉的身影,下意识抱上去,把头埋在他怀里蹭,娇嗔道:“怀瑾哥哥——坏坏。”

萧瑾珩在她环抱住他腰的瞬间就僵住了。娇软美人微哑着嗓音唤他,还在他怀里不老实地乱蹭,他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他刻意忽略掉身下,只伸出手回应着苏云昭的怀抱,像抚摸娇贵小猫般给她顺毛。

“已经巳时了,再不起都要错过午膳了。”

听着萧瑾珩温柔的轻声细语,候在一旁的亓安面色古怪一瞬,然后迅速恢复太监总管处事不惊的气质。

苏云昭近乎瘫在萧瑾珩身上,软软撒娇,“好困呀——头痛。”

萧瑾珩强制性把她从被窝中薅出来,“越睡越困,睡多了就会头痛。”再最后摸了两下头顶,就把她交给了莺衣。

走出房内前,萧瑾珩回顾一眼,看着苏云昭睡眼惺忪的样子,顿时心中满是怜爱。

一刹那,萧瑾珩心中有了答案。

虽然他现在成为了昭昭的“夫”,但他依然会如从前那般疼爱她,甚至比从前更盛,才能比得上她愿意来这深宫中陪伴他。

从始至终,萧瑾珩都没有把苏云昭和他后宫的其他女人混为一谈。

不多时,苏云昭梳妆穿戴完毕,缓缓走了出来。

萧瑾珩听见动静抬眸望去。

只见她身着水绿色打底淡黄和桃粉为辅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娇嫩的颜色衬的她肌肤白皙,娇俏柔美。

裙子上的蝴蝶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柔顺的头发简单地绾了个单髻,时间匆忙,没有装饰繁华的珠钗,只有一根琉璃嵌珠蝴蝶步摇稳稳插在之间,美得清雅脱俗,别具一格。

苏云昭此时已经清醒了,安安分分行礼,随后落座。

两人都未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苏云昭沉浸在微妙的尴尬中。他二人算起来有两三年没有私下见过面了。

现下身份还转变了。

她不再是萧瑾珩的妹妹,而是他的嫔妃。

至于刚刚的糗事,要面子的苏美人选择性无视掉了。

而萧瑾珩面上温和放松的姿态,也在这沉默中逐渐淡了下来,恢复了平时严肃的姿态。看得亓安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要遭受帝王之怒。

但实际上,萧瑾珩只是在严肃地思考:我已经接受了身份的转变,但昭昭可能还没有,得想个法子破冰才行。

空气僵硬得实在有些太厉害。

亓安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余光扫了一眼苏云昭。

实在没想到这位苏美人竟如此的不识趣。

幸得陛下、太后喜爱,不然……

亓安不再想下去,因为更令他震惊的来了——

打破沉默的居然是萧瑾珩!

“在这住的可还算是舒服?”

苏云昭蓦然回神,条件反射般答道:“婢妾……”

萧瑾珩蹙眉,这自贬的自称让他莫名不喜。昭昭就应该一直被捧在高台之上才是。

“昭昭怎得和哥哥如此生分了?”

萧瑾珩语气温和,低声喟叹着。严肃的帝王架子不攻自破。

似是问苏云昭,又像是在问自己。

“以后在朕面前自称我便好。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便怎么样,无需变化。”萧瑾珩郑重其事道。

说完,又转换了轻松促狭的语气,屈指在苏云昭鼻头刮了一下道:“朕永远是昭昭的‘怀瑾哥哥’,昭昭也永远是哥哥的小,怂,包。”

苏云昭被这亲昵的话语感染,流露出真切自然的笑意。

嗔怪道:“怀瑾哥哥——你又拿小时候的事取笑我。”又傲娇地仰起头,“我现在才没有那么爱哭呢。”

旁边的亓安默默装死,内心却哗然。

他跟在萧瑾珩身边数年,从未见他对哪位女子如此温柔亲昵,更别说特殊相待。

心里默默记下苏美人的独特,眼尖地上前为两人斟满茶水。

萧瑾珩端起抿了一口,闲聊询问:“宫中的吃食可还吃得惯?”

另一边对亓安低声示意:“换些花茶来。”

苏云昭将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笑道:“我自小吃宫中饭长大,哪能吃不惯。况且还有姑母宫中的小厨房给我用。”

萧瑾珩失笑。

也是。

自己是否有些太关心则乱了。

苏云昭眨了眨眼睛,俏皮道:“怀瑾哥哥既来了,要不要陪昭昭一起用午膳?”

萧瑾珩勾唇,“自然。”

于是二人便边等膳边闲聊。

忽然聊到一年前苏云昭及笄宴萧瑾珩送的礼物。

苏云昭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那是亓安公公选的。”

萧瑾珩假意责怪,“小没良心的,那都是朕亲自从私库中挑的。”

想到那两样礼物被甩进库房再没拿出来过后的苏云昭,讪讪笑了一下。

萧瑾珩:“朕知道你爱美,挑的第一样是银链缀蝴蝶抹额,是西域那边的贡品。寓意女子永远娇俏玲珑,随蝴蝶般美丽自由。”

“第二样孔雀绿翡翠珠链乃是皇家祖上传下来的项链,寓意则是希望女子如这翡翠一般晶莹剔透,永保初心。”

一旁的亓安默默在心里补充:先不提这珠链的珍贵程度,就那抹额也是公主以上才能佩戴的贡品。皇帝就这么轻飘飘地半点不提,只讲了其中寓意。

苏云昭愣住。

一是因为这两件礼物的贵重。

二是没想到他挑选的这两件赠礼竟还有如此美好的寓意。

那萧瑾珩挑的时候一定是用了心的。

此时刚好到了用膳时间。

门外宫女们得了允许,便端着食盒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珍馐摆满圆桌。由御前太监一一用银针试毒。

八道荤菜,六道素菜……最后还有四道点心。但这已经不算奢侈。

这还是苏云昭第一次用御膳,正打算动筷。

亓安突然咳嗽一声。

他微笑着道:“苏美人,皇上似乎还未动筷,您看是否先让皇上尝试呢?”

苏云昭收回手,这才想起嫔妃是要为皇上侍膳的。

可她宫规还没学到这里。

萧瑾珩瞧她这幅茫然的样子,笑着夹了一块红糟排骨放入苏云昭的碗中。

“让她给朕侍膳,朕看还不如朕去伺候她的可能性大着。”

一句话使苏云昭心中的隔阂别扭彻底消融,娇嗔着:“怀瑾哥哥——”

两人有说有笑地开始用膳。亓安、莺衣在一旁分别伺候着。

不知何时,苏云昭渐渐安静下来。萧瑾珩抬眸,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亓安持筷的手。

不满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回神了,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啊,痛。”苏云昭嗔视着萧瑾珩,捂着头,略带羞涩道:“亓安公公的手好好看啊,我从前都没有注意到。”

的确,亓安一双手指又细又长,骨节分明,阉人独有的苍白肤色为他平添一股邪魅气质。

萧瑾珩危险地眯起眼,似笑非笑道:“哦?是朕的手粗鄙不入昭昭的眼了。”萧瑾珩自幼习武,手掌宽大粗粝,但论粗鄙也是无稽之谈。

亓安已经诚惶诚恐地跪下了。

苏云昭仍纯真诚恳道:“是陛下让我随从前一样的,我只是说了实话,陛下可不准生气。”

萧瑾珩凝视她两秒,把她看得脖子瑟缩了下,才无奈地摇头笑笑:“好好好,朕不生气,真是怕了你了。”

“你啊,还是刚刚那模样乖巧些。”

苏云昭吐了吐舌头,俏皮道:“但陛下已经选了现在的我了,可不能反悔。”

“朕当然不会反悔。”

直至到了该批奏折时,萧瑾珩才动身离开。

离开前,他嘱咐道:“昭昭若有事可随时来乾清宫寻朕,无人阻拦。受了委屈也来找朕,母后年纪大了,许多时候力不从心。朕能解决地更稳妥些。”

苏云昭一一应下,目送萧瑾珩离去,也回屋与嬷嬷学习宫规去了。

之后三日,萧瑾珩日日临驾桃华小苑。有时陪苏云昭用膳,有时单纯与她闲聊一二。

一次听苏云昭抱怨了一句屏风样式老旧,还吩咐内务府加急打造了一批新家具送去。

宫里隐隐有传言:皇上估计等不到一月后,就会临幸了苏美人。

而苏美人如今风头正盛,大概会成为下一个淑妃,甚至宠冠六宫。

后者只是猜测,而前者却是阖宫共识。

此时的未央宫。

偌大的宫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浓妆艳美的淑妃正大发脾气,“苏云昭这个贱人,使了什么法子才将陛下给困住了!”

她的贴身侍女流萤连忙上前宽慰:“主子莫气,再如何她只是一个美人,跟您比不了。”

自是比不了的。

淑妃这般想着,心绪却仍不安宁。

她有种预感,这后宫要变天了。但只要她把握住皇帝的心,无论发生什么都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于是交代了流萤一番,命她去敬事房取些东西。

后殿随后备好兰汤。

往日淑妃称得上后宫中圣眷最浓的,萧瑾珩一月只有三分之一的日子召幸嫔妃,淑妃一人就分去一半圣宠。

因此她住的未央宫也是精美非凡,后殿少有地配备了沐浴的汤池。

淑妃郁诗宜一边挑挑拣拣着香露,一边吩咐身边的宫女。

“去禀告陛下,臣妾身体不适,请陛下来看看。”

宫女领命退下。

郁诗宜倚着池壁缓缓浸入水中,长舒一口气。

虽然一切准备就绪。但她心中还是没底。

她虽是这后宫中最受宠的嫔妃,可就算如此,她这番举动也是僭越的。

可若是她再不使些手段,万一萧瑾珩的心真被苏云昭那贱人勾了去可怎么办。

另一方面,郁诗宜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希望她在萧瑾珩心中是特殊的。

——

萧瑾珩刚忙完政务,准备往桃华小苑去,就遇上未央宫宫女来禀。

听着这漏洞百出的说辞,萧瑾珩冷笑一声,心里明了淑妃在耍什么把戏。

于是转头吩咐亓安:“内务府前些天不是制了一批新鲜玩意儿?带着,正好先给淑妃娘娘试试鲜。”

说罢,抬步向着未央宫走去。

一进殿,萧瑾珩就看见了屏风后披着纱衣的窈窕身影。

似是知道萧瑾珩来了。

郁诗宜半遮半掩地将屏风拨开,施施然露出自己一张貌比天仙的脸来,眼波流转尽是妩媚风情。

她赤着脚上前几步,将一双白皙的手放在萧瑾珩的肩头,软着声音道:“陛下,妾身想您想得心口好疼。”

萧瑾珩垂眸瞥了一眼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似笑非笑,不为所动。

郁诗宜以退为进,躺到早就布置好在一旁的软塌上,纱衣轻轻褪去,亮出一副肤若凝脂的身体。

她的指尖从自己的锁骨一路下滑,眼神魅惑勾人,娇声道:“陛下当真不管臣妾嘛,您好狠的心~”

萧瑾珩上前几步,清冷的风吹过郁诗宜的身体。

一只脚拨开她的双腿,不轻不重地踩在她的私处上。

“淑妃这是在宫里自个儿发春儿呢,骚味竟是连熏香都遮不住。”萧瑾珩嗤笑一声,语气嘲弄,动作却半分不怜惜。

殷红饱满的花穴被靴底龙纹毫不留情地踩踏,私处软肉被碾得淫靡不堪。

淑妃期望萧瑾珩待她特殊,刻意没置玉势,只熏了香,更方便了萧瑾珩的动作。

“让朕看看淑妃这口骚逼究竟淫荡到什么地步。”

话落下,萧瑾珩踩在私处的靴尖开始用力,狠狠地碾过阴蒂处。

“啊……”郁诗宜浑身陡然一颤,花穴情不自禁喷出一道淫水,私处传来的酥麻感觉更是让她无比羞耻。

虽说她在床上一向比其他贵女放得开,但毕竟也是高门闺秀,不可能如灵小仪、柳莹莹之流。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羞辱,她自然也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郁诗宜此刻已经有些许后悔,但仍心怀着期望,萧瑾珩玩高兴了愿意宠幸她。

萧瑾珩收回脚,冷淡地扫过她略显淫乱的私处。

一挥手,亓安便呈上一小闸子。

“正好内务府新研究出了些小玩意儿,就先给淑妃尝尝鲜吧。”

说着,他从中挑出一对鎏金铃铛乳夹。

“流萤,伺候你家娘娘。”

流萤连忙跪下接过,听从萧瑾珩指示夹在郁诗宜乳头上。

“这么个小玩意,听个响也有趣。”萧瑾珩勾出一抹兴味,“淑妃,你是想自己动?还是让旁人帮帮你”

乳夹太紧,这会已把淑妃的奶头夹的肿胀,露出嫣红发紫的颜色。

郁诗宜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了脸面,红着眼眶恳求道:“陛下……”

可她话还未说完。

萧瑾珩已然吩咐别人,“亓安。”

亓安恭敬得令,上前一步,“淑妃娘娘,得罪了。”

语毕,在郁诗宜抗拒的眼神下,亓安一巴掌一巴掌地朝她胸口的双乳扇去。

圆润的两颗奶子被扇得凌乱绯红,铃铛“丁零当啷”响了起来,煞是好听。

郁诗宜咬着唇,一双美眸楚楚望着萧瑾珩,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那人是个无情的。

乳夹紧紧夹着乳头到处甩动,痛得郁诗宜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可怜难堪的表情也真切起来。

低头看去,身前的奶子早就被扇的通红,而那两颗乳头更是被夹的发紫,像是两颗熟透了的葡萄。

“陛下……啊……陛下饶过……妾身吧……”

郁诗宜仍对萧瑾珩心怀期许。

而亓安还在尽职尽力地扇着她胸前的玉乳,左一下右一下,打得两个奶子红肿不堪。

“停。”

亓安停手。

一滴清泪从郁诗宜眼角滑落,看上去尤为动人。

但萧瑾珩只是饶有兴趣地说道:“光是听个响但也没趣。虽说是乳夹,但朕看夹阴蒂也行。”

说罢,亓安听吩咐将乳夹一只取了下来,纤长骨感的手指轻轻一拨,扒开两片阴唇,漏出已经胀大一圈的红肿阴蒂。

在郁诗宜惊恐的神情下,亓安毫不犹豫地松手夹住郁诗宜的阴蒂。

乳夹被取下来的的瞬间,郁诗宜只觉得胸前的乳头又痒又刺痛。

难免想起了以前和萧瑾珩行鱼水之欢时,他将自己的乳头含在嘴里的湿热感觉。

只是还未想多少那舒服的画面。

阴蒂便被猛的夹住,一阵剧烈疼痛袭来,再加上胸部的刺激,郁诗宜浑身一颤,淫水竟然是从小穴处缓缓流了出来。

亓安将她的腿给掰开,好让萧瑾珩能清楚看到她私处淫荡的模样来。

萧瑾珩泰然自若地坐下,又在小匣子里挑出一柄玉势,“爱妃欲求不满,朕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便让流萤伺候了你去。”

那玉势通体细长,只尾端凸起,嵌着颗圆珠。

不是骇人的器具,郁诗宜却小脸一白——那不是龙根的形状!皇上怎么能让其他玉势玷污她。

只可惜她没有哭喊的机会,在萧瑾珩的示意下,玉势已经被流萤握住,然后由慢到快开始了抽插。

阴蒂上的铃铛闪着银光,清脆的铃铛声混着郁诗宜的娇喘在大殿中甚是淫乱。

亲身体验,郁诗宜才感受到这玉势的威力。

那圆珠随着玉势进出,每一次都能狠狠刮过她的敏感点,引得她淫叫不止。却又不多做停留,挑逗般的划过如隔靴搔痒,让她不由得渴望更猛烈的刺激。

不出十下,她的花穴已淫水涟涟,搭着金色的铃铛别有一番风情。

目睹着香艳的活春宫,萧瑾珩很难不起兴致,身下的龙根已经悄悄支起头。

但今天他对淑妃实在嫌恶,甚至不愿亲自肏她泄欲。

若是平日里萧瑾珩大概不会如此生气,可能就顺势而为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但淑妃千不该万不该把心思打到苏云昭头上,去截她的宠。这不是在六宫面前下她的脸面吗。

如此想着,萧瑾珩靠在椅背上敞开腿,随意地招两下手。

亓安便心领神会,主动跪上前来用嘴解开萧瑾珩的裤腰,开始给他口侍。

郁诗宜见到这一幕,一瞬间身体的欲念都被压下去,心凉了。

萧瑾珩竟宁愿用阉人,也不愿意碰她。

虽说心凉,但穴口处的春药起了作用。

郁诗宜顿时难以顾得伤心,一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抓住了自己胸前的奶子,开始揉捏。

尤其是那两颗红肿的乳头,摸上去刺痛难耐又爽的直流淫水。

郁诗宜一边揉捏一边被插得浪叫。忍不住想叫流萤再快些,再快些。

流萤在帝王目光下伺候着自家娘娘自慰,只觉压力山大,冷汗直流。

于是玉势的抽插速度便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了些。每一次出入都带出“啪啪啪”的水声,令未经人事的小宫女面红耳赤。

而萧瑾珩看着眼前美人儿泛满红晕的脸颊和小口微张的淫态,也不由得按紧亓安的头,把他正努力吞吐的小嘴往身下按。

随着玉势攻势猛烈,那骚豆子夹也开始摇晃,夹的阴蒂充血红肿,直挺挺地立在阴唇中间。

郁诗宜一边骚兮兮的叫着,一边一只手揉着两颗大奶子,另一只手摸向私处的阴蒂。

肿成花生大小的阴蒂一碰便疼,可揉起来却是爽的发出一声叹谓来。

从来没爽成这般的郁诗宜眼角流下一滴泪,一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夹子竟然还能给到这般感受,二是没想到她在殿中竟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行径。

此时的玉势也进入得更深很快。

郁诗宜大叫着,浑身抽搐一瞬,双眼翻白,在叫声中迎来高潮。

同时,萧瑾珩也猛然一挺身,将龙精赏在亓安的喉口中。

可萧瑾珩仍没说停。

于是流萤手都酸痛了也不敢停,只能继续保持着高速抽插玉势。

此时的郁诗宜浑身敏感,阴蒂处更是敏感到碰都碰不到。

她想厉声呵斥,但只能发出淫媚的声音,“停下…呃……快停下……”

流萤额角流下来的汗都不敢擦,更别说停下了。

郁诗宜的腿根止不住发抖,高潮之后的猛烈抽插格外难捱,本人已经得不到快感了,但身体还会做出反应。

于是一波猛烈的进攻后,郁诗宜哭着迎来了潮吹。

穴口处涌出一大片水来,稀稀拉拉,直把流萤的衣服都打湿了。

萧瑾珩已经由亓安服侍整齐,这才开口道,“停吧。”

郁诗宜躺在软塌上,微弱疲惫地吐着气。花穴处还一翕一合得打着颤。

过了刚才那阵爽感和痛苦,她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羞耻不已。

竟然在陛下面前被一个夹子和玉势玩弄成这样。

萧瑾珩的欲泄了,但对郁诗宜的火还没有泄完。

一挥手,亓安顺从懂事地从小匣子里挑出一串珠子来。

那是一串青玉制的珠子,个个有葡萄大小,色泽温润,手感细腻。若忽略它的用处,也是一串顶好的玉饰。

萧瑾珩命流萤给它塞进去。

流萤颤颤巍巍地从亓安手里结过,掰开淑妃的双腿漏出花穴。

冰凉的珠子顺着还未收回的穴口一路轻松地滑了进去。

也许是春药未散尽,除了觉得私处有异物外,郁诗宜竟还觉得这凉感有些许舒服,情不自禁渗出淫液来。

萧瑾珩唇边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淑妃既是这么骚,想必将这珠子排出来也不难。”

郁诗宜呆愣在原地。

这怎么排?

但又不敢违抗圣旨,只能憋着气,尝试收缩穴口。可什么用都没有,还险些把珠串夹得更深。

于是她想换个姿势。可当她意图从塌上下地时,萧瑾珩一个眼神甩了过来,便不敢再动了。

就在郁诗宜支撑不住想开口求饶时。

一个小太监手拿细鞭走了上来。

萧瑾珩垂眸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排不出来?那朕帮你。”

下一秒,细鞭打在刚摘下铃铛的阴蒂处,痛得郁诗宜眼泪飙出,哀叫连连。

那阴蒂原本就肿胀不堪,此刻被抽了数鞭,更是红肿破败极了,令人感到一种凌虐的美感。

越抽到后面,郁诗宜竟越觉得爽快起来,甚至欲求不满。

她哼唧唧两声,眼泪还在流,手却不自觉地抓住了自己胸,无意识地娇喘出声。

原是那细鞭上涂抹了烈性春药。

“陛下……陛下……”

郁诗宜扭着身子,一边发骚一边唤着萧瑾珩。

烈药刺激下,郁诗宜不禁沉溺在了幻想中,真想萧瑾珩脱下裤子将他的龙根插入自己的淫穴,然后狠狠抽插,解一解她的瘙痒难耐。

淫水又开始流了出来。

那小太监便控制好细鞭的方向。

抽的时候连同小穴一起抽。

“不行……不行了…呜——”

郁诗宜闭紧眼睛,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胸,满脑子都是希望萧瑾珩现在上前来狠狠地将她肏上一番。

鞭子越甩越快,而郁诗宜看向天花板的双眼也逐渐失焦,只剩一张嘴还在叫唤。

未央宫奴仆跪了一地,都敛容屏气低着头,不敢窥视淑妃的玉体。

只是蒙住了眼睛捂不住耳朵,淑妃那淫荡的娇喘,浪叫都进了众人耳朵。偶有小宫女听着羞耻的声音,也偷偷并住双膝,夹紧腿。

挥鞭的小太监甩动间用了技巧,是以,只打红打肿,皮却一点没破。

此刻的花穴变得更加娇嫩多汁,颜色亮丽,美的惊心动魄。只不过这花穴的主人能不能承受得住却是无人关心。

不一会,郁诗宜一双手在胸前抓出了印子,呜咽中再次迎来了高潮。

但萧瑾珩依旧没喊停。

鞭子还在用力甩着。

郁诗宜呜咽着求饶,一双美眸失了神,此刻她只恨自己为何要这么蠢。

她不停的哭泣也没赢来萧瑾珩的心软。她只能在烈性春药和细鞭的作用下,不断高潮,不断潮喷。

直至没有淫水再流出,郁诗宜发出一声急促惊恐的“啊——”

竟是失禁了。

珠串顺势飞了出来,而同时黄色腥骚的液体也从她的私处喷洒而出。

萧瑾珩厌恶地皱着眉头叫停。

这才是他给淑妃的警告和惩罚。

郁诗宜大汗淋漓地瘫软在软塌上,模样狼狈不堪。

此刻的她完全没了之前的高傲。

萧瑾珩嫌恶地警告,“发骚也挑个时候。淑妃,切勿只有皮囊,没有脑子。”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久,未央宫传来女子崩溃的哭喊声,交织着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的请罪声。

六月入夏,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连着几天细雨连绵,今日终于云开雾释。熹光透过云层,为大地盈满光晕,宫中的一切龌龊似乎都被这一场雨洗涤干净,只留下勃勃生机。

日光正好,鸢尾刚从内务府取完针线回来。看见莺衣,便一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过来,俏皮地开口道:

“莺衣姐姐,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鸢尾年纪小,活泼好动,圆脸杏眼笑起来如阳光般明媚。

莺衣正在修剪院中的花枝,闻言也抬头笑着道:“你个鬼灵精,又看见了什么?”

“御花园的芙蕖都开了,五颜六色簇拥在水中可好看了。”鸢尾眼睛亮晶晶得,令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真诚,“我想着这几日小主在屋中闷坏了,不如去御花园走走。”

莺衣满意地点点头,赞成道:“你这脑袋瓜里想的终于是些正事了。的确是个好主意,待我去问问小主。”

正说着,苏云昭就推门而出,“在讲些什么?这么开心。”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色罗裙,外披水纹软烟罗纱衣,一只碧玉缠枝钗花簪斜斜插着,散出几缕发丝。

不是庄重的打扮,仅在自己苑中穿着为舒适罢了。

而她此时斜倚着门框,阳光洒在她身上,模糊了她精致小巧的脸,却别有一番慵懒闲适的美感。

鸢尾连忙道:“奴婢们刚刚还在说,芙蓉池荷花开得正好,想问小主去赏荷呢。”

苏云昭一想,的确好几日没出门了,今天太阳这么好,适合出去走走。于是答应了下来。

莺衣赶忙伺候她更衣梳洗。

半个时辰后。

苏云昭带着鸢尾,一行人来到了御花园。

她上搭一件桃粉绣菡萏褙子,下身一件霞光锦百迭裙,腰间挂着一串各色琉璃珠制成的禁步,头上戴的是初入宫时萧瑾珩赏的整套珍珠宝石头面。

整个人在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灵动俏丽的面庞恍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鸢尾撑着伞为苏云昭遮阳,两个小太监跟在身后,甚是与有荣焉。

行至芙蓉池,苏云昭一眼便瞧见了湖中开得正盛的各色芙蕖,的确有花中君子之姿。

刚绕过曲折蜿蜒的亭台楼阁,她们就迎面遇上了柳莹莹和她的婢女杏儿。

苏云昭对一同进宫的秀女已经没有了什么印象,只依稀瞧着来人有些面熟,虽着装朴素但面容清丽,是位极佳的美人。

柳莹莹也看到了苏云昭,心中暗叹,不愧是入宫第二天就破格获得晋封,令众人皆艳羡不已的苏美人,她自己就是凭容貌才入宫,但见了苏云昭依旧自相形愧。

连忙低头福身行礼,“选侍柳氏见过苏美人。”

原来是储秀宫的选侍,苏云昭恍然大悟,浅笑着冲柳莹莹抬抬手,“柳妹妹不必多礼。”

实际上,柳莹莹年纪比苏云昭大些,但宫中一向以位份资历论姐妹。

既进了宫,日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苏云昭也不愿为难人,就循着宫中惯例喊一声“柳妹妹”。

该说不说,苏云昭对宫中约束妃嫔的规矩不适得紧,对这些“姐姐妹妹”的惯例倒是适应良好。

若是问她,她定不会告诉你是在宫外看的一摞摞话本的功劳。

苏云昭好奇问道:“储秀宫今日不用宫训吗,妹妹怎么得空出来御花园?”

“回姐姐,前半月的宫训已结束,各位选侍们都得了半日假,婢妾听闻御花园内有许多外头见不着的花,便趁此机会来松快松快,不想冲撞了苏姐姐雅兴。”

柳莹莹姿态放得低,谦卑十足。

苏云昭对这个清丽小美人有了几分好感,持着团扇笑盈盈道“你也是来赏花的,我亦然,怎么谈得上冲撞。若满园的花直至开败也无人赏,才真真儿是可惜!”

柳莹莹于是也笑着应和,二人就此同行。

苏云昭轻扇着团扇,在池边慢慢走,忽而问起宫训之事。

柳莹莹如实答道:“听教习嬷嬷说,后半月的宫训便要…教导……床榻之事。”

最后四个字,柳莹莹提起时倍感羞耻,声音细如蚊呐。

但苏云昭还是听到了。

她的脸腾的一下如火烧一般,瞬间染成了绯色。

两人进宫前皆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唯一的经历便是选秀前的验身。

苏云昭羞涩得说不出话,连忙用团扇遮住羞红的脸。

而柳莹莹但凡想起验身时被小太监用手和玉势搞得当着所有人的面高潮了,更是满心屈辱与羞耻,更因自己敏感的身体羞臊不已。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随后相互告别,柳莹莹带着杏儿向着相反方向离去。

回到桃华小苑。

鸢尾把刚刚摘的几只含苞待放的荷花交给莺衣,一边催促道“小主不知怎的有些闷闷不乐,我心思不如你通透,莺衣姐姐你快去看看。”

莺衣从善如流,取来一只青瓷缠枝宽口花瓶进了内室。

瞧见苏云昭倚坐在贵妃榻上,面容的确有些心事重重,莺衣依旧沉住气没做声,只静静地折花放入瓶中,再洒上宁神香露。

如她所料,苏云昭终于沉不住气,转过头面朝她轻声问道:“莺衣,你知道后半月宫训要学哪些嘛?”

莺衣忙擦净手,碎步走到苏云昭面前半跪着回话,“回小主,奴婢在慈宁宫时听嬷嬷闲谈过一二。小主可是为此事烦忧?”

苏云昭尽量忽视耳尖的热度,举帕掩面,娇声抱怨道:“内选时那一遭就够了,如今还要学个半月岂不为难人。何况定不只是教授我规矩,定要我裸着身子做出些什么来练习。”

“做他嫔妃前还是他事事顺着我,做了他嫔妃却要我学着在床上床下伺候他了。若早知道入宫还有这些繁琐事,我还不如在家中再待几年。”

说着说着,苏云昭就止不住话头,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莺衣连忙提醒:“小主慎言!”

说着,莺衣也苦恼起来,但还是给她出着主意:“不如小主再去找太后寻个恩典?”

苏云昭蹙眉,摇摇头否定道:“这事非同一般,姑母不会惯着我的。”

不知想到什么,她双眼忽的明亮起来,“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若是怀瑾哥哥同意了,我就不需要宫训了啊。”

苏云昭顿时觉着这是个好法子,就要抬步往外走。

莺衣被吓了一跳,但心知此时的小主是劝不住的,只能赶忙跟上。

主仆二人就往乾清宫走去。

“苏姑娘,慢些走。”

御花园中,一位身着桃粉烟云蝴蝶裙、头扎双环髻的小姑娘正开心地往前追一只蝴蝶。

她身后的宫女生怕她摔倒,又怕扰了她的雅兴,只能焦急的嘱咐她慢些。

但苏云昭眼里只有蝴蝶,哪听得到旁人的呼喊,下一秒,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几个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只见一身着玄墨金丝暗纹缎袍的男子稳稳接住了小主子。

抬头一瞧,竟是太子。

宫女们顿时不敢再看,连忙低头跪下道:“太子殿下安好。”

萧瑾珩眸色沉沉,“你们就是这么照顾苏姑娘的?”

胆小的宫女低着头不敢说话,唯有年长的宫女才开口道:“回太子殿下,是奴婢们失职,没能看顾好小主子,请太子殿下责罚。”

苏云昭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知事,当即明白了这些宫女是因为她而被问责,立马就抱紧萧瑾珩,撒娇道:

“太子哥哥,别责罚她们,是我自己要追蝴蝶的,而且有你接住我了呀。”

萧瑾珩垂眸看她一眼,问道:“昭昭不是在母后那里陪着的吗?怎么到这来了。”

说到这个。

苏云昭站直了身子,眼珠子转了转,颇有些讨好地笑道:“太子哥哥,我是看见有只蝴蝶漂亮异常,跟着它到这儿来的。”

萧瑾珩一眼看出她在避重就轻,又去问地上跪着的宫女,“柳绿,你是母后身边的人,怎么跟着昭昭一起在这。”

柳绿身体僵硬一瞬,答道:“皇后娘娘近来身子不好,下午会有一段时间小憩。苏姑娘精力充沛睡不着,又觉练字烦闷无味,奴这才跟着苏姑娘来到御花园解解乏。”

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云昭这是贪玩背着皇后跑出来的。

一行人走到凉亭里,萧瑾珩和苏云昭分别在石凳上落座。

萧瑾珩颇不认同地看着正扮乖的苏云昭,严肃道:“在宫里不要乱跑,当心生出祸事来。”

苏云昭敷衍地点头,“嗯嗯嗯,昭昭知道啦知道啦。”

见苏云昭一副赖皮样,萧瑾珩几乎要被气笑。

整个宫里要说最不守规矩的,苏云昭第一,没人排第二。

且看到目前为止,苏云昭见了他是连礼都没行一个。

虽说他早已真心把昭昭当妹妹看待,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若是在外人面前如此,有人蓄意加害,昭昭可不知会吃什么亏。

于是萧瑾珩沉声道:“昭昭,你见了本殿为何不行礼,难道母后没有教你宫中的规矩吗?”

苏云昭蓦然愣住,似乎没想到一向宠爱她的太子哥哥会在意这些虚礼。

反应过来后她撇了撇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道:“刚刚我摔在你怀里就忘了嘛。”

紧接着行了一个简单敷衍的屈膝礼,“太子殿下安。”那语气却不像希望萧瑾珩安好。

萧瑾珩:……

头疼。

“嬷嬷就是这样教你礼仪的吗?本殿看你是需要再回家里好好学学规矩了。”

萧瑾珩话说得重,其实他本心是希望苏云昭好的,不过也是实在被气到了。

此时苏云昭是真的感到委屈了,还有些害怕这样严肃的太子哥哥。

眼眶已经红了一圈,还强撑着傲气,赌气般双膝跪地行了一大礼。

“媱媱见过太子殿下,恭请殿下金安。臣女的规矩不好,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恕罪。”

话落,苏云昭感觉眼泪就要憋不住了。想吸鼻子但是太子哥哥还在眼前,不能露怯!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要埋到地里去。

萧瑾珩感到不太对劲,蹲下抬起苏云昭的小脑袋。就看见一双眼泪汪汪,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

顿时把萧瑾珩慌得手足无措。

他以为按苏云昭无法无天的性格,会跟他继续顶嘴,至多和他生两天闷气,却没想到会把人惹成这样。

而苏云昭见已经被萧瑾珩发现,心中委屈更盛,也不再强自忍耐,抽抽噎噎地哭出声来。

萧瑾珩贵为嫡长子,从小被各位大家名臣教导,一众老师都赞誉他“天资卓越”“旷世逸才”,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难住了。

平日里若是其他幼孩在萧瑾珩面前啼哭,他只会感到厌烦并命宫女嬷嬷将人抱走。

但轮到苏云昭,萧瑾珩却只能感到心疼懊悔。

萧瑾珩松开手,把苏云昭抱到腿上。九岁的女孩身量不高,脸蛋圆润但身姿轻巧,常年习武的萧瑾珩单手抱她轻而易举。

一只手护着小姑娘坐稳不掉下去,另一只手拿着帕子急切但轻柔地给她拭泪。

萧瑾珩难得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笨拙地哄道:“昭昭乖,不哭了,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凶你,哥哥坏……”

本来已经不在流泪的苏云昭一被哄,反而哭的更凶,哽咽着指责,“你…嗝……刚刚好凶,呜呜…我害怕。”

萧瑾珩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表面上无法无天的昭昭,实际上是个色厉内茬的小怂包。被凶了一句,就委屈害怕到哭哭啼啼。

手忙脚乱好一阵,苏云昭才勉强止住哭声。但还是埋着头,不愿搭理萧瑾珩。

终于想到西域刚刚进献的新奇糕点,萧瑾珩连忙吩咐身后的太监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上。

食盒一开,糕点的甜香瞬间扑鼻。

“哥哥错了,拿糕点给昭昭赔罪好不好?这是西域特供的糕点,刚献上来,昭昭是第一个尝到的呢。”

萧瑾珩捻起一块杏酥糕送到苏云昭嘴边,语气幼稚地哄着,若是让太子府内那些门客看见,定要惊掉下巴。

被糕点吸引去了注意力,苏云昭不再专注于委屈。抬起头,乖乖张口含住。

这糕点入口即化,不黏腻不噎人,香甜可口,软糯浓郁,简直比苏云昭吃过的所有糕点都好吃。

她睁大了眼,吃的摇头晃脑的甚是可爱。

萧瑾珩比苏云昭高出许多,从他的视角看去,像是在喂一只乖顺漂亮的波斯猫一样。

于是两人一个投喂,一个吃。被尊贵俊朗的太子殿下伺候着,没一会,苏云昭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见状,萧瑾珩总算松了一口气。趁机进行刚刚被中断的教育事业,不过换了一种怀柔方式。

一边取来帕子把苏云昭嘴角的碎屑擦去,一边说:“昭昭,宫内不比宫外,多的是不同宫的眼睛。哥哥不是在乎昭昭有没有行礼,而是担心昭昭被有心人利用,挑出错来。”

苏云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昭昭知道哒,母亲嘱咐过昭昭——哥哥是太子,昭昭要知礼仪,懂…诶?懂什么来着。”

苏云昭陷入沉思,没有注意到萧瑾珩逐渐沉下的眼眸。

忽的,苏云昭刚刚哭得白嫩泛粉的脸颊被两指捏住。她疑惑地看向萧瑾珩,圆溜溜的一双鹿眼仿佛在说:“捏我干嘛呀?”

萧瑾珩嘴角微扬,含着笑意说道:“是的,本殿是太子,但也是昭昭的怀瑾哥哥。日后有他人时,昭昭要知礼仪懂规矩;但若没有他人,就如今天和哥哥相处一样可好?”

苏云昭含糊不清地答道:“好嘟——怀瑾哥哥。怀瑾是哥哥的小字嘛。”

萧瑾珩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揉着她被捏得微微泛红的脸颊,一边答道:“是哥哥的字。”

又似感叹,轻声道:“昭昭皮肤好娇嫩,生来就是要被宠惯的命。”

日暮西斜,两个人影儿重叠在一起,紧密相依,延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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