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
接着就是暗十气势汹汹的追了过去,好像打架还没打够一样撵着尾随而去。
暗七:……?
回到住处,倒是安安静静没折腾出什么,暗十兀自将身上的衣衫解下,裸着上半身露出结实肩臂和身上纵横交错的淤痕青紫。
暗九激励桄榔的翻上了床,搂着枕头不知道在扣扣索索做什么。
暗七随之也拆解绑带解下已经被鞭身抽破的衣衫,开口朝着暗十提醒。
“往后别冲突起来没完没了,每次都带回来一身伤。”
暗十默默应了一声,随后紧跟着说了句“打多了才能练出铜筋铁骨。”
暗七:……白说。
暗十一伸手帮着暗七轻轻撕扯伤口处的衣衫布料,因为来回奔走了一阵,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布料好似与伤口黏在一起。
难以分离。
暗十一小心翼翼一点一点一丁点的往下剥离,嘴里还斯哈斯哈的不停,吵的暗七耳根子都烦了。
“你总嘶嘶个什么劲?好像跟你受伤了一样!”
暗十一:……比我受伤可疼啊。
眼看暗七一把就将衣服扯了下去,干涸的血迹都溅出了零星的血沫子,那些本来已经逐渐结痂的伤口转瞬就渗出了大量的血迹。
暗十一脑袋瓜子都麻了,乍着手喊“你慢点啊哎呀哎呀!”
暗七瞪了他一眼“拿开爪子!”
一巴掌拍开了他伸过去的手,转身走到外头去清洗伤口。
暗十一皱着眉头立在原地犯愁,瘪着嘴心里可难受,转眸看见暗九曲着指节卯劲在抠自已的枕头。
聚精会神到眼都眯到一处去了。
他干嘛呢???
抬步走过去,暗十一整个都不能理解,抠枕头干啥指甲缝不疼啊?
“你在做什么?”
暗九抬起眼帘望过去,一双大眼闪烁着兴奋,转瞬就弯成了半月牙,伸手一把就将暗十一拽了过去。
暗十一满脑袋问号的咣一下子跪在了床边,就看见暗九神神秘秘的把那个枕头往他眼前凑了凑。
“拿着。”
暗十一把枕头捧在手里莫名其妙,而后眼睁睁的看着暗九又伸出了手指。
用短短的指甲缓缓将枕头侧面抠出了一条缝。
在他相当震惊的眼神下。
把枕头拆了。
拆出了个窟窿。
反手从他手里将枕头接了过去,哗啦啦从里头倒出了两样东西。
一个玉扳指,一个嵌石发冠,然后随同今天的金锭子一起,重新扔了回去。
将那块木头重新堵了回去,严丝合缝。
低低笑了几声,瞥了一眼暗十小声朝他询问。
“高级不?”
暗十一的眼睛都瞪圆了,还有这种操作?不是他什么时候把枕头给掏了???
这老硬一大块木头,这得抠唆多久才能掏成这样?
萧争透过面具看暗十一睁大的双眼,静静等着对方能对自已辛辛苦苦刨了两天的杰作给个夸奖。
结果等了老半天,暗十一还是瞪着大眼看他手中的枕头,莫名其妙的又看他。
萧争:……?
“不牛比吗?”
暗十一这才连连点头,心说暗九的脑子果然还是跟别人不同。
这种方式藏银子,贼都找不着。
萧争将枕头随随便便扔在了床缝边上,翻下床凑到暗十边上,伸手拿过暗十手中的药油。
暗十抬起眼皮给了他个相当不善的眼神。
萧争整个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暗十好似总瞅自已不顺眼一样。
又没招他!
“我帮你上药啊你总瞪我干什么!”
暗十匀了口气没说什么,任由萧争拽着他胳膊涂化瘀的药油。
萧争想起方才在书房暗十提起二皇子府的暗卫,也不知有没有起冲突。
“你今日与几个人打架了怎么满身都是伤?二皇子府暗卫也打你了?”
此刻又提起这事,暗十这半晌压下去的怒气又腾腾往上撞,瞪向暗九那双懵然无知的大眼。
又生生忍了下去。
“没有。”
我不会跟你成亲
萧争心说那二皇子府的暗卫还算上道,居然没趁人之危。
“手脚腕子都挂着铁片?那得多少重量!”
“起码得三四十斤吧,负重轻功还特别好……”
那要是把重铁摘了……
他走神间手心贴在暗十肩膀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压根没好生抹药。
暗十猛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去去去不用你了!添乱!”
萧争甩了甩手腕子,不用拉倒!茅坑臭脾气!
他心不在焉的琢磨,太子,三皇子,四皇子手底下的暗卫差不多都清楚了。
只还有那个脾性刁钻的二皇子,手底下的人也神神秘秘,没见过。
不知道能不能也叫个什么高大上的代号,彰显彰显他们殿下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那个劲头。
“哎,二皇子府那个暗卫叫什么他告诉你了吗?”
暗十忍耐了许久的脾气,腾一下就冲上了头顶,整个人就像刚烧着的炉子一样火气腾腾。
还提!
他还敢提!
暗十靠着一身视死如归的狠劲,与四皇子府的寅卫算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