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鞋袜扯开自已的衣襟,就将脚丫揣进了自已小腹上温着。
但是并没有感受到冰凉,反而还有些温温热热出了点汗。
萧争的脚趾在蓝慕瑾皮肤上挠了挠,刚才那点委屈劲儿在对方搂着他小声求求的时候都消失殆尽了。
不论什么时候,蓝慕瑾索要爱意的方式都显得有那么点卑微,那么成熟稳重的个人。
他精明强干,他深谋远虑。
他甚至坚强到刀枪不入。
却总在自已面前,在某些时候变得有些像孩子,总存着些担忧害怕患得患失。
蓝慕瑾摸了摸萧争的脸,看着他那双明亮安静的眼睛真的有点委屈。
这才几日看不到,他的阿争就要被“引诱”到了别人那儿,就好像自已时时刻刻呵护宠着的小孩儿。
只要别人拿个糖招一招,就可以撒开他的手朝对面跑没了影。
但是那个“小孩儿”看出了他所有的不安,也同样愿意当做自已的小孩儿。
贴着凑过去在胡茬上亲了亲。
“你怎么还吃你二哥的醋呢,他要是不救我不将我带回去,那我可就不是被逮回太子府,就是被捉回宫里到了你爹那儿!”
“你爹可不会像蓝长忆一样大方,保不准这会儿我已经被打断手脚……!”
“成了个残疾!”
这个结果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先前也确实是蓝慕瑾主动开了口,让二皇子照看着萧争。
他所打算的一切,都是为了萧争的平安喜乐。
但是,蓝慕瑾就是觉得异常吃味,平日里都厌烦一切人靠近的二皇兄,如今也能跟阿争相处的如此融洽。
“我觉得他想抢走你。”
萧争:……???
本来萧争还没从被逮回宫里受刑的后怕中缓过劲,就听见这么句让他糊里糊涂的话,整个就是个无法理解。
“……你居然吃你二哥的醋!”
可蓝慕瑾反倒有了点萧争当初那种赌气的劲头,跟着问了一句。
“你不也吃他的醋吗?”
萧争:……
“蓝长忆是个好人。”
“我知道。”
“不管怎么说你这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有他能称得上正直。”
“我知道。”
“所以我想让他也能过得好点,别整日一副沾不着不能碰的德行,那是病!”
这番话萧争是真心实意的在心里想过,对想要将蓝长忆冷冰冰的性子改变也没有虚假。
何况以蓝慕瑾这个身份,这个处境。
也唯有蓝长忆还能帮他一把。
才不至于孤身一人撑的辛苦。
“好。”
只是一些别扭吃味的小情绪,相比起来蓝慕瑾更在意萧争这些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饱。
还有,那整日里凉的没有半点温度的手脚,怎么好像就变成了暖和模样?
“阿争,你身上好像不凉了,是突然就不冷了吗?”
他攥着萧争的手指想要探究更多的细节,可萧争突然冷不丁窜起半身卯劲儿将他给扑倒,报仇似的照着他下巴啃了两嘴。
“出去那么多天都想死老子了!你要是累你老实躺着我来!”
说着就扯吧扯吧将本就散乱的衣裳扯开。
顺着松松垮垮的裤封。
探了进去。
“我看看,能憋多少。”
结果自然是嘴欠连着受罪,萧争腿都酸的快抬不起来,天都快黑了带着一身的热汗懒懒犯困。
而这汗水淋漓的模样却让蓝慕瑾心疼的不行,原来阿争的体温犯凉真是源于毒性,是被这刁钻而难解的毒压制了半数的健康。
才显得那么怕冷,那么容易乏累。
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萧争复发了,蓝慕瑾都不敢想象当时他是在城外独自承受了什么样的苦楚。
是怎样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形下,被两方紧盯还与宫里的暗卫产生了交锋。
“我还不如不出城。”
“往后我都不走,要守着你。”
那轻缓的声量里夹杂了些许的哽咽,萧争任由蓝慕瑾紧张难受的揉捏着自已的手指,脱口假装呵斥。
“说的什么话!你不出城辖地百姓怎么办!”
“蓝慕瑾你可不能把出息都丢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放弃那么多人的生计,你知道多少人都在等着盼着你。”
可蓝慕瑾不想知道,不论这天下有多少人需要自已。
他都不想让萧争身边没有自已,甚至他此刻真的就自私到别人的苦难不想管,就任由铺天盖地的愧意和罪孽来换阿争一人安稳。
自已穷极一切也还是尤为苍白,挡不住太子的明枪暗算,到最后也还是没避的开皇宫的紧盯。
借着还仅剩的一点黑夜来临前的光亮,萧争望了一眼紧闭的窗户。
猜测着两日没见到自已,十一和十二肯定也早就着急想过来,可也只能避讳着顶多到院外等。
“毒发的事,你知道就好,别告诉他们了。”
萧争不想因着自已身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毒性,就让所有人跟着自已一起揪心。
请殿下赐死
蓝慕瑾淡淡点了点头,转而就提起了紫雁的事。
“事到如今,你给她的机会,就此揭过吧。”
若不是当初萧争念着紫雁给了那么丁点的恩惠,蓝慕瑾是万万不能容下她进了府,最后还是自已预料当中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