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稍微有点不忍心。
安叙松开手,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不会死的。我伸手之前就感觉到了。”
克里斯保持着那个“完蛋了这孩子又在说胡话”的悲怆表情。
……好嘛,听上去是有点不靠谱。
但那真的就是一种感觉,如同老虎站在老鼠旁边,本能地知道自己位于食物链上层。安叙能感应到这只老鼠,她没感到危险,也没感到亲切,只感到:这个吃了有好处。
神眷者对怪物伸出手,只是为了确认她的猜想。进化之后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上升了许多,那老鼠咬了她,将带毒的病菌(暂且这么叫吧)注入她的身体,却等同于把底牌送给了安叙。
这告诉安叙两件事:一、这种劣等生物果然拿自己没办法;二、她好像知道让阿尔瓦抓狂的不科学因素是什么了。
在把活的老鼠怪交给阿尔瓦的时候,安叙提供了第二样实验材料。她对阿尔瓦说:“抽我的血吧,挖块肉下来也可以,我觉得应该有用。”
阿尔瓦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但到了这种时候,的确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第二天,第三天,被咬伤的安叙一直没有异常。
第四天,阿尔瓦将安叙血肉中提炼出来的某些东西与之前的抗菌药结合,制造了新的针剂。第一针被用在已经不太清醒的志愿者杰伊身上,他挣扎惨叫了半个钟头,断电般昏迷了几个小时,接着退了烧,变得呼吸平稳。到了第二天,杰伊睁开双眼,他的瞳孔在晨光下翠绿得像新叶。
“早安,老师。”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阿尔瓦笑了笑,这个不知多久没睡好的医生扶着墙,脱力地滑了下去。
狂鼠病的疫苗,在瘟疫出现的第二个月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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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斗篷的人步履蹒跚地走在一条小路上。
她的呼吸沉重而浑浊,仿佛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她的斗篷又厚又肮脏,让人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大概是个流浪汉吧。但这样一个人突然独自出现在通往乌尔堡的道路上,实在是件奇怪的事情。
这座小城市的守卫就是这么认为的。
一名守卫向这个乞丐走去,喝骂着想将她赶开,对方却在他走近时倒了下去。守卫晦气地骂了一声,走过去想把尸体踢开,却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他的同伴懒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