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散落的水珠纷纷扬扬洒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席灏捋了捋她微湿的长发,声音磁性低沉,“还调皮?嗯?”
她笑了,抬眸看他,见他满脸的湿润,更显得肌肤细腻白皙。他背后是秋意的黄叶余草,随风摇曳,天空蔚蓝清澈,她却只看到他俊朗的轮廓,眼眸中有一层水波,深浅涟漪。
心尖像是被一片羽毛撩过,痒得让人脸红。
盛蒲夏别开视线,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被水喷是什么反应。小时候在水龙头接了皮管,我们三个在那边喷来喷玩得很开心,就你一个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也知道你在做作业还是在干嘛,雷打不动。那时候对你陌生,也不敢朝你溅水。”
“现在怎么就敢了?”
她微微笑着,杏眸弯着,“因为你是席哥啊。”那个时候只是邻家的怪癖男。
“那我的反应你满意吗?”他双手揽着她的腰,黑眸直视她,她微微往后仰着,两人面对面,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像一个v字。
“反应?你刚刚有反应吗?我怎么没看见。”
他收拢了手臂,“我现在抱着你就是我的反应。”
她被他的眸子盯着心慌意乱,舌尖抵着牙齿不知该说什么。
席灏腾出手拂着她光洁的额头,将凌乱的发都拨到后面,缓缓说道:“那个时候,我在画画。”
“嗯?”
“画一个人。”他没说透。
盛蒲夏却隐约能猜到他在画谁,忍下心头的跳动,推了推他,开玩笑的说道:“我知道,你在画我哥。”
他也笑,没再说这个话题。他知道,她应该明白的。
隔壁的大叔推着小推车打算去装点白菜,路过他家院子前看到小两口正在搂搂抱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心一意的离去。大叔的妻子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喊道:“老秦,你刀都没带。”
盛蒲夏听到人声才惊觉自己和席灏靠得如此之近,跳到一边,去关水龙头。
秦婶是个热情的人,其实村子里的人都挺热情的。秦婶打招呼道:“蒲夏,饭吃了没啊。”
“吃了。”
秦婶看着这对小夫妻笑了笑,“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蒲夏在心里叹了口气,结婚生子永远是他们这辈人离不开的话题。
席灏知道她尴尬,又出来打圆场,“过段时间再说,还在计划。”
“趁年轻就快生,身体恢复得快。到时候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好,那秦婶可别忘了我们喜酒的红包。”席灏打趣。
秦婶一愣随即笑着,“都忘了你们没办喜酒,到时候一定给,一定给。”
蒲夏没吱一声,待秦婶走了才和席灏说:“我们...以后这种问题就别说那么多了吧,等以后你和谁结婚了被别人传来传去,不好。”
席灏嗯了一声走进了屋。
他知道她一点也没想过真的将这个婚姻进行到底,可是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气和失落。
蒲夏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