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玉儿还有她娘子解多少,你就在为她打抱不平?”
“你知道为何现场那么多家长都在场那老师就敢那样做?那么多人为何就没有人发声?”
石头有点困惑了,她摇摇头。
常姐的提问大大地超乎了她对事情非对即错的认识和判断,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以前的世界太简单太直线了。
石头有点想回避某些问题,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学校里,迟早要出来面对这个多彩多样的婆娑世界。
现在的她只能被动地接受和认识。
常姐看到石头的表情,说,“罢了。刚好现在也是在暑期,这会文汇街的夜市也该开了,我带你和安安去转一下,你再下定论如何?”
石头有点犹豫,她不习惯于一个女孩子晚上还在外边闲逛,而且她跟常姐还有安安只有家教和学员学员家长的关系,她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一起逛大街的程度。
这时候只听得安安问他妈,“我妈,是不是逛文汇街就能遇见卉儿姐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她了,不知道她和她妈过得咋样?”
一听是要见故人,石头就更有点硬着头皮的感觉,有点想拒绝,但是她很想知道玉儿母女俩的事,就答应了。
从文汇街的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石头只感觉一阵把热浪迎面袭来,身上积攒了一天的热汗一股脑地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迸将出来。
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摆摊人的辛苦与不易。
常姐带着她到了一个小吃摊的旁边,石头见着了安安口中的卉儿,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站在一个发饰摊前熟练跟前来问询的人计价还价。
按照石头的经验,卉儿跟前的那位应该就是她的母亲或者是血缘极相近的人。
匆匆地照顾了一下卉儿家的生意,和卉儿跟前的那位沧桑的妇人拉了一会家常后,常姐带着她和安安去往s大的路上——她前边承诺过送石头回学校。
车内,一阵沉默之后,常姐问石头,“你刚才看出什么来了?”
石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排的那个背影,她实在没有看出多少内容来。
“你觉得卉儿姐的眉眼和那个玉儿有没有几分相似?”安安引导道。
石头听了这话,细细地回想起来,还真的挺像的——只不过卉儿的更立体一点,玉儿的更婉约柔和一点。
“你是说卉儿和玉儿是两个亲姐妹?”
常姐沉重地点点头,道,“差不离。她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石头问道,“我那次陪林金给她亲戚家的小孩买衣服时,专门留意过。今天玉儿脚上的那双鞋至少也得两千元以上吧?”
“可卉儿身上的,是地下商场里五十元以下一件处理的,而且还洗得发白,这对比也太强烈了一些。她父亲都不看顾她一些吗?不像是没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