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但听“吱呀”一声,从外面走进来个人。“遇春,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骁寒低声问他,暗室里偶闻得这样低沉的男声,程遇春笑笑:“我也不知道。”
傅骁寒蹙眉:“想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
一阵沉默
“这些年我得罪的无非是些同行,所谓同行是冤家,如今我霸占着青州的戏台子多年,怕是挡了他们的路了。”
“你这样一说......”
“你知道是谁了?”
“心里有些数,但不确定,你且等着,我一定救你出去。”
程遇春话到嘴边“何劳你如此费心”,但想到如今这步田地恐怕除了他也没人能帮自己,不觉住了嘴。
但傅骁寒无论如何也未想到,警察署不知他同程遇春的关系,只一心结案,程遇春不肯松口认罪,难免动了些刑罚,一番下来,程遇春已在狱里发了好几日的高烧。
傅骁寒收集证据未果,到监狱探望,只见程遇春躺在地上蜷成一团,脸色绯红,眼睛紧闭着,慌忙从外面请了医生,守门的非不让进,他撸起袖子就冲看守揍了一拳,说道:“老子是傅家的,你拦我一个试试。”看守不敢再拦,只好放他进去,医生同他讲退烧恐有难度,傅骁寒二话不说,便照顾了程遇春一整夜,替他用凉水抹了好几遍的身子。到了早上,好容易是退烧了。
程遇春的衣襟半开着,脸色仍是红,傅骁寒就将外套脱了与他盖上,看着看着不由动了心,就对着他亲了一口,正在此时,程遇春迷迷糊糊睁了眼睛。
第6章真相
“傅少爷?你在做什么?”
“别动,你眼睛上有脏东西。”
程遇春“哦”了一声,“傅少爷—”傅骁寒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阿寒就行。”这样说着,又拧了一把水,将毛巾贴到他头上,“怎么几日不见,你便将自己弄到这幅田地。”
一阵沉默后傅骁寒率先开了口:“遇春,你知道是谁么?”
程遇春皱了下眉,“这几日,我猜了猜,觉得应该是孟繁花,他那两日很是反常。”
“不错,我查到,那一晚,方毓秀诱你进翠微楼,便是设好了局。她同孟繁花应当有什么事,或许,方毓秀的孩子就是孟繁花的。”
“可是,没有证据说明是孟繁花杀了人。”
“是的,这正是不可解之处,你且呆在这两日,我想,我一定会弄明白的。只是委屈你了。”
这一声温柔的嘱托来的太突然,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欲浮出水面,高烧之后的茫然,此刻化作一团,吵得程遇春头痛欲裂。
傅骁寒不知什么时候走的,牢里看不见外面,也辨不清晨昏,醒来时依然是这么黑黢黢一片,阴暗潮湿。
傅绍嵘来时,程遇春正靠在墙角,双目闭着,看起来很是虚弱,于是便皱着眉头,程遇春听见动静睁了眼,其实他不过在闭目养神,以为是傅骁寒来了,却不料来的是他老子。
“你要是跟了我,再不会受这些苦。”
倘若傅绍嵘来的早一些,那会很好,可他现在突然举棋不定了,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