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公主,奴婢的性命不要紧,可阿湛他才二十岁啊。”
长公主震惊地看着她,脸上明显已有了怒意:“你糊涂,阿湛乃堂堂皇室血脉,岂容你这般自作主张?你当初为了保住阿湛的性命立此毒誓,你当真以为这便是爱他吗?你可曾想过,这样的誓言对他根本就不公平!”她曾经自己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岑璋会逼佟迎发这种毒誓。
他终究是个薄情寡义之徒!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佟嬷嬷,痛心疾首地说:“你早些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当时你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为何不先去找我,反而去找岑璋?若你早些将真相告诉我,说你怀了陛下的孩子,凭着你我之间的情分,我会不帮你吗?你若想要名分,我完全可以让你在后宫有一席之地,也给你们母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可你却偏偏瞒着我自己去找他,你以为他这种人会比我更顾忌你们母子的性命吗?”
佟嬷嬷一时间被说的满含愧疚,自挥耳光哭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糊涂,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奴婢如今遭此报应全是活该的!”
长公主气急:“你如今在我面前认错有何用,你最对不起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长公主说完身形一顿,惊愕地望向了门口那个高大秀气的男子,翕唇轻唤了一声:“阿,阿湛……”
佟嬷嬷正对着自己的脸挥耳光,听到长公主的呼唤整个人身形一僵,下意识看向了门口的佟湛。
佟湛穿了一身藏青色杭酬直缀,俊逸的脸上是满满的惊愕与恨意,他双拳紧握,眸中有血丝缠绕,整个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却感觉不到丝毫生气。
佟嬷嬷慌忙从地上起身,有些踉跄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唤了声:“阿湛……”
佟湛神色复杂的盯着佟嬷嬷望了许久,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径自转身离开了。
“阿湛!”佟嬷嬷哭着去追,却被长公主拦了下来,“你别叫他,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事,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佟嬷嬷此时却是慌了,急急地拉着长公主的衣袖:“公主,你说阿湛他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啊?奴婢这辈子就他一个指望了……”
长公主看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心中也甚是无奈。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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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丞相府到乔国公府的路邵珩早已经走熟了,因而近日来都是她自己坐马车去的。
今日乔第的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她也便没敢扰她休息,只同她聊了一会儿就从乔国公府回来。
刚下了马车便见佟湛从里面出来,整个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在她印象里,湛大哥一直是个淡定自如,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人,今日还是她第一次瞧他这般,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湛大哥!”她小跑着走过去,见他眼眶红红的,里面染着一层冰霜,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湛大哥,你怎么了?”
佟湛看着眼前的姑娘,今日的邵珩穿了件湖绿色的苏绣木樨花长裙,外罩竹青色坎肩,看上去格外清新靓丽。一对儿粉红色的珍珠耳珰更会衬得她肤如凝脂,双颊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