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平月似乎知道苏婉若是来送骄阳,下了一子对苏婉若道。
太上皇只是专心下棋,并不觉得鬼谷平月这样有何不妥。
“那儿臣先去看看骄阳。”苏婉若对太上皇的礼数还是要周全的,行了一礼便去找骄阳。
“平月啊,我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你以后要是对她不好,我就不放过你。”
太上皇等苏婉若走了,这才抬头严肃看着鬼谷平月。
“这个放心,这辈子我都只会对她好。”鬼谷平月迎上太上皇目光,那叫一个坦然。
“你难道就不想改改称呼?”太上皇眸里透出不快,他和骄阳都走到这步,就差拜堂成亲了,见到他却要么是“太上皇”,要么是“你老。”
叫一声“父皇”有这么难么?
“等我们成了亲,再改也不迟。”
“你这个臭小子。算啦,当年你师父救了我一命,你又帮了我几次,在我心里你和我儿子一样,称呼什么的你什么时候愿意改,就什么时候改。”
太上皇想到鬼谷子,神色不由黯了黯。
鬼谷平月眸色亦是沉了沉。
他此生,一定会完成师父的遗愿。
“当年我还是太子之时,就与你师父相识。后来多了你这个小子,你师父说你可怜,又有天资,就收你收徒。”
“师父对我的大恩,我今生都不能报。”
“呵呵,你报恩,却给我大成巨大的好处,说起来是我们占了便宜。”
鬼谷平月不答,清俊星眸伤感渐浓。
太上皇却似不知他的心伤,继续道:“你把你师父的秘籍交给泽儿了?你就不怕以后泽儿不是你的对手?”
“他也算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交给他无不妥。”
“那时我求你师父教泽儿武功,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着往事,气氛一度变得沉重。
苏婉若出了太上皇寝殿,到了鬼谷平月说的地方,苏婉若发现这是类似长春宫小黑屋的屋子。
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人声。
“母后,难道你真的就没话和我说了吗?”
是骄阳的声音。
她叫“母后”,里面必定还有韩梨在。
“哦,我忘了,父皇不许你开口,你说一个字,韩家就死一个人。不要紧,我得到父皇特许,让我临走前和你好好说说话儿,在我离开之前,你说话不会害死你母家人的。”
骄阳声音继续,苏婉若倒不好进去了。
她大约能猜到骄阳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韩梨,有些账,虽然不能一次清算清楚,但能出出气也是好的。
屋里没窗,但却点着一排蜡烛,光线好得很。
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的韩梨,能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娇俏的女子。